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我坐計程車,而且我要鐃路到別的地方去拿送洗的衣服。』翠嵐慈愛的拍拍剴毓的臉頰,然後便和蕭羽蘭走出大門。剴毓在她們走出去後立刻收斂起笑容,轉身走上樓梯回到房間,把提袋放在梳妝台上,當烽宸進來時,她正從容不迫的把所有東西都拿出袋子,她選擇忽略房門上鎖的聲音。
『我告訴過你中午之前待在家裡。』煒宸背倚著門盯著地頻頻移動的背影,他的聲音冷硬如鋼。
『我可沒向你保證一定會在家等你。』剴毓淡然的說道。
『你是怕我發現真相吧?』
『我是怕你承受不了事實。』
『你去的那間書局隔壁有沒有婦產科?』煒宸的頑固幾乎要逼瘋剴毓。
『沒有。』為了報復,她加上一句:『但對面有一家。』
烽宸讓怒氣爆發,他走上前抓住她的腰將她扳過來,看到她眼中的怒意與仇恨時愣了一下。
『你去墮胎了嗎?』他恨恨的問。
『你去檢查腦袋了沒?』她毫無懼意的迎視他。
『聖宣是不是在你踏進那家婦產科之前碰到了你?』
『我連看那招牌的念頭都沒有。』
『你用了什麼方法讓他自願為你服務?你和他也有一腿嗎?』話一出口,連煒宸自己都愣住了,他從來不會這麼口不擇言的,而且懷疑自己的好友更是他不可能做的事,但她卻逼得他失控,該死的她!
憤怒與屈辱的淚水盈滿剴毓的眼眶,她用力的摑了他一巴掌,她不在乎他會怎麼回報這一巴掌,她受夠了。
『如果你是氣我騙你娶了一個骯髒的老婆,你隨時可以把我掃地出門,我絕不會有一句怨言,但你休想再侮辱我!』她全身都在發抖,他殺人般的目光落在她臉上,她掙扎著想推開他,害怕自己就要因掩飾不住心痛而痛哭失聲。
煒宸幾乎要打回去,但一絲理智阻止了他,因為他向來痛恨會出手打女人的男人,而且是他的話逼她出手的,但她也快要使他成為那種令人鄙夷的男人了。
他緊抓著她的腰,無視於她的掙扎和胡亂揮舞的拳頭,她那瘦小的骨頭捶在他身上根本不痛不癢,他再次驚訝於她骨瘦如柴,在他的手中,她的重量幾乎等於零,再瘦小到男子都能不費吹灰之力的勒死她。藺敏添的生意做得不小,為什麼剴毓會瘦到這種地步?難道他除了打她,還經常為了懲罰她而不給她飯吃?但夏翠嵐那麼疼愛剴毓,她不可能縱容丈夫虐待他親生的女兒。
『放開我!』剴毓在他懷中激烈的扭動,烽宸倒抽一口氣,瘦歸瘦,她那凹凸有致的曲線仍令他的下腹不由自主的燃燒起來。
『該死!你別亂動行不行?』他咬牙切齒的嘶吼道。
『那你就放開我!』她抬起頭怒瞪他,兩手仍在抗拒他的牽制,煒宸看向她冒火的眼睛,再向下盯住她的雙唇,她生日宴會上的情景突然湧現腦海,他所有的感覺都因那個令人心醉神迷的吻而復甦,低下頭,他精確的銜接了她的嘴唇。
不可能的!這不可能再度發生在他們身上。
剴毓試圖在混亂的腦中注入一些理智,但卻敵不過煒宸的吻所帶來的飄飄欲仙之感。他毫不溫柔的分開她的唇,舌尖滑入她的口中愛撫,她驚訝的用兩手緊抓著他厚實的肩膀,這個吻比他們第一次分享的吻要來得狂猛許多,剴毓無法再說服自己推開他,正如她無法說服自己不愛他一般。
愛?剴毓迷亂的思索著,她愛的應該是那個開朗、大膽的表哥,而不是眼前這個殘酷的丈夫。但當他把她摟得更緊、吻得更深入時,那些思緒都成了熔岩,她也彷彿是那熔岩的一部分,順著他那道暖流開拓成的渠道,流向他紮實的懷抱。
煒宸想詛咒自己、踢自己的屁股,他不該渴望這個蕩婦,雖然她是他的妻子。但當他孔武有力的臂膀將她整個納人自己的懷抱裡時,那些該與不該的問題均已石沉大海般下落不明,她的滋味太甜、太誘人,他無法命令自己遠離她的誘惑,更無法強迫自己否認他渴望她的事實。
她緊攀著他的手臂顯示出她的臣服,煒宸雙手大膽的滑向她的臀部,將她舉離地面,她的小腹貼著他蠢動的男性慾望,雖然隔著他的褲子和她的裙子,剴毓仍能感覺到他的需求,她驚訝的抽氣聲被吸入他的肺裡,混合了他的沙啞低吟,轉換成溫熱的空氣逸出他的喉嚨與鼻冀,瀰漫在他們四周。
煒宸不自覺的移動了步伐,帶著她倒進柔軟的雙人床,剴毓發現他的體重是個迷人的囚牢,她不在乎他是不是壓得她喘不過氣,反正他早就吻得她天旋地轉,她哪裡會注意到他已把一雙大手覆在她穿著衣服的胸脯上呢?
他抬起頭凝視她盈滿激情與渴求的雙眸,即使她是個蕩婦的念頭一直在他腦中,他也一而再的將它推出。她原本蒼白的雙頰終於有了血色,他再次低下頭一一吻遍她柔美的五官,順著細嫩的肌膚來到她小巧的耳朵,他輕咬她的耳垂,溫熱的呼吸拂過她敏感的耳際,她因歡愉竄進每滴血液而震顫,拱起身,兩手探入他柔軟如絲的黑髮中。
她沒注意到他的手在解她的上衣鈕扣,直到一陣涼意撫上她赤裸的肌膚,她才發現他連她的內衣都解開了,腦海裡的警鐘開始發揮效用,她告訴自己要推開他,提醒自己從來沒有男人看過她的身體,除了那個禽……吸氣聲蓋過那些想法,煒宸溫暖的手正緩緩的愛撫她的乳房,溫柔的碰觸正是剴毓拋開那段醜陋回憶的主因。
當他的唇滑過她狂跳著的頸動脈,來到她疼痛脹緊的乳尖時,剴毓忘了她打算和他離婚、自我獨立。她著迷於他的舌尖帶給她的狂喜感受,於是他掀起她及膝的裙子,迫不及待的想褪下她的底褲,好讓自己能深深埋入她的溫暖之中,以滿足自己狂野的慾望。他的動作近乎野蠻,絲質內褲發出巨大的撕裂聲,那熟悉的聲響穿透激情,直達剴毓的神經末梢,她低下頭,發現煒宸跪在她微微分開的雙腿間,顫抖的手正試圖解開皮帶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