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大少爺,你不要一直瞪著我,待會兒還會有人來欣賞,你再這麼看著我,我會脫不下去耶!」
她半哀求的道,還真有點害怕他待會兒會來個「以身相許」,那一切就甭玩了!
「快解開我的穴道。」他沉聲命令。
「不行,觀眾都還沒有就定位,你又這麼不配合,我不能冒這種險。」他這只煮熟的鴨子要是飛了,那她不就功虧一簣了?
她的纖纖玉指撫著他結實的胸膛,看著他半裸的身軀,不由得發出讚歎聲,「武將和文官果然就是不同,連身材都練得有模有樣的,要是你能來猛郎閣裡小露一下,一定會引起一陣大騷動。」她的腦子開始盤算著他能帶給她的好處。
「妳休想我會替妳做出那種不入流的勾當。」他趁她毫無防備之際,偷偷地運功想要震開穴道。
「不要這麼小器嘛!我是看你的體格不錯,所謂『獨樂樂不如眾樂樂』,與大家一起分享有什麼不好呢?」他又不是姑娘家,幹嘛這麼「守身如玉」?
「妳放屁!」話甫出口,他也同時震開穴道,整個身子凌空彈起,破窗而去。
雲傾蘿被震得彈下繡榻,她狼狽的爬起來,揉著跌疼的粉臀,口中不斷的咒罵著,「搞什麼嘛!戲才剛上演,觀眾又還沒有就定位,男主角就落荒而逃,這教我如何演下去呢?」
她走到窗邊,正要闔上窗戶之際,發現外頭有幾抹黑影正往她的房間躡手躡腳的走過來。
她的臉上浮現一抹微笑,一個主意已在腦海裡悄悄成形。
***
「嫂嫂,你確定無戢大人在傾蘿的房裡嗎?」盈兒一干人鬼鬼祟祟的躲在雲傾蘿房外的窗戶下,傾聽房裡的動靜。
「確定、肯定、必定,戰無戢今晚一定會來和她解決戰起蝶的賣身契問題,所以,我們在這兒一定可以看到好戲。」被稱為嫂子的女子開口道。
戰起蝶一臉疑惑的望著她,「這位姊姊,盈兒叫妳嫂嫂,傾蘿姊姊喚妳合夥人,那我該叫妳什麼呢?」
她嘴角噙著笑意,「我姓樓,閨名映璇,妳想喚我什麼就喚什麼吧!」
「樓映璇?這名字好耳熟喔!」戰起蝶喃喃自語。
「噓!」盈兒將食指放在唇邊,向其他兩人使了一個眼色,「不要出聲,裡面有動靜了。」
三個女人、六隻耳朵迅速的貼在牆邊——
「啊……啊……」裡面傳出一陣陣銷魂蝕骨的嬌喘聲。
「這是什麼聲音?」戰起蝶聽得心頭一陣疑惑。
「『辦事』的聲音。」樓映璇簡單的答道。
「辦事?辦什麼事呢?傾蘿姊姊的聲音聽起來好喘喔!怎麼會這樣?」她開始擔憂她心目中的仙女和大哥在辦什麼事了。
「妳真吵耶!」盈兒瞪她一眼。早知道就不要讓她跟來,真是殺風景啊!
「傾蘿姊姊會不會犯哮喘了,要不然怎麼會喘成這樣?」她急躁得想要站起來一探究竟。
「笨蛋!」盈兒馬上賞她一記爆栗,「什麼犯哮喘?他們兩人是在行周公之禮!」
「周公之禮?」這是什麼禮?她知道對夫子要行禮,那對周公要行什麼禮呢?下回有機會遇到周公時,她一定要向他本人請教、請教。
「嗯……啊……」屋裡的人再次發出吟哦聲。
「我大哥這回又對傾蘿姊姊做了什麼事呢?」怎麼這聲音聽起來十分曖昧呢?
其他兩人才沒空理會她,逕自凝神傾聽房裡的動靜。
「嫂嫂,看來房裡的這對鴛鴦『打』得十分火熱呢!」盈兒笑得賊兮兮的。
「什麼?大哥和傾蘿姊姊在打架?這該怎麼辦才好?傾蘿姊姊那麼嬌弱,絕對不會是大哥的對手!」戰起蝶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
「笨蛋!」盈兒又賞了她一記爆粟,「他們不是真的在打架,面是在……嫂嫂,以妳豐富的經驗來說,這該如何解釋?」
樓映璇輕撫著下巴,「他們是在玩親親。」這個解釋應該很適合才對。
「玩親親?!」戰起蝶倏地瞠大美眸,驚呼出聲,所幸被其他兩人及時掩住嘴巴。
「噓!妳這傢伙要看戲就給我小聲一點,否則我真的會把妳給攆出去!」樓映璇低聲警告。
「妳們快點放開我,我要去救傾蘿姊姊……」可憐的戰起蝶被摀住嘴巴,還不斷地掙扎著。
「妳在說什麼?」盈兒非常好奇,她到底在咕噥些什麼?
「傾蘿姊姊,妳一定要堅守最後一道防線,絕對不能讓大哥佔了便宜!」戰起蝶拚命想掙脫她們兩人的箝制,嘴裹猶不死心的低喊著。
「盈兒,這個爛攤子是妳惹出來的,妳自己負責擺平。」樓映璇拉長臉,冷冷的道。
「是,嫂嫂。」唉!早知道就不帶這個禍害來了,影響她看戲的興致。
盈兒趕緊使出吃奶的力氣,拚命的將她拖離「犯罪現場」。
戰起蝶揮動四肢想掙脫,她一定要去救雲傾蘿,她一定要去……大哥怎麼可以「玷污」她心目中的仙女呢?
他明明知道她是深深的「愛慕」著雲傾蘿,他怎麼可以奪她所愛呢?
***
雲傾蘿一邊翻著帳本,一邊撥動著桌上的算盤,口中則不斷地發出嬌吟聲。
「啊……嗯……」一陣陣銷魂蝕骨的吟哦聲,讓人不自覺地全身酥麻。
她抬起頭,側耳傾聽門外的動靜。那幾個臭女人居然還不走,她叫得嗓子都快啞掉了,偏偏又不能停下來。
「嗯……嗯……」她繼續偽裝叫床聲,「快……啊……」
雲傾蘿一邊撥動著算盤,算著今天的進帳,一邊努力的呻吟著,讓門外的人覺得好像真有那麼一回事。
「無戢……我……」她用手支著下巴,思忖著以前惹香院裡的「同事」精采絕倫的叫床聲。
唉!要是門外那幾個女人再不走,她的嗓子當真會叫啞掉啊!
***
房裡傳來一陣陣的嬌喘呻吟聲,房門外的兩個女人則姿勢不雅的坐在石階上,一邊忍受著蚊蟲的叮咬,一邊側耳傾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