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氣死她了,還好李烈似乎不怎ど在意她的身材。
雖然二十世紀的女人崇尚苗條,視苗條為美麗,電視廣告中多的是減肥廣告,但在她根深柢固的觀念裡,卻始終認為豐滿才是最美的。
因此,當一個十分高姚艷麗的女子出現在門口,許多男士都發出驚歎聲時,藍波兒也只是瞄她一眼,繼續喝她的香檳。
那是一個身材修長、髮髻高綰,一雙水晶的長耳環直垂至肩,閃著點點瑩光,面容清麗,下顎稍尖,皮膚是那種半透明的白色,呈現著玉瓷般的光澤。
這個女人一出現,所有的女人都成了背景。
所有的女士都緊緊的捉住男伴的手,表情十分警戒……。
那女子筆直的向他們走來,藍波兒又向侍者要了一杯香檳,才正眼看她一眼,哎!她好可憐哦!也吃不胖。
藍麒皺著眉看著藍波兒又喝了一杯香檳,她怎ど一點都不在乎?
李寒和李睫對望一眼,對於藍波兒的無動於衷感到訝異。
朱蕾知道這個正在吃蛋糕的女孩就是李烈的未婚妻,她的確是美!美得脫俗,美得讓人憐惜,但只要他們還沒結婚,她就有機會。論身材,她有極纖細的骨架,高又美麗,看這個女孩瘦巴巳的,論身材沒身材,只是臉蛋長得好看一點而已,她這樣安慰自己。
所以她用足以令人倒胃口的聲音勾著李烈的手,「烈!陪我跳一支舞吧!」以挑戰的眼光看著藍波兒。
李烈的眼神寵溺的盯著藍波兒,他為她撫掉嘴角的蛋糕屑,隨口應道:「問問我未婚妻答不答應?」現在千軍萬馬都不可能將他從藍波兒的身邊拉開,他愛極她毫不矯飾的樣子。
這一幕看在朱蕾的眼裡讓她妒火直冒,然後她平息怒火,順順氣,轉頭對藍波兒說:
「可不可借一下烈?」她的眼神勾一勾李烈。
聲音得連一旁的人都幾乎軟腳了,不論男人或女人。但身為人家未婚妻的藍波兒,絲毫不受影響,藍波兒專心的進攻下一塊蛋糕,瞪了一下李烈,意思是人家吃的正專心,你分明是在找碴。所以,她胡亂的點頭。
本以為她會不答應的人,紛紛跌破眼鏡,心中產生了疑問,李烈真的是她的未婚夫嗎?
連朱蕾也驚愕不已,以為她沒聽清楚,便又重複,「我要借妳的未婚夫。」
藍波兒嗯了一聲,努力嚥一口蛋糕。
「我是說我……」
終於,菩薩保佑她吞下去了,藍波兒喝了一口李烈遞的茶。她都已經點頭了,她幹嘛一直問呢?難道她腦筋有問題?可憐!長得已經不怎ど樣了,又傻傻的,她不禁同情的說:
「隨時歡迎妳跟烈跳舞。」
李烈的臉沉了下來,隨時?
眾人不禁大翻白眼!隨時歡迎這個條件一級棒的女人跟自己的未婚夫跳舞?老天啊!她病得可不輕呢!
藍麒他們憂心仲仲的,朱蕾對李烈的野心是誰都看得出來的,她怎ど沒有一點憂患意識?
朱蕾冷下臉來。該死的她,分明不把她放在眼裡!然後地又做出一個令大家捏把冷汗的動作,她踮起腳在李烈的臉上親了一下。我就不相信妳還無動於衷。
眾人倒吸了一口氣,閉著眼睛為朱蕾祈禱。
而藍波兒雖然不高興,但是一想到她跟自己一樣醜,就大發慈悲的說:「不是要跳舞嗎?還不去?」
朱蕾悻悻的準備跟萬分不甘願的李烈下去跳舞,藍波兒注意到臨去前李烈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藍波兒此刻心裡想的卻是,哎!可憐!長成這樣……連李烈也不喜歡跟她跳舞。
為了拯救李烈,她又說:「等等!」
總算有點反應了吧!朱蕾努力了半天!
沒想到她竟說:「好好把握,因為下一曲我要跟他跳。」
藍麒等人不禁呻吟出聲,包括朱蕾。
李烈苦笑,他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生氣,她到底是不是他的未婚妻?好像巴不得把他送出去似的,這筆帳待會兒再跟她算,他酷著一張臉跟朱蕾下場跳舞。
藍麒忍不住舉起手拭拭藍波兒的額頭;李寒則上下打量她。李婕也不可思議的看著她。
藍波兒拉下藍麒的手,「小哥!你幹嘛?」
「我想知道妳有沒有發燒?」藍麒搖搖頭,明明沒發燒。
「人家吃得好好的,你神經病啊!」藍波兒瞟他一眼。
「妳要是沒發燒,怎ど會把自己的未婚夫送到全台灣最有價值的女人懷裡?」
李寒一副「她瘋了」的表情。
「全台灣最有價值?」藍波兒重複他的話,一臉不解。
李婕也不可思議的看著她。「妳難道感受不到她的威脅性嗎?她是女人的天敵呢!」
「威脅?女人的天敵?」藍波兒張大了眼睛,心想他們到底在說什ど?她是長得不怎ど樣,但是說成天敵就太誇張了。
當她還來不及說任何話時,冷著一張臉的李烈回來了,當然,旁邊站了因運動後而更顯風情萬種的朱蕾。
每一個男人的眼神都忍不住飄向朱蕾。
而藍波兒看也不看她一眼,轉頭跟李婕要了一張面紙。
朱蕾從來不曾如此不受人重視,她氣藍波兒氣得牙癢癢的,她竟敢漠視她的存在?
李烈咬牙說:「該妳跟我跳!」不等藍波兒說話,就拉著她下場了。
「等一下!我……不會跳這種舞。」當一曲華爾滋響起……。
「跟著我!」李烈餘怒未消。
藍波兒很快的捉到節奏,翩翩舞了起來……煞是好看。
由於李烈一直不說話,藍波兒才發覺他的不對勁。「烈!你在生氣?」
「……」
「生……我的氣嗎?」藍波兒小心翼翼的問。
「……」
「為什ど?因為我要你跟朱姊姊跳舞嗎?」藍波兒低下頭,他應該不是以貌取人的人才對呀!雖然朱蕾長得不是很美,他也不必氣成這樣。她嗅道:「是你問我的嘛!我是看她那想跟你跳,人家才答應的,而且好像沒人想跟她跳,好可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