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輝哥,別嚷嚷。」曲韶儀食指放在顫抖的唇辦上,焦急地道:「輝哥,我求求你了,趕快想個辦法把我弄出去。」
陳延輝愁眉苦臉,想破腦袋瓜子也想不出偷渡曲韶儀的法子。
「很難呢!邵隊長也來了。」
曲韶儀這一驚非同小可,軟軟地往後倒下,陳延輝接住她酥軟的身子,急得不住歎氣。「唉……」
門邊的邵致寬濃眉糾成一團。延輝這無可救藥的大色胚!早知道他來者不拒,連酒女都能調戲,今晚就不該讓他出勤。
他大踏步走來,斥道:
「延輝,你是來辦正經事,不是來泡馬子的!跟酒家女摟摟抱抱成何體統?」
陳延輝尷尬地乾笑兩聲,試圖轉移長官的注意力。如果被隊長發現韶儀的話,他不敢想像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
但一切都來不及了,邵致寬已經看清楚眼前披著淡紫紗羅的酒女,就是他今天打了十幾通手機也聯絡不上的曲韶儀!
他今天已經撥了數不清多少次曲韶儀的手機,但電話那頭一直沒有人回應。連歆儀也不知道姐姐去了哪裡。
原來……她在兼差!
邵致寬渾身的血液倒湧上來,臉色立刻脹得通紅。一個女人穿這種到處都是洞的衣服在夜總會還能做什麼?
曲韶儀舌頭好像被黑木咬掉了,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怎麼辦呢?她急得眼眶泛淚。
他會相信她只是幫秀秀代班嗎?他會相信她是不忍心小麟無人照顧,所以才幫秀秀一把嗎?他……
邵致寬拚命按捺下掐死曲韶儀的衝動。天可憐見,這幾乎用盡他培養多年的自制力,此刻的他,已經從一個用情至深的男人,變成了一個隨時可能爆炸的火藥庫。
他捉住曲韶儀,對陳延輝撂下兩句話:
「所有的人統統帶回警局做筆錄,至於她……我親自訊問!」
第七章
「我可以解釋!」
曲韶儀被邵致寬砰然甩在床上,背上的骨頭全都脫散,她顧不得全身酸疼,急忙坐起身辯駁。
「你聽我解釋!」
邵致寬獰笑著坐在床沿,冷道:「你不必解釋!」
衣不蔽體的曲韶儀將兩臂環胸抱住,她從來不知道,斂去溫煦笑意的邵致寬竟會使人打心底寒徹透骨!
「你做這行多久了?」
曲韶儀倏然抬起頭來。她不是妓女,她沒有做這行!為什麼不聽她解釋?
「事情不是你想像中的那樣,我只是偶爾……」
不待她說完,邵致寬已截口道:
「兼差是嗎?」
他緩緩吐出的語句並不嚴厲,然而曲韶儀知道,他表面上愈是淡漠無事,骨子裡的怒焰愈驚人!
拉住他的衣袖,曲韶儀低聲下氣地道:
「你聽我解釋好嗎?」
邵致寬耙耙一頭亂髮,像是被逼到絕境無處可逃的猛獅,怒吼道:
「我不聽!為什麼你要做這種丟人的事!為什麼?」
丟人的事?
宛若一盆雪水兜頭澆下,曲韶儀滿腔熱血都化成了冰水。邵致寬大動肝火,只是怕頭上多一頂綠油油的帽子嗎?他不擔心她的安危,不擔心惡質的男客欺負她,他心心唸唸的,只是怕她被別的男人一親芳澤嗎?
哈!哈哈!真是太好笑了。但是曲韶儀想笑卻笑不出來,反而沿著腮邊滾下兩道淚水,嘗在嘴裡,淚是鹹的,心是苦的。
邵致寬沒發現她異樣的臉色,厲聲問道:「是為了錢嗎?」
他知道曲韶儀開銷大、收入少,曾三番兩次想借她周轉,都被她婉言推拒,原來是另有生錢之道。
他也未免擔心得太早了吧!她又還沒嫁給他,他憑什麼預先替她安上貞操帶?真是太可笑了!傷心到了極點,悲痛到了極點,曲韶儀不哭反笑,而且是歇斯底里地狂笑,笑到連眼淚都流了出來還止不住。
她這一笑,無異是火上添油,理智所剩無多的邵致寬搖晃她的肩膀,力道大得足以捏碎她的肩胛骨。
「你笑什麼?」
曲韶儀別開臉不理他,只當他是無理取鬧的小孩子。
怒火中燒的邵致寬猛地撕裂曲韶儀薄如蟬翼的紗衫,上翻身將她壓在下,握住她胸前的柔軟,嘎聲問道:
「他們有摸你這裡嗎?」
曲韶儀倒抽一口涼氣,渾身竄過一陣莫名的戰慄。
「沒有!沒有!」
邵致寬迅速褪去她的內衣,將頭埋在她光裸的雪嫩渾圓,火熱大掌在她美背游移,混雜著興奮、痛苦,享受那不可思議的細緻膚觸。
曲韶儀無助地任由他遍體撫摸,體內躁動的熱流是她從末經驗過的感覺,她不自禁地感到害怕……
「不要這樣,求你,不要啊!」她幾乎墜下淚來。
此時此刻的邵致寬已經聽不進任何言語,狂野地吻住她紅潑欲滴的唇瓣,邪氣的舌頭伸進她嘴裡,纏住了她的舌,將她微弱的抗議一併吞下……
「你是我一個人的,別的男人不能碰你!」
「你聽我說……」
曲韶儀掙扎著吐出哀求,卻又被邵致寬封住櫻唇,狂妄地吸吮舔吻。
熾熱的呼吸熔化兩人清明的神智,對男女之事無經驗也無預期的她,只能任憑他恣意吻得更深切,讓自己陷入情慾的危險漩渦。
忽然,她睜大了眼,驚恐地弓起身子。
「你幹什麼?」
邵致寬拉下她短裙的拉鏈,邪肆的手指伸進她的底褲探索,玩弄她脆弱的最後防線。
「我在做早應該做的事。」
難堪的羞辱伴隨一種從未有過的尖銳快感迅速傳遍全身,她弓著背脊顫聲道:
「住手,不要這樣!」
她的目光中滿是驚怯,瑟縮在邵致寬健壯的手臂間低低飲泣,就像一隻驚弓小雀。不要……不要在這裡……不要在這種時候……
這不是她期待的結合!做愛應該是很美的事,那是肉體與心靈的完美結合!不應該是這樣的……
「不要?真的嗎?」邵致寬暫停攻勢,森冷地問道:「你不喜歡這樣?那為什麼要去夜總會坐抬?」曲韶儀拉起被單遮掩裸露的胴體,身無寸縷讓她感到無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