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世界之女,你還好吧?可能因為空間轉換的緣故,你有點失常。來,把湯藥喝 了。」坦妮安撫道。
看著手裡類似紅茶的湯藥,不太想喝的丁墨雨抬頭望著坦妮。「我不是你說的異世 界之女,我的名字是丁墨雨,是一個非常普通隨處可見的女孩子。請告訴我,這是我的 想像,全是我的夢境。求求你!讓我醒過來吧!」
坦妮搖搖頭。「你不是在做夢。」
「全是真的?不是我在做夢?連這個長翅膀的綠色玩具也是真的?」丁墨雨戳戳有 羽龍軟軟的綠色臉蛋,想找到遙控它的動力。是它頭上那兩根像天線的東西嗎?真想拔 拔看是不是真的?
感到丁墨雨來意不善,有羽龍馬上拍著翅膀逃到坦妮的背後,露出圓亮大眼盯著它 的寵物。
坦妮拍拍有羽龍,安撫它的緊張。「我想你大概不明白,自己是怎麼捲進這個世界 的吧?」
丁墨雨點頭。
「我想,這要從瑪蓮公主說起,希望你聽完以後,不要太緊張,因為你所聽到的完 全都是真的,不要拒絕,心情放輕鬆就好。」坦妮輕輕的把她所知道的部分整理匯合過 ,然後再以傳心術輸進丁墨雨的腦海裡。
瑪蓮公主的影像跟樹精的預言,以及瓏夜的命令,像部立體電影讓丁墨雨身歷其境 的看了一遍。
沒看到坦妮開口說話,卻可以清楚的聽到她的聲音,像解說員似的在腦海中流動, 丁墨雨覺得詭異極了,卻不知道哪裡奇怪?
「等等!你是說,我是那個什麼樹妖預言的異世界之女?」回復神智的丁墨雨,望 著坦妮說道:「異世界之女……說實在,這名字好土。」
「是樹精,不是樹妖。」姐妮一絲不苟的糾正她。
丁墨雨尖叫道:「不管它是樹精還是妖怪姥姥,我只想知道該怎麼回到我的世界去 !我不想在這裡當什麼該死的小倩還是什麼異世界之女!」
坦妮一臉呆滯,沒看過倩女幽魂的她,不能明白丁墨雨的形容詞。
丁墨雨握住坦妮的手,真心誠意的說:「請你,請你一定要幫助我。」
「這是當然,不過最重要還是得先把瑪蓮公主救醒。」坦妮道。
經過坦妮的指導,丁墨雨現在才知道她是唯一可以進出結界的人。「我不是醫生, 要我怎麼救啊?難不成要我把公主抓起來甩兩巴掌?還是大腳一踢把公主跛下床,這樣 公主就會醒了嗎?」
「不……不是的。」被丁墨雨的暴力言詞給嚇了一跳,坦妮急道:「其實你只要照 我的吩咐,進入結界喚醒瑪蓮公主,這樣我就有辦法救她了。」
「原來是要叫人起床啊!這簡單,看我的,是不是把她叫醒我就可以回到我的世界 裡?!」丁墨雨連忙跳下床,想速戰速決。她還有兩件企畫案要解決,要是太晚回公司 ,遲到的紀錄可是會破壞她考績的。
看丁墨雨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坦妮不禁失笑道:「要去也要先把這藥先喝了,免 得像剛才一樣,如果昏倒在結界裡,那真的沒人救得了你。」
「一定要喝嗎?看起來好像……算了,死就死吧!」雖然藥湯的味道不難聞,還帶 著點水果的香氣。但聽到是藥,是人都會覺得噁心,更何況是怕吃藥的丁墨雨,只見她 一臉噯心的勉強把藥灌下。
坦妮搖頭。她精心泡製的香草精華被丁墨雨像墨水似的喝掉,真是不懂得品味,但 她又不能夠得罪異世界之女,唉!
「喝完了。好了,我們可以走了嗎?」丁墨雨不知道什麼叫作從容就義,只想把事 情快點解決,她就可以盡快回到她的世界裡。
「等一下,這給你。」坦妮從寬大白袍裡拿出一條首飾給丁墨雨掛上。
「這是什麼?」看著紅線串起顆顆的藍色小珠,每顆都閃著貓眼似的光,有點像她 逛街時看到的人工寶石,琉璃的光澤在珠子上幻化著深淺的藍色。
「這是保護你的東西。收著吧。」坦妮毫不吝嗇的把寶貝交出,不過她沒有仔細解 釋,這個珠煉有實現願望的能力跟保護的法力。
「不好意思……」無功不受祿,況且這東西看起來不太值錢,給她還得考慮考慮呢 !這個叫坦妮的女子,人雖然美,不過品味有點差。
丁墨雨的猶豫看在坦妮的眼中,是客氣的表現。「你就收下吧!這只是我一點心意 ,希望你能夠收下,我會很高興的。」
「那……謝謝了。」看她一臉誠懇,戴著就戴著,反正也沒差。丁墨雨露出一個「 營業用」的微笑。
「不用客氣。」坦妮笑得真誠,看得丁墨雨有點心虛。
「在去見瑪蓮公主前,我還有幾件事要教給你。」坦妮把一些簡單的宮廷禮節跟魔 法技巧,惡補似的教給丁墨雨,希望她能在短時間之內把東西背熟,而無損她異世界之 女的身份。
雖然勉強,丁墨雨還是打起精神努力學習。
不過聽進去的,十成裡不到三分,反正她救完公主就要回去了,學不學都無所謂啦 !她心裡是這麼打算的。
就這樣一教一學、一搭一唱的,兩個女人在一個晚上變成了好朋友。
***
瓏夜的寢宮裡,熒熒的燭光亮了滿屋,但孤單的身影卻拉長了寂寞的墨黑,在牆上 投射的是個不完整的靈魂。
一聲歎息,尾音繚繞在空空的室內,像是失去方向的旅人,茫然失措的找尋來時的 路徑,卻又茫然消失在無垠的地平線。
此時多了一個影子,男女的糾纏成就歡愛的氣氛。
「我王。」身段婀娜的女子,被著難以遮掩好身材的透明薄紗,來到瓏夜的床頭, 每走一步,身上的衣料便似經過設計般的層層滑落,直到她爬上躺在床上的瓏夜身邊。
「王……」
「想要我嗎?」瓏夜的聲音在她的耳邊,呼吸的挑撥,拂弄她的耳朵,好癢、好癢 ,卻不是被搔癢的那種癢,而是由心底深處慾望所產生的激情之癢,而能夠止癢的也只 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