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約十分鐘,他的眼角餘光瞧見趙偲薇站在門口,應該是將他的美式早餐弄好了,卻因為畏懼,而不敢進來打擾他。向愚荏視若無睹,專心做他的工作,時針指向七點的時候,他才慢條所理的抬起頭來,伸了伸懶腰。
「好了嗎?」
在原地杯了約半小時之久的趙偲薇忙點頭。
經過了那麼久的時間,桌上的咖啡已冷,炒蛋失去了鮮味,培根僵硬難吃,土司又冷又硬。向愚荏無須動口,就知道桌上這一盤連熱氣都沒有的早餐會是多難吃。
趙偲薇當然也發現了,她著急地將冷掉的早餐放到一旁,激然寫道:「我再去……」
她的話還沒全在簿子上落定,向愚荏已經轉身離去,將房門秤然關上。
趙偲薇悵然望著緊閉的房門,完全失去了主意。
過了一會,向愚荏又走了出來,身上西裝筆挺,一看就知道準備去上班。
趙偲薇緊跟隨在後,想找尋她可以幫忙的地方,向愚荏卻是一語不發,不去看她一眼,穿好鞋便走出去,完全無視於她的存在。
向愚荏離開之後,趙偲薇整個人的力氣彷彿瞬間被拍光了,坐在椅子上,頭靠著餐桌,不曉得該做些什麼。她沒有心神去準備自己的早餐,也提不起勁收拾桌上冷掉的食物。全身被無力感包圍得緊緊的,那是對自己的無力。
突如其來的電話鈴聲嚇醒發呆中的她,她霍地跳起,瞪著一旁牆上的電話,紅燈閃爍,是來電的警示。
她能接這個電話嗎?她又不會說話,但萬一有緊急的事怎麼辦?
過了一會,電話錄音機開啟,她聽到向愚荏的聲音傳出來,「接電話。」
她忙跳起來,拿起話筒,湊在耳邊。
「書房的桌上有一張MD,幫我拿到公司來。」
書房的桌上,趙偲薇拿著無線電話衝進了書房,果然看到一片MD平穩地置於桌上。
「看到了嗎?」
「嗯。」
「坐出租車來,我會派人在樓下等你,公司的地址是……」
等趙偲薇拿著MD到了公司,一下車就看到大樓
門口站著一位英姿勃發的青年,他含笑與趙偲薇打招呼。
「是夫人嗎?」青年站到她身旁引領,「請跟我來。」
不是只要將MD交給他就好了嗎?趙偲薇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走進華麗氣派的辦公大樓裡。
整棟大樓都是集團的產物。從趙偲薇一下車,就不停有人同她微笑點頭打招呼,趙偲薇也有禮地一一報以微笑。她佼好的容貌、典雅的氣質,再加上她的不會說話,反而留給眾人文靜溫順的良好印象。
青年帶她進入總經理的辦公室後就自行退開了。
辦公室的裝滿和家裡的裝演如出一轍,一般人進入之後會有濃重的壓迫感,趙偲薇卻因已在向愚荏的屋子過了一夜,反而安適自在。
「你來了?」向愚荏坐在黑漆木辦公桌之後,是她已熟悉的那張冷然面孔。
她拿著MD正要舉步往前,向愚荏卻作了手勢要她停住。
「把內褲脫掉。」
趙偲薇張大了眼,懷疑她是不是聽錯了?
向愚荏歪了頭,以手支頭,雙眼牢牢地盯在她身上,「脫掉!」他再說了一次,雙眼微微瞇起,有著脅迫的意味。
趙偲薇手拉住裙擺,雙須鮮紅,難堪地往窗外掃視。
這是這附近最高的一棟大樓,放眼望去,能跟它較量的只有大約五百公尺外的另一棟商業大樓。陽光自左方斜斜的射入,滿室通明。他要她做的舉動無非等於叫她站在大樓頂端,將全身衣服扒光。
向愚荏的手輕敲桌面,不耐煩地警示讓趙偲薇心急跳了一下。
她漲紅著臉,緩慢地將手伸入裙裡,將裡頭輕薄的小褲脫下來。大腿涼颶同的,羞慚的感覺握住了她。
「過來。
她依言緩步前他走近。當站到他身旁的時候,他修長的手指突然探進裙裡。
突如其來的刺激讓她不由自主地喘了一大口氣,夾緊了雙腿。
她握住他的手,搖著頭,希望他停下指尖的愛撫,至少,如果他想要她,也別在有可能被別人看見的辦公室裡。
向愚荏不理會她的乞求,反而拉起她的上衣,撥下胸衣。
蠢蠢欲動的情慾在他柔軟靈活的舌尖挑逗之下迅速被燃起。她嬌喘連連,心上又是擔憂,雙眼不停地游曳,生怕有人瞧見了他們,身體卻掙脫她的意志,迎合著他的動作,白嫩的皮膚染上一層嫣紅,煞是迷人。
向愚荏唇一抿,嘴角彎起笑意,低聲在她耳邊呵癢,「發騷了。」
趙偲薇聞言咬緊了唇,難堪地低下頭去。
她的身子的確在渴望他的碰觸,她為有這樣想法的自己感到羞怯。她一直以為,只有相愛的兩個人才可以做這種事,在其它的情形下都是勉強,可是為什麼她沒有任何不悅與不快,反而沉迷其中,享受著由他指尖傳過來的顫動?她抬眼,泛著迷濛的眼望向向愚荏。
「想說什麼?」他瞧見被情慾遮掩的眼神下的迷惑。
趙偲薇搖搖頭。
情與欲也許是兩碼子事,但如果可以,她真希望他能夠在碰觸她之前,親親她、抱抱她,讓她感覺,她並不只是一個擁有未婚妻之名的發洩工具。
她欲言又止的神情讓他有些惱怒,「想說什麼就說出來。」
她望著他,在發覺自己做了什麼的時候,她已經將他抱住。
「你。」她微顫的身體讓他察覺了她想要的是什麼,
「你要的我不能給你。」他的聲音很冷,一下子就將趙偲薇該打入寒冰地獄。
他喜歡在花叢間穿梭,流連花香井不代表他就愛花兒本身。以往面對這種不上道的女人,他總是二話不說,拂袖而去,就算他現在給了她「向夫人」的身份,但那卻不是一道免死金牌。
「我早就跟你說的很清楚了,你只是娶來擺著看的,僅此而已,其它的作不要妄想奢求。」他殘忍地說著冰冷的話,「明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