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比我更清楚我來找你的理由。」允涵明顯感覺到耳根傳來一陣灼熱感。
「我的記性不是那麼好,你可以說得再清楚一些嗎?」他故意和她打馬虎,存心想戲弄她。
「你……欺負我!」允涵羞愧的不敢迎上他的玄眸,一抹紅暈在她白皙的嬌顏上炸了開來,連帶纖頸也染上一層粉嫩的色彩。
她天真單純的模樣令人莞爾,尤其那張如赴刑場的苦瓜臉更在他的心版上留下深刻的印象。
「我欺負你什麼?」他繼續裝傻,「你可否形容得再具體一些?」
再笨的女人都看得出來他在裝蒜,允涵抬頭看到他那無辜的眼神更為生氣,但是,她又不肯就此善罷甘休,只好硬著頭皮把話說清楚。
「你欺負……我的身體。」話一出口,她羞識的想撞牆自殺。
「哪個晚上?」他饒宜興味的挑高一邊黑眉。
「我喝醉酒的晚上……」她的聲音越來越小聲,最後低下頭,連直視他的勇氣都沒有了。
「是你先勾引我的不是嗎?難道你忘記了?」他一副吃驚的表情,像在質問她怎麼會忘了呢!
「你胡說!」她激動的朝他吼道。
「你借酒壯膽在我的面前大跳艷舞,要我輕帶去你的衣衫,然後我們——」
允涵紅著臉打斷他的話,「你再說……你再說下去的話,我就……就用這把刀子殺死你!」
她揚起手中的水果刀,在空中隨意揮舞出捅人的動作,哪知手一滑,刀子竟然脫離刀柄,直直地往正前方飛衝出去,正巧落在他倚靠的柱子上。
莫熙語愣住了,天!差一點點他的腦袋就搬家,向閻王報到。
允涵自己也嚇壞了。她她她……差點就殺死了一個男人!她顫抖得丟掉手中的刀柄。
「我……不是故意的……」她驚魂未定的囁嚅地替自己辯解。
「麻煩你下次要殺人時,找一把利一點的刀子,這種小李飛刀好像捅不死人。」他忍不住惡聲挖苦她。
「這是意外……」她已嚇得語無倫次。
「我們的相逢也是一場意外,不是嗎?」他一步步的朝她逼近,將她圍困在沙發與自己的胸膛間。
「我……」她的腦海一片空白。
「我欺負你的身體不是嗎?」
面對他挑釁的言語,允涵無言以對,僅能用充滿歉意且無辜的眼神望著他。
莫熙語突地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攔腰將她抱起,逕自走上二樓的臥室,完全不理會她的抗議聲。
「放開我、放開我,你想做什麼?」她被他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嚇得手足無措,只能揮動四肢,想掙脫他的束縛。
他不為所動,踢開房門,重重地將她甩在床上,然後將房門上了鎖。
雖然床是軟的,可被他這麼一丟,允涵一時頭昏眼花,皺緊櫥眉控訴他粗魯的行為。
「你究竟想怎麼樣?」
「重溫舊夢。」他理直氣壯的回答她的問題。
「重溫什麼舊夢?」她一臉迷惑。
「顯然你對我們那一夜的事情完全沒有了印象,我是來幫你恢復記憶的。」他邪邪地笑著。
「我說那晚……喝醉了……」她恐懼的下意識抓緊床單。
「喝醉了?」他點點頭,繼續說:「那今天想必你是有備而來,不需要藉著酒精壯膽!」
允涵終於明白他話裡的含義,害怕的縮著身體直往牆角退去。
「你……最好別亂來,我會大喊救命,我會喊得很大聲……我的嗓門很大……」她開始語無倫次。
「誰在乎呢!」他一派輕鬆的聳聳肩,臉上露出一抹十分邪惡且詭異的笑容,邊動手解開襯衫的鈕扣。
她慘白著小臉,而他卻如豹般優雅且敏捷的撲向她,將她的雙手鉗制在頭頂上。
「你不是想報仇嗎?現在是最好的時機啊!」他刻意挖苦她。
允涵的臉上佈滿恐懼的淚水,不斷地扭曲身體試圖想掙脫他的桂桎,但是他卻一而再、再而三的加重力道。
「放開我……放開我……我求你放我走……」她苦苦哀求他,已經無力去猜測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
「你怕嗎?」他望進她充滿恐懼的眼底,柔聲的問她。
他在她深幽驚懼的眸光中見到自己邪佞的臉龐,微微一怔,允涵溢出眼眶的淚水像是對他提出無聲的控訴,讓他的心頭一窒,沉甸甸的,十分難受。
她默不作聲的點點頭。
他驀地鬆開自己的雙手,站起身。
她立即蜷起腳,拉起床單,身體不斷地顫抖,像是可憐的小白兔似的。
「嚇你的,瞧你怕成這副德行,我又不是性飢渴。」他背對著她,不願見她那可憐兮兮的模樣,邊說道將鈕扣重新扣上。
「你覺得這個遊戲很好玩嗎?」他的話狠狠刺傷了她的心,她感覺自己彷彿被他玩弄於股掌間的小丑,令她氣憤難休,忘了之前的恐懼。
「起碼你演得很逼真,不是嗎?」他戲謔的睨著她。
這句話再度挑起她的心火,她忿忿不平的跳下床,昂起下巴與他對峙,激動的指責他的罪行。
「你真的很卑鄙!難道欺負一位無辜、手無縛雞之力的纖弱女子,帶給你很大的樂趣嗎?」
「誰是纖弱女子啊?」他故意左右張望,環視房內四周,故作疑惑樣。
「當然是我啊!難道這屋子裡還有其他的女性同胞嗎?」她理直氣壯的指著自己。
「你是纖弱女子嗎?敢在我面前大耍小李飛刀的人,教我很難相信你是弱女子耶!」
「那是你的行為太過分了。」
「過分?」他又流露出一派無姑且充滿疑惑的眼神,好像他是個局外人。
「敢作不敢當,還故意嫁禍他人。」她不屑的嗤之以鼻。
「你說什麼?」他皺眉傾耳聆聽。
「事到如今你還要裝蒜,我真傻,竟會被你的謊言所欺騙。」
「你不只是傻,而且還很無知。」他忍不住說出實話,順便指責她的一切愚蠢行為。
「對!我就是傻、我就是無知,我才會相信威而鋼、相信管家張伯和我……還愚昧的鬧出一連串的笑話。」她氣得渾身發抖,此刻她才明白自己是個名副其實的笨女人,人家隨便扯兩三句謊言,她就信以為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