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乎你,非常非常在乎你.所以,它不是遊戲……」他的再三重複像是對她的信心喊話。
他再擁緊她。「否則又怎會這麼的想抱你、想吻你、想要你、想愛你——」
喃喃愛語最後注入她微顫的唇—
她滑下兩行熱淚。
唉,女人啊女人……
不過一個愛字罷了,值幾兩重呢?
她卻為這稱不出重量的玩意兒感動的一塌糊塗了重新恢復的熱力與纏綿,將兩人雙雙引領至天堂……纏綿完了,疑問也來了。
「那你剛才又說什麼好聚好散、一拍兩散的?」田心皺起眉,困惑的發問。「還羞辱我是充氣娃娃——說啊,為什麼?」
他才從她體內退出不到三秒鐘啊,怎會有這麼煞風景的女人呢?
「充氣娃娃也沒啥不好。」他第一件事原是想將她鬆綁,但為了懲罰她的煞風景,他決定趴在床上休息不救她了。
「誰喜歡當充氣娃娃呀……」她睜大眼睛。「喂,你別睡,先回答我的問題——不對,先把我鬆綁。」
「你一次只能選一個。」他舒舒服服的趴在床上,悠悠哉哉的撫著她大腿。
她想一想。「好,你說。」
「說什麼?」他懶懶問道。
「你怎麼反問我呢?」她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你剛自己說……說愛我的嘛……那又為什麼說要一拍兩散呢?害人家……人家好難過……」
「懲罰你嘴巴不聽話,叫你承認愛我有這麼難嗎?你硬是不說,所以要罰。」
「罰?就……就這樣?」那她剛才以為他不要她而傷心的要死,該找誰負責?
「我可以這麼認為嗎?」
「請說。」他坐起來摟著她,面頰貼在她頭頂上嗅著她的髮香。
「我可以認為你剛才是在要我嗎?」
「千萬別這麼說。」他喉嚨發出淺淺的低笑。「跟你開開小玩笑,沒什麼。」
開玩笑……沒什麼……很好,非常之好。項千擎,你給我記住!
「我的手好痛哦!」她把臉湊進他的頸窩,帶點兒撒嬌。
「你把我鬆開嘛!」
「你就是一直亂動才會痛。」他皺了一下眉。「真的痛?」
她仰起臉兒,眨著無辜的大眼睛瞅視他。「當然是真的,人家兩隻手一定都紅了啦,好痛呢!」
他俯視她許久,帶點兒不確定。「不行,我看你還是綁著比較安全。」
第六感告訴他,此人目前極具攻擊性,小心為妙。「人家真的痛嘛……」她的聲音漸漸細微,最後竟成了哽咽。「好痛,痛到手快斷了……」
豆大的淚珠當場跌出眼眶——
他見她落淚,信以為真。
「真有這麼痛?」他捧起她的臉,憐惜的吻去她的淚水。
只要她流淚,他就會變得格外溫柔。
別想他會便宜了她……
田心知道了,項千擎是那種遇強則強、遇弱則弱的人,他吃軟不吃硬。
「也好,我把你的手鬆開。」他終於讓步了。
「謝謝,謝謝,感激不盡。」她破涕為笑,連聲說謝。
其實暗地裡則竊笑聲不斷。項千擎,只要你一把我鬆綁後,我立刻賞你一個大鍋貼!
一個或許不夠,應該兩個。繞著床柱的兩隻手在一經鬆綁後,說不出有多麼舒服……呃?
「喂!喂!」
他居然一倒過頭便將她的腳跟床柱綁在一起。
「我說不綁你的手,可沒說不綁你的腳。」他得意的笑笑。「你心裡想什麼以為我不知道嗎?算計我,你還早的很。」
「我去沖個澡,你先乖乖待在床上反省吧!」
他揮揮手,悠哉悠哉的走人了。
「項千擎!你給我滾回來!」她氣得哇哇大叫,一張臉都綠了。「混蛋、變態、大淫蟲!你最好這輩子都別再靠近我,你再靠近我……我……我就殺了你!」
吃軟不吃硬這道理,早已被她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被冤枉很無辜。
因一件與自己毫不相干的事而蒙受其冤,不止無辜更是倒楣。
「你立刻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項千擎取下口中的香煙,抿唇微揚的嘴角冷冷一顫.半瞇的眼眸射出兩道極度不悅的銳光直接刺穿田心的心臟。
「呃……這……」她將腦袋從窗外縮回,再探出窗外東張西望,這舉動起碼重覆了十遍,才一臉尷尬、十分艱澀的嚥了嚥口水。「好像……好像是真的……」
「真的和你八竿子打不著邊耶!」她厚著臉皮對他傻笑。
「廢話!」他吼回去,一手將香煙栽入煙灰缸用力揉熄,一手指著窗戶。
「你家在B座,自然是對著樓上B座,和我住的A座無論方位、座向完全相反。請問,你家樓上有人叫春,與我何干?」
「現在是確定與你無關——不,不是現在,之前就已經確定了;那個老實男的老婆來捉姦那次,我就知道我搞錯了。」希望這麼說能有助於她減輕罪名。
「我想這種事連傻瓜都能稿清楚。」他冷冷的諷刺。
她呼吸一窒!意思就是說她比傻瓜還——算了,她這回錯得連自己都覺得丟臉,還是認命一點。
「我又不是故意的!因為老實男他……而你……所以我……」
「你再說一次『因為老實男一臉忠厚老實,而你一臉邪淫浪蕩,所以我才會聯想到你』……」他聽她說了幾十遍聽得都會背了。「我就把你從窗戶丟出去!」
她趕緊倒退數步,還是離窗戶愈遠一點比較保險。
「其實這問題……這問題討論過就算了嘛!它根本毫無研究價值。」那還不快轉移話題?「別管那扇窗戶了——嗯,好香,味道都出來了。」
她動動鼻尖,嗅著由廚房飄來的陣陣香氣。「熬了五個小時,應該差不多了吧?走,走,走,我們去廚房嘗嘗。」
她拖著不怎麼合作的項千擎。「不嘗、不吃,我對你的廚藝沒興趣。」
「起碼也得喝碗湯,我熬了五個小時耶!我告訴你,湯才是精華所在……」
「我沒事幹嘛補身子!」他甩開她的手,逕自走去沙發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