「難不成你喜歡小孩?」仁維看著滿臉興奮之情的薇亞。
「對呀!我最喜歡小孩子了!我將來要生一打!」她充滿雄心壯志的說。
仁維搖搖頭。「難怪你老是一副大小孩的樣子。還有,芝妮希望你當伴娘。」
「我?好啊!如果伴郎是你的話。」她提出要求。
「這是條件?」仁維有點受寵若驚。」
「沒錯,你會當伴郎吧?」薇亞撒嬌似的望著他。面對她那對漂亮的貓眼和惹人憐愛的表情,仁維想拒絕都力不從心。
「我怎麼可能不是伴郎呢?這樣你可以快快樂樂的當伴娘了吧?」
「我就知道你最好了,仁維!」她偎近他身邊,惹得仁維的臉孔大紅,這一幕看在雷孝勤眼裡倒覺得很有趣的。
「我該走了,上班要遲到了。」他不好意思的站起身,薇亞跟著他走出門,看他坐上車離去後,還不斷的向他揮手。仁維從後視鏡看到她稚氣的舉動,臉上忍不住漾滿疼愛的微笑。
「人都走遠了,別再揮了。」雷孝勤在女兒身邊笑道。
聽見父親的聲音,薇亞才放下揮舞的雙手。
「你的小秘密應該不會是愛上仁維了吧?」他明知故問。
「不虧是爸爸,一眼就看出來了。」薇亞坦率地承認,攬著父親的手走回屋裡。
「我覺得他是個不錯的年輕人,我女兒看上的傢伙能壞到哪去呢?」雷孝勤贊同女兒的選擇。
「爸,不准你叫他「傢伙」,我會生氣哦!」薇亞有些不高興。
「好,那我以後都喊他「女婿」,這樣總行了吧?」雷孝勤溺愛的說道。
「爸!」薇亞的撒嬌讓雷孝勤朗聲笑開。
當仁維把良維和芝妮要結婚的消息告訴左世豪時,他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也不表示祝賀,似乎這件事跟他沒有任何關聯,也好像他從來沒有左良維這個兒子。
「如果你不想來參加婚禮,我們也不會逼你。」看著左世豪冷淡的表情,左仁維無情的說著。
「他是我兒子,左家要娶媳婦,我怎能不去?」左世豪話中不帶絲毫興奮之情。
「你來不來都沒有影響,對我們兄弟倆而言,你這個爸爸早就死了,有就跟沒有一樣,」仁維滿不在乎的說道。
「那你又何必費事來通知我呢?」左世豪壓下怒氣,他還指望著這個兒子替他扛下公司的重擔。
「只是通知你一聲,免得你到時亂泡姐泡到大嫂身上,我可不想看見自己的爸爸調戲媳婦或孫女。」仁維很清楚左世豪在外的花名,不管年紀差距多大,只要是他看上的,他就會靠著自己一張魅力不減的臉兒,和少數幾個銅板去誘拐獵物。
「你跟你媽一樣,一天到晚只會拿這種事來煩我。」左世豪的臉上出現不耐煩的神情。
「原來你還記得自己的元配,難得難得。」提起母親,仁維的表情更顯冰冷。
「她幫我生了左家的繼承人,至少我不會忘記這點恩惠。」
「恩惠?你娶她只是要她幫你生兒子?既然你只要繼承人,幹嘛又生下我?」
「有你是意料之外的,我和你媽不想墮胎殘害生命,她也怕良維發生什麼意外的話,左家就沒後了,所以才生下了你。」
「不想殘害生命?看不出來你還這麼有良心!不過我倒寧願你沒生我這個兒子。」仁維語帶諷刺的說。
左世豪不想再多談過去的事。「這個問題已經沒有爭辯的價值,我也不指望良維了,找個好日子回來坐我的位子吧!」他老調重彈。
「別作白日夢了,你還是把位子留給竹慧姊吧!她對你的破爛比較有興趣。趁公司還沒倒,快扔給她吧!」仁維不屑的站起身,想要離去。
「站住!」左世豪喝道。「搞清楚,你是我的兒子,我有權決定你將來要走的路!」
「不用學爺爺那招了,它在這個時代完全不管用。想要我接你的垃圾,還得要太陽打西邊出來呢!」仁維開了門,午世豪自書桌後衝過來,一掌壓在門板上,不讓左仁維出去。
「我決定的事沒有人可以改變!」左世豪硬聲說。
「我決定的事也沒有人可以更改,爺爺的脾氣因為你而傳給了我,你就死心吧!」仁維年輕力壯,用力的拉開門走了出去,消失在左世豪的視線外,對於坐在客廳裡的繼母也置之不理。
葉世豪是個不折不扣的浪子,他跟他父親左振松一樣不相信、也不在乎愛情,他們認為一個男人活在世界上為的只有兩件事:名利和事業。
他們父子倆根本不把女人放在眼裡,年輕時在外頭風流快活,年紀到了,隨便找人做個媒,娶個門當戶對的女人進門,了了生兒子的責任,其他事就可以不必理會。左振松娶了三任老婆,前兩任老婆都沒有生小孩,對於左振松尋花問柳的行徑只好忍氣吞聲,因為她們都是同一種女人──願意為了丈夫而犧牲,直到自己鬱鬱而終。
第三任老婆生了兩個兒子之後,左振松照樣做他的風流種,結果這個妻子居然也走上了和前兩任老婆同樣的路──割腕自盡。
左世豪長大後,繼承了父親的想法和作風,他樂於在外拈花惹草,徹底做到了所謂的無情無義。他依照父親所安排的娶了第一任老婆,生下了一對兄弟,而後又不顧妻子的苦苦哀求,繼續到外頭去風流。
妻子生病住院時,他從來沒去探望過她,甚至在她死後下葬時,他還帶個女人出現在葬澧上,幾分鐘後便溜到別處快活去了。他不知道自己的兩個兒子恨透了他,也不知道弟弟左勝恆和兩個兒子情同父子。
可是左世豪從來沒有後悔過。當年左振松好不容易靠左勝恆娶的有錢媳婦而保住了自己的公司,而今公司營運又出現了危機,他想要拋下這個爛攤子,靠兒子化解這個危機,但他們沒有人願意回來,因為他們恨自己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