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什麼你們的地盤,這是東堂的地盤,憑你這種模樣也敢誇大其辭的亂說亂吹,你這只黑肥豬,」不要臉,竟然這麼會吹牛。
「你是東堂的人。那麼表示東堂有人混進來了。」
「是啊!待會兒就有人來消滅你這隻大光頭豬。」呵呵,怕了吧!
「把她綁起來,抽她二十鞭。」這女人簡直不想活了,竟然敢一次又一次的罵他是豬,而且還用非常標準的泰語。
二十鞭……太狠了吧!「如果你敢鞭打我,你就無法走出這裡。」魅影,你怎麼還不來救我?
魯巴達陰笑著,「恐怕在那之前,你早先我一步去閻王那兒報到了。哈哈……」
一旁的小嘍囉拿來皮鞭,一鞭鞭狠狠的就往任羽韻身上抽去,這一連三鞭讓她細皮嫩肉的肌膚當場劃出皮開肉綻的血痕。
「唔……」好痛,任羽韻忍著痛楚悶哼著。
當第四鞭又要落下時,小嘍囉突然倒下。
「是誰?」怎麼有人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開槍?
「我。」拿槍的嬌艷女子冷冷開口,冷媚的眼神教人直打冷顫。
「香姬,你……」魯巴達看著自己一向寵愛有加的愛妾,她怎麼會突然窩裡反的傷自己人呢?
香姬冷冷嗤笑,突然將臉皮撕下,露出另一張比香姬更美艷卻多了一份冷絕的驚人臉蛋。
「冥月?」任羽韻看到熟悉的臉孔,高興得忘了疼痛。
「是你……東堂的千面殺手冥月?」
魯巴達不敢置信的看著一臉漠然的冥月,她手中那把消音手槍正對著他的心口。傳說冥獄界的殺手槍法都出奇的准,要中心臟就不會中太陽穴。
「媽的!給我上。」魯巴達一出聲,五、六名大漢全上前。
沒一會兒,人全被冥月打倒在地上動彈不得。
「投降,我可以饒你不死。」冥月冷冷的說。
「可惡!」魯巴達拉起躺在一旁的任羽韻,用槍只著她的太陽穴。「如果我方任何損傷,那她也活不成。」
魯巴達一路拖著任羽韻到他停在升機的空地。
「放開我!死肥豬。」天啊!她的腳都磨出血……好痛。
「等我上直升機,我再放了你,嘿嘿……」想逮他,沒那麼容易。
上了直升機,魯巴達啟動導航系統,直升機慢慢的向上升。
「放開我……」
「好,我就放了你,嘿嘿……」
魯巴達好邪的笑聲讓任羽韻不寒而粟。
一個硬推,他將任羽韻推了暗不見底的深淵。
任羽韻驚愕的尖叫聲和直升機的爆炸聲響徹原本寧謐的黑夜山區……
第五章
「醒啦!」
邪月溫文的俊臉映入任羽韻方才睜開的眼中。
「邪月……我沒死?」她明明記得自己被魯巴達推下直升機,那一刻,她以為自己死定了。
「魅影及時接住你,你那時嚇得昏了過去。」
那時他駕著直升機和魅影及時接住了下墜的她。要不然那麼高的高度,摔下來早成肉餅一團。
「好在你只有點擦痕,過幾天就好了。」邪月柔笑地說。怎麼這任大小姐自從到了東堂後就老是受傷,好不容易好了手傷又受到鞭傷,看來,她八成與東堂的八字不合。
「馥揚呢?」她環顧四周,沒見到邪月以外的人。
「在練槍法吧!」
「我有沒有壞了你們的計劃?」
「沒有。」是有一點點,不過講一點點似乎還太高估她了。
「騙人。」
「都過去了,只要你沒事就好,好好休息。」邪月細心的為她換上新的點滴。
* * *
任羽韻趁著邪月去巡視別的病人時,偷偷溜出醫院跑到室內練靶場。
一走入裡面,她便看見魅影正專心的瞄著靶心,一發發子彈皆不偏不倚的射中紅心。
魅影專心的將眼神停駐在前方的紅心,突然鼻間飄著淡淡的玫瑰花香他回過頭看見正半趴在牆邊的任羽韻。就知道是她!
收起槍,他故意視而不見的往門口走。
「親愛的……」老是忽視她的存在,真是可惡又可愛的男人!誰教她就是愛他這一點呢!
魅影停下腳步,不耐的看著她。
「給你。謝謝你救了我。」
她將玫瑰花遞給他,那雙傷痕交錯的手讓她不自在的拉了拉衣袖,試圖遮蓋那討厭的明顯傷疤。
不知道馥揚會不會嫌棄她現在這個醜樣子?
魅影一雙冷漠的眼神中摻雜了數絲溫柔。不知為何,他的心底深處有股奇異的感覺,很不一般……
接過那朵鮮紅的玫瑰花,他踏出靶場。
任羽韻莫名興奮的傻笑著。他接受她的道謝禮……哇!她高興地在原地又叫又跳,其他人看見這幕也深感不可思議。
幸福終於離她愈來愈近了……
* * *
經過一個月的休息調養,任羽韻很快的恢復原有的健康與活力。
於是,東堂又恢復一個月前的景況,處處充滿任羽韻活力四射的笑聲及身影,而且,只要有魅影的地方就有她,兩人簡直是「形影不離」。
「親愛的——」
任羽韻甜蜜的呼喚由遠而近的又飄進魅影的耳裡。
「揚,你那可愛的影子又來羅!」邪月揶揄的目光釘在魅影一張沒有表情的臉上。
一旁少有笑容的黑月、冥月也都被任羽韻這招形影不離給逗得嘴角上揚,原因無他——只要有她出現的地方,魅影一定會避之唯恐不及的閃人,不然就是把她當小貓小狗似的拎著丟出去。
兩人之間的追逐戰,每天至少得上演數十遍,而任羽韻每天至少被無情的魅影丟出門十來遍。
像今天,她就被丟出門十一次,可是還是樂此不疲,反正只要是魅影對她做的事她都甘之如飴的接受。
任羽韻推開和室門,捧著一盤小點心走進室內。
咻——一把銀色小刀不偏不倚的正中盤子中央,飛刀上頭刻著「魅」字。這是魅影的精湛武技之一。
「誰准你進來的。」魅影冷颼的黑眸透露著不歡迎之意。
他們進行秘密會議時,最討厭有不相干人士進入,尤其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