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鎮祺摟著有些尷尬的陸憶娟,得意洋洋的拋個萬事OK的目光給董紹緯,以示大恩往後再報。
董紹緯溫和一笑,轉頭看向出關的人群。
突地,一個熟悉的人影出現在他視線中,他的眼裡迅速燃起憤恨的火光,低聲交代手下跟蹤她,查出她的落腳處。
他的目光如影隨形的緊盯著她,她那張臉一如三年前那般亮麗動人,但身材比以前更加纖細。
一千多個日子以來,他動用不少人力和財力尋找她的下落,沒想到今天會在這裡遇到她。
蘇盈珊,你作夢也想不到,逃了三年,最後還是注定落人我的手掌心。
這一次,我要你插翅也難飛!
迎接蘇盈珊的是她的大哥,見她笑靨如花的模樣,董紹緯的心像刀在割的刺痛,雙手緊握成拳。
那本是他專有的微笑,是誰毀掉本該屬於他的幸福?
察覺到他目光的焦點,薛鎮祺暫時離開陸憶娟,走到他身旁,笑道:「那個女人是誰?如果你想要,老子可以替你弄來。」這次多虧董紹緯的幫忙,只要他開口,再違法的事他都會為他辦妥。況且他是一回生,二回熟呀!
董紹緯將目光移到他身上,心中突然閃過一抹疑惑。
這三年來,他想盡辦法就是查不出她的下落,若非今天的不期而遇,他可能這輩子也遇不到她,為何他的情報網要找任何人都可以,唯獨找不到她?這是三年來他一直想不通的事。
或許換個人來查,他就不信她可以躲過鎮祺的情報網。
「調查她所有的一切,現在,過去,有本事的話,順便查查她的未來。」
薛鎮祺召來手下低聲交代了幾句,那五名手下立即領令離去。
「明天下班後,我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案。」
他倆相視而笑,雙雙迎向已出關的黑駱傑和白漱玫。
午夜時分。
蘇盈珊沐浴過後,身上裹著飯店的浴抱,手上拿著一條毛巾輕柔地拭去秀髮上的水分,口中輕哼著一首節奏輕快的歌曲。
她神情愉悅的坐在床畔,鬆開毛巾,拿起梳子梳理微卷的秀髮。
倏地,一股淡淡的煙味飄來,她微微的皺起眉頭,不安且疑問的朝煙味飄來的方向望去,清亮的雙眸隨即瞪得大大的,不敢相信站在牆角陰影處的人就是她躲了三年的董紹緯。
他怎麼會在這裡?
心猛地一緊,她差點尖叫起來。他們不能再見面呀!
「我可以將你驚訝的模樣,解釋為你非常高興見到我嗎?」董紹緯把手上的煙丟到地上踩熄,冰冷的眸光帶著恨意射向她。
該死!
久別重逢,她沒有半點的喜悅,沒有分開後的思念,有的只是驚慌失措、巴不得拔腿就逃的震愕。
「你怎麼會在這裡?」蘇盈珊直瞪著他,不能置信他怎麼會得知她的消息,她今天才返回台灣,他怎麼可能知道她的下落?
「世上沒有什麼事是我董紹緯不知道的。怎麼,是我給你的驚喜大大了嗎?」他邊說邊朝她走去。他因思念而渴望將她緊緊的樓入懷中,拳頭卻忍不住的握緊,只因她那副寧願不見的模樣。
見他一步步靠近,她嬌弱的身子微微顫抖,驚慌的吼道:「不要過來!」
「分別三年,你竟然是用這種口氣歡迎我。」他口氣嘲諷的說。她那副彷彿他是什麼毒蛇猛獸的態度,讓他心底的怒焰燃得更加熾熱。
「求求你,離開這裡好嗎?就當我求求你,走呀!」她神情悲切,語調便咽哀求著他。
董紹緯憤恨的握緊拳頭,不敢相信三年前溫柔可人,嬌美的臉龐上永遠掛著甜甜的笑容,對他百依百順的她,竟然會恐懼的哭著要他離開。
該死!
她到底在怕些什麼?
他究竟對她做過什麼,竟令她如此的畏懼?
不!他什麼都沒有做。
是她拋棄彼此的感情,消失無蹤,毫無音訊。
是她拋棄他,憑什麼現在擺出一副害怕哀求的模樣!
對不起他的人是她!
「要我走,我就得走嗎?蘇盈珊,你把我董紹緯當成什麼,是你呼之則來,揮之則去的狗嗎?」他冰冷的聲音像陰風般在屋內回湯,沒有人敢耍他,這筆帳他會—一討回。
蘇盈珊雙眸佈滿淚光,恐懼的想逃避他逼近的頎長身子,她忍不住放聲尖叫,三年前的惡夢像鬼扭般的緊隨著她。
一隻大手在她尖叫逸出雙唇的下一秒緊緊摀住她的小嘴,結實的身子壓著她,冷厲的雙眸毫無溫度的望進她驚恐萬分的眸子裡,「這次你插翅也難飛。」
蘇盈珊激烈的掙扎,想逃開這個她最愛,但也傷她最深的男人。不!她不能再落人他的手中,否則她將比死還要難受……
「三年了,這筆帳我會好好的跟你算清楚。」他空著的那手粗魯的捏著她的下巴,逼使她無助的眸子迎上他的。
她連忙閉上雙眸,拚命的掙扎,不敢相信三年前的惡夢竟然再次重演,天呀!有誰來救救她!
他猛地低首封住她嚇得毫無血色的櫻唇,霸道的強取她的甜美。
蘇盈珊緊抿著唇,不肯讓他闖進禁地,他用力扳開她的嘴,讓他的舌頭長驅直入與她的唇舌糾纏。
狐疑的察覺到她突然停止掙扎,臉上感受到些許的濕意,他抬起頭發現她淚流滿面的暈了過去。
他的心像是被刺入一刀,她竟然如此厭惡他的吻。
片刻後,董紹緯深吸口氣,強抑下心裡的痛苦,平靜的臉龐像是不曾發生任何事,抱著昏過去的蘇盈珊離去。
他絕不能讓她再次離去。
她本就該屬於他,任何想沾惹她的男人都該死!
她只能屬於他!
身邊跟著兩名孔武有力的綁匪,蘇盈珊雙手被反綁在身後,驚慌的想掙脫,奈何柔弱的她怎麼也靜脫不開。
她又哭喊又叫罵的想逃,他們乾脆用布塞住她的嘴,止住她喊叫不停的呼救聲。
他們在把她推進昏暗得令人心驚的房間前,才得意的笑著解開繩子,拿開她嘴裡的布,然後將門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