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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頁

 

  雖然知道避孕器很小,可是放在身體裡就是有種說不出來的怪異感。

  回到診間,照完超音波之後,米蘭看到避孕器在子宮裡的位置。醫生希望她下個月經期之後能回診,之後隔三個月再回來確認一下,每半年做一次子宮頸抹片檢查跟超音波就可以了。

  「有些情況你要馬上回診,像是經期不正常,還有非經期時的出血,雖然避孕器剛裝的時候會有一些點狀出血的可能,但是如果流太多血就要馬上回診,確定是不是有子宮外孕的可能。」醫生說。

  米蘭嚇了一跳,連忙問:「不是裝了就不會懷孕了嗎?」

  「不一定,也有人裝了還是懷孕,不是百分之百的保險,比較危險的情況是受精卵沒有在子宮著床,而是沾黏在輸卵管上,那就是子宮外孕的狀況了,要是沒有及早處理是很危險的。」醫生警告她。

  「我知道了,謝謝你。」米蘭謝過醫生。

  「下個月記得回來做抹片檢查。」

  「OK;我知道,六分鐘護一生嘛!」米蘭笑了。

  無論如何,女人的身體要靠女人自己保護才行。

  6

  拿了藥回家,米蘭的心情有點複雜。

  雖然裝避孕器是為了保護自己,但是在某方面來說,也是拒絕了跟任何男人有身體接觸之外的關係。

  她知道自己沒有能力承擔另一個生命,就不要讓它有機會發生。

  因為她已經錯過一次,不能再重蹈覆轍了。

  想起過去,米蘭臉色一黯。

  在她十九歲的時候,遇到了一個她真心喜歡的男人,但是……初戀總是最美,卻也最傷。一直以為幸福就是遇到他對你好,而你也能對他好的對象,但是一旦摻入了謊言,那樣的幸福就只是虛幻的泡影了。

  在學生時代的公關活動裡認識了他,他是贊助活動的廠商之一,米蘭被他成熟的男人魅力迷惑,跟他交往就變成一種自然而然的事情。一頭栽進熱戀中的她是聽不見別人的聲音的,只覺得同學的勸告是嫉妒她的幸福。

  她不相信他以外的人說的話,那些說他已婚、說他只想玩弄她感情的話全是對他的中傷,都不是真的。

  就這樣,米蘭疏遠了他以外的所有朋友,她的世界只剩下他,也只有他。

  那時他帶著她到那幢山上的小別墅度過浪漫的每一個夜晚,她的第一次也是在那時交給他的。

  她也一直以為他們會結婚的。

  直到那天,她發覺經期晚來了,以為自己懷孕了,她快樂的跟他說這件事,也以為他會分享她的快樂,可是他聽完之後卻什麼也沒說,只放下一筆錢要她自己處理就走了。

  那時候她才清醒,才知道原來他在國外已經有了老婆,她只是他填補空虛的玩具而已。

  米蘭那時才清醒,才知道她的戀愛全是一場空。

  到了醫院,做了檢查,她才發現自己沒有懷孕,只是子宮的問題才造成經期延遲,醫生替她做了簡單的手術,讓她的經期正常。

  她跟他,也就這樣分手了。

  後來聽說他又跟別的女生來往,原本衝動的想去警告那個女生,但是一看到那個女生的樣子,米蘭就知道勸是沒用的,因為她也曾經這麼執迷不悟過。

  女人最蠢的地方就是以為自己可以改變那個男人,殊不知最後改變的卻是自己。米蘭蠢過,她知道。

  也想過要報復,想過恨他,也想過殺了他兩敗俱傷也好,但是後來她想通了,她不必為了他而賠上自己的人生。他不值得,不值得,就在她幾乎要忘記他的時候,一則社會版的新聞讓米蘭知道他已經得到了報應,始亂終棄的他被分手女友開車撞死。

  看到這則新聞的時候,米蘭只有一個感覺就差一點,那個殺人兇手就是自己了!

  而陳興就是在那時候一路陪她走過來的同學,他一直在等她,但是米蘭很清楚自己並不愛他,她不能這麼自私,他值得更好的女人,所以他們分手。

  她以為自己不可能再對男人動心了,至少她沒再遇過能夠點燃她熱情的男人,直到現在……她竟然對白承恩產生了感覺!

  該怎麼辦?

  難道她就是注定要愛上花心的男人嗎?

  ×××××

  「如果你有了更喜歡的對象,一定要告訴我,我會笑著祝福你們的。」米蘭抱著白承恩,坦白說出心裡的話。

  兩人下班後就待在白承恩家,激情過後,他們赤裸的擁著彼此談心。

  白承恩揉著她的發,有點心疼的問:「怎麼突然這麼說?」

  「我是說真的。」米蘭靠著他的胸膛,希望自己到時候更能這麼瀟灑。

  「不會有這種『如果』的。」白承恩斬釘截鐵的說。

  米蘭咬了他的手臂一下 。 「你怎麼這麼肯定?」

  「哎唷!」白承恩縮回手,哀怨的反問:「你這麼恰,我又不是找死,有了你還敢外遇?」

  「我可沒阻止你發展新戀情啊。」米蘭起身套上睡衣,她已經習慣在白家過夜了,一些貼身衣物也就順勢買了放在他家。

  「說真的,有了你之後,我對其他女人一概免疫,連A片都不看了。」白承恩欣賞的看米蘭穿衣服的樣子。什麼叫秀色可餐,看她就知道了。

  「是嗎?那這些是什麼?」米蘭隨手抓了一片光碟往白承恩身上丟。

  「嘩!女忍者!」白承恩接過暗器,差一點就打到他頭上了。「這些都過去了,我跟你擁有的是現在跟未來啊!」

  「聽起來不是很誠懇的樣子。」米蘭坐在床邊,捏著白承恩的臉。「嘻皮笑臉的!」

  「不然要怎麼樣才誠懇?你教我。」白承恩任她捏,有時候她的野蠻也是一種魅力,只要不要太痛,都還在接受範圍內。

  「你的脖子上是什麼?」米蘭放開他,知道自己不能玩得太過火。

  「呃?我的頭啊。」白承恩搖搖腦袋,還在。

  「既然你知道你的頭在你身上,不會自己想啊?」米蘭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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