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她找上了我——我幫過她幾次。不可否認的,葉淑雯是個很難纏的女人,她不只一次對我提出不合理的要求。
葉淑雯自知收拾不了這爛攤子,又不希望她父親辛苦創建的事業毀在她手中,所以她要我接收豪土登,自然是包括負債的全數承受。
我這麼幫葉淑雯是有原因的——她在我十三歲的時候進了項家,她當時還很年輕,只大我十來歲,加上她個性豪爽大方,我和她之間的感情很好,一直以來我都喊她的名字,我們之間像朋友,即使她和我父親離婚後,我們仍保持聯絡。
那時,我因負責太遠亞洲區業務而來到香港,連同我名下的太禹集團總部也一併轉至香港,葉淑雯在得知消息後,立刻央求我以太禹名義接下豪士登。為了不觸怒我父親,葉淑雯不敢張揚,這便是我只身前來台北的原因。」
他無奈的苦笑。「幫葉淑雯這個忙我不只損失慘重,我父親更是氣到現在連一句話也不跟我說,整不多要翻臉了。」
田心無法說話,只好用寫滿埋怨的眼睛凝望他。
就算他的理由夠充足、夠冠冕堂皇……
就算他忙的暈頭轉向、日理萬機……
但連打一通電話的時間都抽不出來嗎?
他有想過她嗎?沒有,這段期間她敢說他一定連想都沒有想過她。
而她,卻為了他的一仟萬而積極張羅賣身的事……
雖然最後是及時煞了車,但她對他……她對他……
一陣沒來由的感傷湧上心頭,漸漸發熱的眼眶終於墜下了第一顆淚珠。
沒多久,她的面頰都教淚水給浸濕了。
項千擎一愣。她怎麼說哭就哭?「為什麼流淚?」他湊近她關心的問道。
豐沛的淚水正由纖長的睫毛底下不停滲出,幾根垂落的髮絲半遮面,更顯容顏蒼白、楚楚動人。她這模樣多教人心疼啊!
「告訴我,為什麼哭得這麼傷心?」他一面柔聲詢問,一面解開毛巾,重新還她言論自由。
她虛軟的拾起眼皮,含淚的眼眸瞅著他,潤紅的唇瓣因哽咽微微輕顫,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她要是一開始就這麼文靜溫馴,他哪裡捨得「以暴制暴」呢?
忽然,美麗的淚眼目露凶光,誘人的唇瓣破口大罵——
「你這該死的大混蛋!你知不知道我差點就……就……就去賣身啊!為了讓你重新做人,我想盡辦法要拿回那一仟萬,最後不得不用我自己的身體去——幸好,幸好我先看到了新聞這才——項千擎,如果我在賣身過後才知道你的事,告訴你,我一定會先自殺,再化成厲鬼去掐死你!」
原來,剛才的可憐模樣不過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他後悔了,不該解開毛巾的!
「為了我?重新做人?你該不是想……」
「對啦,就是不想看你一輩子靠女人養啦。」她沒好氣的叫道。
他真的很想揪起她、賞她幾巴掌。
「白癡!別說我根本不是,就算我是,你以為這麼做我會感激你嗎?錯!那只會讓我怨恨你!」
「我是為了你耶!你還罵我!?你……你良心被狗吃了嗎?」
「罵你是因為你愚不可及。」雖然這場謬事並未成真,但他還是相當惱火。
·喂!你……」她激動的胡亂扭動身軀,被子又下滑了。
「我話還沒說完?」他打斷她。「你的愚蠢不只這件,我都幫你贖身了,你卻把錢退回,繼續留在酒店上班,還弄個什麼『百合之夜』的鬼名堂,去鼓動那些男人——你真是瘋了!」
當他一得知消息,既震驚又憤怒,立刻放下手邊所有的工作前來攔截,他絕不允許這樣的事發生。
「是啊,我是瘋了,你現在才知道?」手被綁著,只好用臀部以下的力量發洩激動的情緒。一下踹腿、一下扭臀,她像是恨不得拆了身後的床柱。
「我當時是怎樣的心情,你又知不知道?被人玩了倒也罷,最可笑的是被人玩了,還搞不清楚玩自己的人是何方神聖!」她憤怒地朝他吼道。
「我若只是玩你就不會替你贖身了,笨蛋!他比她更大聲。
他又罵她,他罵她罵上癮了是不是?她氣得全身劇烈晃動,牽累床柱發出一陳又一陣的嘎嘎聲。
「不然你教我怎麼想?留下幾個字人就不見了,你可真是性格呀——啊!」
被子整個滑到腰間了——她的動作這麼大,也被子也拿她沒辦法。
他的眼睛立刻捕捉住精采鏡頭。
「看什麼看!還不快幫我拉起來!」她凶巴巴的吼道。肚於裡還有一團火等著她傾洩,她可沒心思供他欣賞。
「不用拉了,因為我該說的差不多都說完了。」他火熱又沉深的眼緊盯著她的胸部不放。
「你是說完了,但我還沒。」她一動,裸露的乳房也跟著搖晃。
敏感的乳尖就在他大刺刺、絕不合蓄的注視下,逐漸變得硬挺……
「你說得再多也無法掩飾你的過錯。」他趨近她,渴望柔軟的大手已覆蓋上去。「我早就警告過你了,你是我的——它不是賺錢的工具,也不是你拿來洩憤的出氣筒,這些全是屬於我一個人的。」
他的手從一邊輕輕柔柔的移動到另一邊靜止,忽然加重力量握住。
她冷不防地倒抽一口氣,從他掌心所散發出的熱力,絲毫不差的全數熨人她的乳房。「誰…,誰是你的……你……你想的美……」她就那張嘴兒,倔的很。
他與她四目相望,輕佻一下眉。「不習慣嗎?你可以試著先從承認愛上我開始做起。」
「愛上你我也不是你的……」田心猛地住口。她剛剛說了什麼?說愛……
「不是,不是,我是奇怪,我幹嘛一定要愛上你?」她連忙否認,反駁回去。
奇怪的人是她自己才對吧!嘴巴這麼硬有哈好處?「當然不一定……」
他更偎近她、貼緊她,原本靜止不動的手也開始活躍了起來。他將那朵挺立而圓潤的粉蕾捏在兩指指端把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