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素有『賺錢機器』、『鈔票鐵人』之稱,號稱全年無休的錢米米也會生病,怪怪!」
靳熙扶起她癱軟的身軀,拿下她頭上那可笑的蝴蝶結,探探她的鼻息,「她只是暈倒而已。」
「我替她做人工呼吸好了。」小江自告奮勇,用手背擦拭著嘴角的口水。
「不用那麼麻煩,我拿鈔票給她聞一下就會醒了。」扮演飛天小女警的另一個成員泡泡提出建議。
「讓開!你們全都圍著她,她根本呼吸不到新鮮的空氣。」聽到他們誇張、無厘頭的對話,靳熙簡直哭笑不得。
他攔腰將她抱起,準備送她去醫院。
「你要帶她去哪裡?」小董問道。
「去醫院。」
「千萬不可以!」小江趕緊制止。
「為什麼?」靳熙不悅的擰起眉。
「因為她很窮。」泡泡補充道。
「很窮和上醫院有關係嗎?」他挑高黑眉,心想,真是一群怪人。
「因為米米很窮,窮到沒有多餘的錢可以付掛號費,所以她從不上醫院。」泡泡解釋道。
「那我替她付總可以吧!」她沒生過病嗎?這挑起了他的好奇心。
「你是誰?為什麼這麼好心?難不成你對她有什麼企圖?」泡泡抓住他的手臂。
「我是她的老闆,看見自己的員工受傷,我帶她去醫院有什麼不對嗎?」靳熙煩躁不堪。
「原來你就是米米口中的財神爺,我還以為……」泡泡將他從頭到腳仔細地打量一番。財神爺不都是圓圓胖胖的,怎麼會是個英挺優雅的帥哥?
「你要不要直接改稱我為『印鈔機』?」他沒好氣的低吼。
「我第一次看見會走路的印鈔機耶!」泡泡故作幽默的接口,卻換來數記冷箭。
第五章
昨晚靳熙將米米送到醫院檢查身體,確定她只是因為過度疲勞,加上撞到頭才會暈了過去,並無大礙,便將她安頓在自己位於天母的獨棟別墅,細心的替她卸下一身可笑的裝扮和濃妝。
清晨,陽光透過窗戶灑落一室,米米懶懶的睜開雙眼,伸手觸及額頭上的腫包,昨晚的糗事霎時全回到腦中。她起身走到鏡子前,撥開額前的劉海。
「嗚……腫得好大喔!」她撕開OK繃,檢查傷口。這也算是『職業傷害』,不曉得可不可以跟靳熙申請理賠?
她在桌上發現一張便條紙。
米米:
我有事去公司一道,馬上回來,如果你已經醒來,先別急著離開。
你應該知道「畏罪潛逃」的後果,如果不想讓我將你逮捕歸案,最好乖乖的在家等我。
靳熙
米米謹慎的打量亮晃晃的室內,這間顯然是主臥室,黑白色系配上高雅的裝潢,顯示男主人的品味極佳,特別是整面的落地窗,可以將陽明山的景色一覽無遺。
她揉掉手中的便條紙,喃喃自語,「如果現在走,一定會被革職……算了!肚子好餓,去找點東西吃吧!」
她身著寬大的白色襯衫,前襟的兩個鈕扣敞開,露出一截白皙的粉頸,性感修長的美腿完全暴露在外,玉足跨出臥室,開始「尋寶之旅」。
直接走到樓下的廚房,她打開冰箱,取出幾顆蛋、火腿、柳橙,十分鐘後,桌上已經出現一頓豐盛的早餐。
她一邊咬著三明治,一邊晃到地下室,扛出梯子和工具箱,自動自發的幫忙更換樓梯間壞掉的燈泡。
爾後又折回廚房,彎下腰檢查起水管,「好像有點漏水……難怪一直聽到滴答滴答的聲音。」
靳熙一進門,就聽到廚房傳來聲響,除了桌上多出美味可口的早餐外,雪花白的磁磚上玉腿橫陳,引人遐想,而美人兒的上半身正鑽進水槽底下,不知在做什麼。
「你在做什麼?」這個小病人還真不安分。
靳熙放下手中的資料,忍不住多欣賞她曼妙的身材幾眼。
「啊?」漫不經心的應聲飄了出來,「我在檢查水管,這裡漏水了。」
「噢!」
「把工具箱裡的鉗子拿給我。」她伸出一隻手,接到鉗子後,又縮回去繼續和水管奮戰。
女人替男人修水管,他生平第一次遭遇到。
「再給我一把螺絲起子……」
「米米,別忙了,我等會兒找工人來修就好。」
「快好了,彎管這裡有個小縫,等會兒換上新的就行了,再給我幾分鐘的時間……」她熟練的把彎管拆下來,一陣吱吱嘎嘎的旋扭聲刺入耳膜。
「你該不會也把樓梯間的燈給換了吧?」靳熙評估著她的辦事效率。
「好聰明喲!」玲瓏豐潤的嬌軀忽地鑽出來,臉上盈著滿意的笑容。
「你會不會太多才多藝了!」他饒富興味的瞅著她。
「沒辦法,這是我的求生技能。」她拍拍身上的灰塵,驕傲的仰起下巴。
「所以!你才一直在公司裡賺外快,替那些手無縛雞之力的女職員跑腿?」他瞇起眼審視她,一步步朝她欺近。
「說賺外快多難聽,人家我只是守望相助、敦親睦鄰罷了。」她竭力扭轉自己在他心目中愛錢的形象。
「我怎麼不曉得咱們錢大秘書何時變得如此熱心,都可以當好人好事代表了?」慵懶性感的笑容躍上他的嘴角,犀利的目光定定的鎖住她的嬌顏。
「不敢當,家父家母平日教導有方。」她無路可退,背脊撞上流理台,恰好圍困在他的胸膛間。
「如果我沒記錯,你的員工資料上寫著父母雙亡。」一句話堵死她。
「那要歸功於我小姑姑和小阿姨,平日對我悉心照料、指導有方。」她陪著笑。
「指導你怎麼『把』上我?」他帥帥的挑高黑眉。
條地,僵硬的笑容凍結在她的臉上,飄忽不定的眸光不敢迎向他灼人的視線。
完了!他知道了……
「怎麼不回答呢?」調皮的手指在她秀麗的容顏上游移,沿著頸項往下滑。
「她們只是……只是希望我們能搭起友誼的橋樑,共創美好的未來。」她屏氣凝神,隔著一層薄薄的絲質襯衫,根本擋不住他頻頻進犯的身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