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艾梅菲眼角掉出了淚,「我是不是很傻?」
愛蓮心軟,也跟著眼紅了,她拉住她的手,「我叫麥偉過來。」
「不!」艾梅菲搖頭,「我好累,我想睡覺。」
艾康屏搭住愛蓮的肩,「剛打完針,讓她睡吧!」
他們輕輕的關上門,離開了艾梅菲的房間。
「我有一樣東西要給你。」兩人經過了艾康屏的房間,他請愛蓮進去。
她有點猶豫。
「你怕我?」
「沒有。」她搖搖頭。
「那就進來啊!」他把她拉了進來。
愛蓮被房間裡的擺飾驚住了,牆壁四周貼滿了那天演復仇女神的相片,窗戶則貼著戲中米蒂亞和傑森擁吻的放大照。
靜下心,她逡巡一遍,卻沒看見有沈如花的相片。她有點不高興的問:「怎麼都沒有如花的。」
「我只貼我愛的女人。」
「你這樣對如花不公平。」
艾康屏沒回答,他從抽屜裡拿出一個用玫瑰花圖案包裝紙包著的東西交給了她。
「這是什麼?」
「送你的。」他笑著說。「打開來看看。」
愛蓮將包裝紙打開,見到裡面是一條米白色的純蠶絲絲巾,輕柔而明亮。
「好漂亮的絲巾。」
「喜歡嗎。這可以做領結也可以當髮帶。」
「我很喜歡,可是你該送給如花的。」她將絲巾遞還給他。
「你敲碎我的心。」他並沒有收下,只是無奈的看著她,「你很討厭我?」
「我不討厭你。」愛蓮認真的說:「我願意和你做好朋友,但是愛情是勉強不來的。」
「可是你從來沒給我機會試試看。」他頹喪的說。
「你這樣說對如花公平嗎?」
「這和如花沒關係,我愛的是你。」艾康屏強調。
「你這種話太傷如花了,她對你用情那麼深,你為什麼不打開你的心去感受她對你的愛呢?」
想起如花的癡情,她就不禁感到心疼。
「可是我無法不愛你。」他突然的把她擁抱住。
愛蓮用力的想推開他,可是怎麼也無法掙脫。
艾康屏抱著她,熱切的吻她的脖子。
「不!」
「愛蓮,愛蓮。」她愈是掙扎,愈是激起了艾康屏想征服她的心,他的唇落在她的胸部。
「放手、放手!」愛蓮大叫,她用盡全身的力氣腳踢著他,手上的絲巾滑落在地板上。
已失去理智的艾康屏把她壓在床上,手往下伸掀開了她的裙子……
愛蓮只是個柔弱的女孩,怎能抵得住他的力氣,可是,她告訴自己絕對不可以被侵犯。
咬緊牙關,她伸出手用力抓住了他的頭髮,然後用力咬住他的唇,直到艾康屏痛得倒向一旁,她隨即衝下床。
「你無恥!」她又氣又哭,又怒又恨的摑了他兩巴掌後,衝出了他的房間,奔下了樓……
當艾康屏從屋子跑出來時,愛蓮已開車飛馳而去,知道鑄下大錯的他跪倒在地上,仰頭對著夜空大聲呼喊——
「愛——蓮——」
第九章
麥偉在一陣急切的門鈴聲中醒來。
他原以為自己是在作夢,可是門鈴聲不但如此的清楚而且持續不斷,他跳下床去應門。
「麥偉。」愛蓮整個人撲向了他。
「天啊!你發生了什麼事,怎麼嚇成這樣。」他緊緊抱住她,感覺到她全身不停的發抖。
他纏扶著她坐在沙發上,可之後他的手才一鬆開,愛蓮就又緊緊的擁住他。
「不要走,不要走!」
「我不走,我在這裡。」麥偉心裡急了,他相信她一定遇到了很嚴重的事,不然她不會半夜跑來他這裡的。
他覺得心痛,愛蓮是他最心愛的人,他絕對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到她的。但看她怕成那樣,他卻不忍心問。
麥偉把她抱了起來,「到我房間睡一會兒,有事明天再說。」
麥偉把她輕輕的放在床上後,他轉身要去浴室拿毛巾幫她擦臉時,愛蓮又緊抓住他的手。
「不要走,不要走……」她的嘴唇一直顫抖著。
「到底是誰把你弄成這樣的?」他又心疼又難過的把她緊擁入懷,他溫柔的用手擦乾了她的淚,「我在這裡陪你,我不走。」他為她蓋好被子,躺在她的旁邊。
他的臂膀枕住了愛蓮的頭,她抱住他身體還在顫抖,麥偉感覺她身子有些燙。
他迅速坐了起來,伸手摸著她的額頭,「你在發燒,我帶你去掛急診。」
她搖頭。
「這怎麼行?那麼燙。」
「我的心好痛。」她虛弱的說:「我服一顆退燒藥就好。」
見她堅持不肯,麥偉沒辦法之下,只好從醫藥箱裡拿了退燒藥讓她服下。
片刻後,愛蓮的情緒慢慢的平靜下來,她緩緩的說出在艾家時所發生的事。
「可惡的康屏,看他把你折磨成這樣!」麥偉氣憤的罵著,他完全沒有想到梅菲和康屏的情緒會那麼的激烈。
「我好難過。」愛蓮又哭了起來。
他擁住她,「是我不好,讓你受到那麼大的驚嚇。」
「我再也不會讓這種事發生了。」他的眼睛望著天花板,認真而誠懇的說:「暑假快到了,我們結婚好嗎?」
愛蓮沒有回答。
「愛蓮——」他側過頭叫她,大概因為太疲累的關係,她已經在麥偉的懷裡睡著了。
看著她那張熟睡如嬰兒般的臉孔,麥偉忍不住輕吻住她的唇……
※※※
公演完後兩個禮拜,暑假就到了。
這幾天,愛蓮為了避免在校園中碰見艾康屏,她很少出教室,上下課也是由麥偉接送。
在暑假的前一天,沈如花來找她,兩人共乘機車出校門時,卻無意中碰見了艾康屏,沈如花停下機車。
愛蓮看著艾康屏,才幾天不見,他整個人瘦了一圈,她嚇了一跳,幾乎要認不得他了。
「愛蓮……」他輕喊了聲。
「我不和你多聊了,我還有事。」打斷他未開口的話,愛蓮催著沈如花加足油門離去。
愛蓮和沈如花隨即到了學校附近的一家餐廳。
「你和康屏怎麼回事?」啜了口咖啡,沈如花問道。
記得他們兩個常有說有笑的,怎麼近來全變了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