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開!走開……」她害怕的蜷起身子,不斷扭動著被綁住的手腕,試圖掙脫繩索。
「叫破喉嚨也沒用,老子今天就要嘗嘗你這嫩豆腐……」他仰頭狂笑,解開皮帶,拉下拉鏈。
「砰!」幾名警察見機不可失,躍入窗內,輕易地便將他制伏。
危急之際,靳熙搶先跳上床保護米米,深怕混亂中心上人會受傷。
「米米……」他抱住懷中不斷掙扎的人兒,將她從驚恐中喚醒,「米米,是我,我是靳熙啊!」
米米從被散的髮絲中睜開眼,隔著迷濛的淚水盯著眼前的男人,「靳熙……」
「對不起,我來晚了。」他趕緊替她解開繩索。
「哇!」危機一解除,她失控地埋進他的胸前,像個小孩般哇哇大哭。
「好了,別哭了……」靳熙撥開她前額凌亂的髮絲,心疼的安撫著懷中受驚的人兒。
思及她因為自己而身歷險境,他的心揪成一團。
江仲奎挨了幾名警察的拳腳,痛得齜牙咧嘴,被酒精迷亂的意識也逐漸清明。
「對不起,總經理,我知道錯了,我是一時喝醉酒才會神志不清……」明白事情的嚴重性,他使出哀兵政策不斷求饒。
「哼!」靳熙連頭都沒回,拒絕聽他為自己脫罪的理由。
警察拿出手銬將江仲奎的雙手銬在身後。
「靳先生,我們先將犯人押回警局,稍後請你和錢小姐一起到警局做筆錄。」警察說道。
「等她的情緒穩定些,我會帶她去。」
「靳先生,那我們先告退了。」值班經理和保全人員仔細地檢查門窗和四周的環境後,將門帶上,留下他安撫米米受傷的心靈。
「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才讓你受了這麼多苦。」他抬起她淚痕斑斑的小臉,溫熱的指腹輕拭著她的淚。
「他不是人……他好可怕……」她哽咽的聲音斷斷續續的。
他倒了杯溫開水讓她喝下,幫她順順氣,又伸長手拿了一條毛巾幫她擦拭頸間的汗水。
「不要離開我。」她像個沒有安全感的孩子一樣,緊緊地環住他的脖子,委屈的淚水濡濕了他的衣襟。
「我不會離開你,一輩子都不離開你,也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他狼狽的深呼吸。身前那具嬌嫩的身軀不斷地磨蹭著他,讓他心猿意馬。
「真的嗎?」她在他的大腿上坐直,含淚瞅著他。
瞧她哭得眼紅鼻子酸,看來別有一股嬌弱之美。
「真的。」他保證道。「不過,你可不可以稍稍坐遠一點……」老天!他痛苦的倒抽一口氣。
他知道在這時候不該對她有非分之想,但這對他來說確實是殘忍的折磨。
「為什麼?」她坐直了身體,哭得梨花帶雨的俏臉上帶著惹人憐愛的疑惑。
「你再不逃,等會兒有人獸性大發,你就逃不了囉!」他故作輕鬆的說。
「啊?」經他這麼一提,她才發覺自己的俏臀正頂在他傲然的亢奮上。
倏地,她的雙頸赧紅似火,羞怯的低垂下頭,小手玩弄著他襯衫上的鈕扣。
她發出輕不可聞的低喃,「如果我說這就是我約你來飯店的主要目的呢?」
老天!別在這緊要關頭試煉他的忍耐力。
「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他稍稍推離她,想與她拉出一段距離。
米米的臉火辣辣的燒紅,延伸至耳廓、頸項,都染上了一層酡紅。
「要不然你以為一個男人和女人在飯店裡還能做什麼呢?」她抬起水汪汪的大眼凝脯著地,「還是你……不想要我?」
無助的語氣挑動了他的心,更挑起他的情愫。
他深情地瞅著她羞怯的小臉,俯下身細吻她柔若無骨的掌心。
他一手環住她纖細的小蠻腰,狂恣的吸吮著她露出衣服外的每一寸肌膚。
綿綿密密的吻由唇瓣游移至她的耳垂,輕輕許下承諾,「我喜歡你,米米。」
她意亂情迷地陷入這個熱吻中,兩人雙雙跌躺在床榻上。
他的指尖沿著她優美的臉部線條遊走,看著她烏黑的髮絲散落在白色的床單上,迷離的雙瞳中映著自己的臉龐,紅腫的芳唇烙滿他愛的印記。
「你喜歡我嗎?」他俯身瞅著她,彼此的鼻息相互騷動,勾撩著體內沸騰的情慾。
「喜歡。」她大方的坦誠內心的情感。
靳熙眼底的愛憐深如大海,讓她泅游其中,這一刻,他們確定了彼此的感情與未來的方向。
綿綿細細的吻如小雨般,不斷落在她的眉梢、俏鼻、粉頰……最後停留在她誘人的朱唇上,目光燃燒著狂熾的慾望與愛火,從他的眼、他的心,蔓延至他的胸腔,熱燙了他的每一寸肌膚。
夜,在激情相偎下揭開了美麗的序幕……
◎◎◎
以錢蔚蔚為首,三個女人浩浩蕩蕩的走進蔚然飯店。
「工具都準備好了嗎?」錢蔚蔚轉身問道。
「相機、錄音機……」錢寧寧打開手提袋,核對著清單。「全都帶齊了。」
「好,咱們就殺上樓,攻其不備,讓姓靳的無所遁逃,非把米米給娶回家不可!」錢蔚蔚有十足的把握。
「捉姦在床,這回一定要他乖乖的束手就擒!」陸霓霓開始摩拳擦掌。
「我們現在上去會不會太趕了些?要不要給他們一點時間做準備?」錢寧寧看著手錶。
「根據羅曼史第十二條第十九小項規定,男主角全都具備勇猛過人的天性。所以,這個時機是最恰當不過了。」講到錢蔚蔚的專業領域,令她眉飛色舞。
幾個女人搭著電梯來到三樓,鬼鬼祟祟的在走廊上左右張望。
來到三○七號房前,陸霓霓由背包裡掏出一把萬能鑰匙,插入鎖孔。
「霓霓,行嗎?」錢蔚蔚壓低音量,手中拿著相機,隨時準備衝進去。
「放心,我在拍『霹靂嬌女』時有受過開鎖訓練,而且,這是我向工作人員要來的萬能鑰匙,什麼鎖都能開。」陸霓霓胸有成竹的道。
「小阿姨,你拍那部戲時,我才念高中耶!」錢寧寧曲著手指,細數年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