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昨天說那些渾話,又是在暗示什麼?」
「有些消息還沒有被證實,老子哪裡放亂說,那只是個玩笑嘛!我……我也希望那不是真的。」在沒有確切的證據下,他可不敢亂說,這件事情非同小可,若是沒有處理好,說不定會影響到焰幫的未來。
「你還知道什麼?」董紹緯受夠那些未解的謎團,蘇盈珊只是流淚不語,要不就是磕頭哀求離開,他下不了手逼問她,不代表不會動手扁薛鎮祺。
薛鎮祺被打得快招架不住,在平常時候,董紹緯想打贏他可不容易,但現在他那種發狠的發洩情緒,蠻力可是任誰也擋不住。
「停!想知道,老子告訴你就是,不過你可得做好心理準備。」
「說!」董紹緯喘著氣等待他的下文。
「她到美國八個多月後,生下一個兒子,或許懷孕就是讓她離開精神病院的原因。至於她失蹤的那兩天人在哪裡……該死!老子不想說了。」薛鎮祺真的說不出口,深怕說出真相,會造成無法彌補的過錯。
董紹緯在聽到蘇盈珊曾懷孕生子,一顆心彷彿被人狠狠的揪住,征愣在當場,就連薛祺棋離去他都不知道。
她竟然已經懷孕生子?
小秘書緊張的望著失魂落魄的董紹緯,端著酒呆站在一旁不敢隨便亂動。究竟發生什麼事?叫她拿酒來的薛副總連口酒也沒喝就走了,而董副總卻一臉震驚的站著。
董紹緯倏地回過神,一把奪過她手中的酒,狂怒的吼道:「再給我拿酒來!越多越好!」他仰頭將酒大口大口的灌進口中。
小秘書連忙吩咐人送酒來,深怕遲了一時半刻自己的小命就堪慮。
向來滴酒不沾的董副總是不是瘋了?趕快找人求救才是。
糟了,下午的面談和會議怎麼辦?又該找誰代替?
唉!一樣都是兩條腿,為什麼跑得比別人慢?
嗚!嗚!嗚!
事情大條了!
薛鎮祺望著面前剛剛收來的調查報告,簡直不敢相信上面所寫的一切,這叫他怎麼說得出口呢?
他能說嗎?
不說可以嗎?
董紹緯已經找到蘇盈珊了,可能會放她走嗎?
唉,事到如今,他只能先去董家探探情形,希望一切還有重新開始的機會,否則這件事情將會鬧得天翻地覆,不可收拾。
方嫂望著鮮少來訪的薛鎮祺,恭恭敬敬的行禮問安。
「你家少爺在嗎?」若他在,他有機會探知詳情嗎?薛鎮祺越想越覺得頭皮發麻,他怎麼會惹上這場禍事?
「少爺三天前去上班後,就不曾再回來。」三天來,方嫂也不知如何是好。那天少爺火大的離家後,就不曾有任何的音訊,無奈董家家規森嚴,她無權打探少爺的行蹤。
三天前?那不就是他把調查出的事告訴董紹緯的那一天?
「那蘇盈珊還在這裡嗎?」他試探性的詢問。
「她在少爺的房裡。」方搜有些不解他為何會問及蘇盈珊。
「她近來好嗎?」
「很安靜,乖乖照著少爺的話進餐,其他的時間非常的安靜,根本不說半句話。」
三天來,方嫂試過不少方法想探知其中的秘密,可惜蘇盈珊不是默默流淚,就是靜靜的沉思,整個人封閉在自己的世界裡,一句話也不曾從她的口中說出。
若不是曾聽見她跟董紹緯對話,方搜會認為蘇盈珊是個啞巴。
「帶我去見她。」
「這……」
「老子的命令你敢質疑、『
「不,請跟我來。」少爺不准蘇盈珊離開董家半步,可是也沒有說她不可以見人,而且面對脾氣火爆的右副幫主,她不聽話可能會被扁得半死。
薛鎮祺走進董紹緯的房間,看見一名瘦弱嬌小的女人,靜靜的坐在陽台的角落,似乎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不曾因為別人的闖入而驚動,看起來像尊美麗的雕像。
方嫂取來一件薄外套,輕柔的技在蘇盈珊的肩上。「小姐,有點冷,披著擋風。有人來找你。」
蘇盈珊轉頭看向薛鎮祺,神情平靜的望著他,沒有一絲的情緒波動。
「先下去。」薛鎮祺對著方嫂命令。
「可是……」讓嬌弱的蘇盈珊和龐然大物的右副幫主在同一個房間裡,這分明是送羊入虎口。
「老子不會動她分毫,可是你再不給老子出去,小心你這條命!」薛鎮祺威脅的說。
他話聲方落,方嫂不敢多說什麼,連忙轉身離去。
蘇盈珊靠在陽台落地商旁,不解的望著陌生的他。
「我是薛鎮祺,想問你一些事情。」
她連動也沒動一下,只是沉默的看著他。
「你孩子的爸爸是誰?」
他的問句就像雷般震碎她平靜的面具,她纖細的肩膀劇烈的顫抖著,雙眸防衛的盯著他。
「我沒有惡意,我只是想做最後的確認。」只要她的答案有所不同,那麼事情或許有轉機。
「他是無辜的,不要提他!」蘇盈珊尖銳的吼道。
「他的爸爸是誰?」
「不知道!不知道!」惡夢般的記憶一再糾纏著她,令她痛苦異常,她抓狂的吼著:「出去,出去!」
「只要你回答我的問題,或許事情還有挽回的餘地。」
「我不要聽!出去!」
「那三千萬是誰給的?」
「滾!」提及那筆數目龐大的金錢,她忍不住心底的痛苦,淚光緩緩浮上雙眸,整個人顯得無助和徬徨。
「三年前的二月十六號到十八號,你在哪裡?又是跟誰在一起?」只要她的答案和調查出來的結果有所不同,那麼或許更大的悲劇就不會發生。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面對他的逼問,蘇盈珊再也忍不住絕望的嘶吼。
「你知道!你知道是誰綁了你,你知道那兩天發生了什麼事,你清楚的知道誰是你孩子的父親!」薛鎮祺不放棄的追問。
唯一的解答只在她的身上,若她不肯說出真相,董紹緯又如何能幫她?而且他怎麼能承受得了事實真相?
蘇盈珊往後退了一步,淚水滑下蒼白的臉頰,硬咽道:「不要再問了……好嗎?為什麼要知道真相?知道真相又如何……又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