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我你在想什麼。」他哄道。
但他的接近令她雙膝發軟,早忘了她考慮說出口的話。
「我只是……怕。」片刻後,她終於說道,但他持續在她頰邊、耳上的舔吻令她嬌喘連連。「我很膽小,我……怕自己承受不了……」
「你一點也不膽小。」他笑道,想著昨天的初次纏綿仍暈陶陶的,她的熱情令他驚奇,害他想溫柔的企圖屢屢失敗。「你若有心,天塌下來你都會伸手去撐。」
「別安慰我。」她喘息著說,想轉過身吻他,但他制止她,不讓她如願。
「我是說真的。」他一手不安分地溜進她上衣裡,隔著內衣以指輕刮她的乳頭。「想想第一次對我提議一夜情、在我面前大膽脫衣和坦白說想吻我的心情,再想想你昨天的主動,你的膽子大到讓我措手不及。」
聶舷咬牙忍住一聲呼喊,僅發出小小的呻吟,她快站不住了。
「那是因為……我豁出去了……」
「這就對了。」子平另一手掀起她的及膝裙,探進底褲尋找桃花源。「我們都豁出去來談這場戀愛,為了讓傷害減至最低,我們得有相守到底的決心。」
「你說得好像……我們在打仗。」聶舷感覺自己在他撩人的愛撫下融化,她動手解開襯衫和內衣鉤扣,在他的協助下丟開它們;他就是有辦法讓她化被動為主動。
「我們是可能有場小戰爭要打。」他誠實的說,將她的上身壓在桌上,嘴唇印上她的頸背,如願嘗到這美背弧度的滋味。
「你指的是……你媽媽?」她盡量將桌上雜物移至一旁,雙手緊抓桌緣,勉強在他挑逗的攻勢下談話,她的乳尖硬挺、腿間濕潤,神經都快崩潰了,他還跟她說這些正經事。
「嗯哼。」他的舌尖在她的刺青上游移,似也無心談話了。
「子平……」她低喊著,全身在快感中戰慄,直想剝光兩人的衣服,享受結合的愉悅。
他解開她的裙子、拉下她的底褲,她全身赤裸地趴在桌上喘息,他卻仍穿著整齊,她忍不住呻吟著抗議。
最後他終於解開褲扣,拉下束縛他硬挺需要的兩層布料,提起她的右腿彎曲膝蓋靠在桌緣,引導自己緩緩進入她體內……
***
「子平是不是有女朋友了?」馮母在晚餐時毫無預警地問道,子頤和君涵聞言差點噎著。
「呃,我沒聽子平提起。」子頤小心地回答。
「我不用聽他提,看他最近的行為也知道!」馮母有些不悅地斥道:「你這哥哥怎麼當的?到底有沒有在關心你弟弟的生活?」
「媽,子平最近休假,白天我和子頤上班,跟他碰不到幾次面,若他真交了女朋友,晚上當然會出去約會,我們碰面的機會更少啦!」君涵柔聲對婆婆解釋,試圖安撫她的情緒。「你看他休假這幾天來,我們都還沒跟他坐在一起吃過晚餐呢!」
馮母的怒氣平息了些,嘴裡開始叨念著一堆叛逆、難管教等字眼。這些話子頤夫妻已聽過不下千百遍,全都用來形容不常在家的子平。其實子平並不是這麼壞的兒子,他只是受不了母親的嘮叨和八股的觀念,而馮母近幾年每見到他都要叨念他結婚成家的事,難怪他不願住家裡,寧可窩在工作室與心愛的相機為伍。
子頤有好幾次也想搬出家裡,但心想母親已六十多歲,之所以會不斷的叨念也是因為寂寞,再加上現在君涵有孕在身,母親非常渴望孫子出生,因此夫妻倆才屢屢打消此念。
「去問問你弟弟,什麼時候帶人回來見我。」馮母最後絮絮叨叨地對大兒子念道:「兄弟倆都一個德行,非要人嘮叨才肯結婚,也不想想都幾歲的人了……」
子頤和君涵連聲稱是,就在馮母念到無話可說時,客廳的門開了,接著子平經過飯廳人口準備上樓。
「子平。」子頤連忙喊住他。
子平聞言停下腳步,向母親打招呼。
馮母僵硬地點個頭,原本不斷囉唆的嘴巴此刻專心進食。她的三個兒女中,她最拿於平沒轍,當然她也清楚子平討厭人家嘮叨,為了避免母子倆又起爭執,她總會在子平難得回家的時候閉上嘴巴,只是誰也說不准她何時又會犯老毛病,把子平念得幾天不回家睡覺。
和君涵寒暄幾句後,子平因趕著要出門而急著上樓拿東西,子頤借口要拜託他洗照片,離席跟著他上樓回房。
「你戀愛了?」門一關上,子頤劈頭就問,子平翻找東西的動作暫停,狐疑地盯著他。
他最近幾天都回家住,但和因工作忙碌而早出晚歸的子頤很少碰面,他納悶子頤是從哪得到這個消息的,連子妮那個家族大嘴巴都還不知道。
「媽剛才說的。」子頤不等他問便主動回答,子平一臉不信。
「她怎麼知道?」
「她說看你最近的行為舉止就知道了。」子頤雙手插腰,看樣子子平真的談戀愛了,這是好事,但他們母親若要催促子平結婚,大家的耳根又要不得清靜了。
「怎麼可能?她當初連你談戀愛了都沒發現。」
「不管這個,你還沒打算帶她回來讓我們認識?」
「你認識她。」子平找到他要的東西後,又打開衣櫥挑件T恤換上。「是聶舷。」
「聶舷?誰……」子顧在腦中思索著。
「那個被下迷藥後對著我脫衣服的女人。」子平補充一句,子顧這才恍然大悟。
「原來你早對人家有意思啦!」他曖昧地拍拍弟弟的肩。
「我只能告訴你我當初可沒預謀愛上她。」子平神秘地笑笑,然後行色匆匆地下樓,跟已移至客廳的母親和大嫂打聲招呼後準備出門。
此時子妮的三個孩子突然衝進來抱住子平的腿。
子平笑著一一與他們擁抱親吻後,輕輕地拉開六隻小手的箝制,他們隨即衝向最疼他們的外婆,而後才是子頤和君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