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在這裡?元寶呢?」戀心回過頭尋著元寶的身影。
「元寶說要留給我們一點獨處的時間,要我好好跟你道歉。」宇文徹傾身拉起她的小手。
「男女授受不親!你這樣握住我的手,會惹閒話的。」她佯裝生氣的回過頭,學著元寶平日對她哥說的話。
「如果怕被說閒話,就嫁給我吧!」他用大掌緊緊包住她的小手,深怕她會跑掉似的。
「拜託!風月嬌娃那筆風流帳我都還沒跟你算清楚。你還敢要我嫁給你!」她鼓著腮幫子,數落他的罪行。
「你有整城的男人組成求愛部隊,我連哼也沒哼過一聲啊!」一想起她曾經對他們綻放迷人的笑靨,他幾乎被濃濃的嫉妒所吞噬。
「因為我是高高在上、受萬人寵愛的長安之花,有一、兩隊後援人馬也是理所當然的。」她雙手扠腰,跩跩的道。
「那……受萬人寵愛的長安之花,可不可以原諒在下的錯誤,我保證這一生一世真的只愛你一個人。」他捧著她的小臉,低聲下氣的道歉,「我以我的人格保證,我再也不會惹你生氣。」
「哼!誰希罕你的道歉?你去找你的風月嬌娃,她可是夫君、夫君的喊,多親熱啊!」她的語氣透著一股酸溜溜的醋味。
「有人在吃醋喔!」他愛憐的捏捏她俏挺的鼻尖。嗯!懂得嫉妒表示他們漫漫的愛情路又往前邁了一步。
「我向來只喜歡吃辣,對醋沒好感。」不知道是蓄意,還是對談情說愛沒天分,她的答案總讓他哭笑不得。
「喜歡吃辣也好,愛吃醋也無所謂,只要你肯原諒我就好。」
給她三分顏料,她馬上開起染坊。「你以為一句道歉就可以打消我心頭之氣嗎?我可是……」
宇文徹機靈的搶了她的台詞,「你可是受萬人寵愛的長安之花啊!用一句話來表示歉意實在太不給你面子、也太小看你的實力了。」
「對!」她大聲的附和,給予他讚賞的表情,「不錯嘛!連我的台詞都知道。」
她天天掛在嘴邊強調她身份與地位,連小狗兒都能朗朗上口了。
「你還沒說你要的道歉是什麼?怎麼樣才可以贖清我一身罪孽?」還是這種囂張狂傲的態度適合她,那種含憂帶愁的表情反而令他不敢恭維。
一聽到有便宜可以占,她馬上露出討好的表情,熱絡的挽著他的臂彎。「教教我上次你抵抗我菩雲掌的那一招嘛!好像有金剛護體一般,很酷耶!」
「不好吧……」
「好啦!好啦!這樣我以後找你單挑才不會老是吃敗仗,那一招到底叫什麼名字?」她全副心思都旋在武功上,早已忘卻情傷所帶來的痛苦。
「修羅神功。」唉!這是他的悲哀還是幸福,居然喜歡上一個對他的武功比對他本人還感興趣的女人。
「那……傳說中江湖上有一位大名鼎鼎、擁有修羅之眼的高人,你可曾聽說過?」她繼續自問自答,「傳說他只要見過一眼,就可以斷出寶物的真偽耶!」
「然後呢?」他的唇邊漾起一抹詭異笑容,不答反問。
「我是先跟你打聽一下啦!那……還是先教我修羅神功好了。」她一臉期待。
「可是那門功夫不適合女孩家學,你要不要改學別的?」開玩笑,若把獨門絕招都傳授出去,趕明兒她要是逃跑,他怎麼擒回她呢?
她扁著小嘴,拉長了下巴,「沒誠意。」
他不怒反笑,掏出鑰匙解開她頸間的鎖鏈,「我這樣也稱為沒誠意嗎?」
她興奮的看著頸間的狗鏈被拿下來,「你決定棄暗投明、改邪歸正啦!」
「我想,愛一個人就是包容她的一切,不管是優點或是缺點。」他愛憐的用指腹撫著她的粉腮,「馴服只是愛情中的一部分,既然你不願意被我馴服,那麼就由我學著包容。」
「聽不懂。」對愛情沒天分的她,瞳眸被一大片問號所佔滿。
「聽不懂也無所謂,只要知道我喜歡你這就夠了。」
她感動得主動偎向他的胸膛,感愛他的體溫,「我也有一點點喜歡你……」她仰起頭強調,「只有一點點喔!你可別自我膨脹,以為有很多喔!」
「只要有一點點,我就心滿意足了。」他俯下身與她額頂額、鼻頂鼻,就著她真誠的大眼,見到了氾濫成災的愛意。
「我可是長安之花,能得到我的愛是至高無上的榮譽,不是一般凡夫俗子都能享到的殊榮。」她繼續強調自己的偉大。
「是的,我的長安之花,請問你還有興趣去偷衛皇圖嗎?」
舊恨一古腦兒的湧上心頭,她撇過頭,「你一定又在尋找開心,上回那筆帳我還沒跟你算清,你還有膽子提。」
「這次沒誆你,我已經請人探聽出衛皇圖的下落,只要取得地圖,你願意與我雙宿雙飛,我就配合你的興趣,當一對婦唱夫隨的賊公賊婆。」
「你真的會帶我到關外尋寶,不會一個人獨佔?」她半信半疑的挑眉問道。
「金山銀山,天下至寶都沒有你來得珍貴,你說我會一個人獨佔嗎?」
她失笑道:「我怎麼不知道自己這麼值錢。」
「你可是高高在上、受萬人寵愛……」宇文徹打趣兼挖苦,卻被她給制止。
「好了好了,我已經夠偉大了,別再歌頌我了。」她自己開始有點聽不下去,「我們還是先討論衛皇圖的計畫吧!那可是我畢生一大志願……」
「衛皇圖放置在秦穆陽的府中,但是它的外面有一層巨石鎖鎖住,所以我們必須先到項府偷得鑰匙……」
他附在她的耳畔低語,滔滔不絕的說出籌備已久的計謀。只見他闃黑的眸光閃過一絲狡黠,還來不及細察就已經銷聲匿跡。
第七章
夜幕低垂。
玄黑色的貼身衣裝包裹著戀心姣好的身軀,只露出一對秋水翦翦的黑眸打量著宇文徹。
「你把項府的地圖給背熟了嗎?」她壓低身形趴臥在屋頂上,附在他的耳畔低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