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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膳之後,殷放宸領著杜綾嫣來到書房。
書房兩側都矗立著直達屋頂的書櫃,上頭擺滿各式各樣的書籍。房間的中央,是一張巨大且堅固的實木書桌,案前擺有一座燭台、一排筆架、一方硯台,還有一個銅製紙鎮。
書桌後方的那面牆,掛有兩幅巨大的水墨畫,從上頭雄偉的筆觸和磅礡的氣勢看來,應當出自名師之手。書房的四個角落,則擺著四個約有半人高的瓷花瓶。
\"好氣派的書房,跟你很像。\"杜綾嫣踏入書房,環顧一圈後,對殷放宸說道。
\"跟我很像?\"他挑起一道眉。
\"嗯,很有氣勢,也很實際,不需花俏造作,以真才實料取勝。\"她伸出食指輕點下顎,邊想邊說。
\"謝謝你對我有那麼好的評價。\"殷放宸關上門並閂好,緊接著朝她靠近。
\"我實話實說。\"杜綾嫣忙著掃視他的藏書,沒注意到他臉龐上的詭異笑容。
她往一邊的書櫃走了兩步,驀地,殷放宸伸手將她往後一拉。
\"啊!\"杜綾嫣發出一聲驚呼,撞上他結實的胸膛,登時讓他抱個滿懷。
杜綾嫣驚訝地抬眼,對上他深幽的黑眸。
\"你做什麼?\"她因他們親密的姿勢而開始臉紅,但不是很確定他的意圖。
殷放宸身軀一帶,讓她的身子靠在書桌邊緣,被困在他和書桌之間。
她美得令人情不自禁。
打從剛才她踏入側廳之時,他就想將她擁入懷中親吻,如今書房只有他們兩人,他想不出任何理由來阻止自己。
杜綾嫣伸出雙臂擋在殷放宸的胸膛前,試圖隔出一點距離。然而他凝視著她的眼神,令她覺得又緊張又無助,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英俊的臉龐越來越靠近。
\"放宸……唔……\"還來不及說些什麼,櫻桃小口便被他的唇堵住。
又來了!這到底是在做什麼?
他為什麼喜歡用嘴巴碰她的嘴?
杜綾嫣僵硬地站著,感覺他柔軟溫暖的唇摩擦著她。
當殷放宸的舌尖竄入她的唇縫時,杜綾嫣幾乎驚叫出聲,開始用勁想將他推開。
殷放宸收緊環繞她嬌軀的雙臂,不讓她躲開,反而更加深那個吻。
杜綾嫣招架不住地逸出嬌喘。
天啊!這實在太乖離禮教,她怎能讓一個不是她丈夫的男人,對她做出如此親匿的舉動?
她應該用力地推開他!一個微弱的念頭閃過,可她卻無力付諸實行。
他低頭,瞧見懷中的她雙眸迷濛,兩頰酡紅,慾望伴隨著一股溫柔的情緒翻湧而上。
他的手掌誘惑地從她的纖腰滑上優雅的頸項,停留半晌,又按原路滑至腰部。
杜綾嫣的嬌軀輕輕顫抖著,他的撫觸彷彿帶著電流,所到之處儘是一陣酥麻。
良久之後,殷放宸才不捨地放開她的唇。杜綾嫣軟軟地依著他,聽見他急促的心跳。
原來,他跟她也有著相同的反應。
\"綾嫣……\"他輕喚她的名。
\"嗯?\"她羞紅著臉,無法抬頭看他。
\"你想看什麼書?\"他問。
\"書?什麼書?\"一時之間她還沒能從那一吻中回復過來,滿臉困惑地問。
\"你來書房,不是要借書迴環秀園看的嗎?\"殷放宸的聲音中有著明顯的笑意,他很滿意自己能對她有那麼大的影響。
\"喔!書!對了,我看看。\"杜綾嫣簡直想挖個洞把自己埋起來,她匆匆逃離殷放宸的懷抱,往書櫃走去。
這一回,殷放宸很合作地讓開。
\"我……我先看這些好了。你一定還有事要忙,我先迴環秀園,不打擾你了。\"杜綾嫣看也沒看,隨手從書櫃中抽出三本書,接著逃命似地離開書房,甚至沒回頭看一眼殷放宸。
殷放宸雙手環胸,看著她困窘地奔出書房。一個小小的笑聲出現在他的喉間,然後逐漸變大,後來演變成開懷大笑。
莫叔說的沒錯,他的確替自己找來一個寶貝。像這樣的寶貝,他怎能讓她只做個有名無實的夫人?
殷放宸走到書桌後方坐下,繼續早上的工作,審視他們成親當天的各項細節。
剛從長安回抵殷家堡的任浪,在前往書房的途中,正好瞧見杜綾嫣紅著臉,從書房落荒而逃。
他心存疑惑地走到書房前,驚訝地聽見殷放宸的笑聲。
抬起手,任浪敲了敲門。
\"進來。\"
書房內的笑聲倏止,任浪推門而入,迎上笑容滿面的殷放宸。
\"什麼事讓大哥如此高興?\"任浪問道。
\"我要成親了,不應該高興點?\"殷放宸反問,那模樣,跟他當初說不急著拜堂的漠然神情,簡直是天差地別。
\"我離開的這幾天,你轉變很大。發生什麼事了?\"任浪頗為錯愕。
\"我最近才發覺她有許多迷人之處,跟一般千金小姐不一樣。你若現在到堡中四處打聽打聽,就會發覺她已經收服了大家的心。\"殷放宸不自覺地露出溫柔的神色。
任浪目瞪口呆地瞧著殷放宸。與他相識多年,他何時見過殷放宸流露出這樣的表情?
看來,大哥真的對那位姑娘動了心。
現在唯一的問題,就是她可能不是傅家小姐,任浪暗自頭大。
這趟去長安,他發覺城門的門禁變得特別嚴格,家家戶戶都必須接受官兵的檢查。打聽之後,他才知道原來是杜大將軍的千金逃婚,如今相國府和將軍府正在全力尋找杜小姐。
他們殷家堡給官府的孝敬一向不少,與捕頭們的關係也算良好,所以他們私下跟任浪形容杜小姐的相貌,希望殷家堡能利用他們廣大的人脈協助尋找。
巧的是,他們所形容的杜小姐,與他這未來嫂子有七、八分像,令他不禁心生懷疑。
索性前往傅家,希望能把事情弄清楚,誰曉得傅員外這個老狐狸,總是顧左右而言他,回答任何關於傳小姐的話題時也語焉不詳。當他提及送嫁時的那椿搶案時,傅員外更是表情僵硬,幾乎可說是有點……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