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羅曼欲言又止的態度讓瓏夜不耐。「而且什麼?」
「異世界之女也希望能夠回歸她的世界,就算她留下,待在皇宮裡,沒名沒分的也 不妥當……」雅羅曼的嘴角揚著得意,因為瓏夜已經失去了理智,剩下來要做的,就是 等他說出真心話。
「誰說她沒名沒分?竟敢說出這種話?太放肆了!」瓏夜怒道。
憋笑到肚子痛,但雅羅曼還是故作正經。「臣下也考慮過這點,所以跟她提議過, 讓臣下娶她為妻,給她個名分,也可以繼續待在宮中當女官。」
「你……那她怎麼回答?」瓏夜的心跳得好急,她該不會答應了吧?
雅羅曼但笑不語。
「你笑什麼?」瓏夜這時才發現自己失態,對雅羅曼的話反應過度。但他還是急於 想知道,丁墨雨的回答是什麼?「沒笑什麼,只是王上怎麼會這麼關心我們的婚事?。 」雖然常跟丁墨雨鬥嘴,但相處之後,雅羅曼對她的好感倍增,因為她讓王上開始找回 原有的活力。這是個好現象,他希望能維持下去。
「我……」瓏夜答不上來,也不知道該怎麼說。
「或許小雨跟席琳的確有相像之處,但仔細觀察,她們是兩個不同的人。如果您再 不採取行動,那就別怪臣下無禮了。在情場上,我們不是主從,而是對手,就像剛才比 劍一樣。」雅羅曼故意剌激瓏夜,要他面對自己的真心。
聽到雅羅曼叫她「小雨」,瓏夜心裡不快。「你胡說什麼?」
「如果您只想把小雨當成席琳,一定得不到她的心,到時就是臣下勝利之時。」雅 羅曼不放鬆的說。
「等等,你說什麼?」瓏夜急道。
「小雨不是席琳。她是她,席琳是席琳,如果您硬要把席琳的影子套在她的身上, 那等於是把她往我身上推,那我是不會客氣的。」雅羅曼投下餌。
「雅羅曼你說什麼?」
「沒說什麼,只是請王上保重。」得到答案的雅羅曼弓身行禮。「請容許臣下先告 退了。」
不肯承認自己真心的瓏夜只能站在原地,看著雅羅曼離開。
***
被雅羅曼一剌激,瓏夜對丁墨雨的追求更積極了。
他帶她出官走走,還三不五時送花獻禮,彷彿是在宣示所有權似的要霸佔了墨兩所 有的注意力,瓏夜的動作是愈來愈明顯了。
瓏夜會趁丁墨雨不注意偷個吻、擁抱她,讓她防不勝防,久而久之,丁墨雨也習慣 了這樣的親匿,但口頭上仍然不肯承認她對瓏夜的感情,堅持以朋友身份自居。
兩人出遊的次數漸頻,而朋友的尺度也愈來愈曖昧不明,感情緩緩的跨過界限,進 入情人的範圍。可是兩個人仍然無法突破心結,誰都不敢先說愛。
看在旁人眼裡,既好笑又好氣。
今天雅羅曼故意在瓏夜面前向丁墨雨求婚,引爆了另外一條導火線。
「嫁給我,小雨,我沒有你不能活!」雅羅曼半跪在丁墨雨面前,執起她的手親吻 。「你知道我對你的感情的,嫁給我吧!」
「大嘴男,別鬧了。」丁墨雨甩不開他的手。「你又在玩什麼把戲?」
故意忽略瓏夜眼中射來的冷箭,雅羅曼繼續扮演他的情聖。「我對你的愛意有如滔 滔的江水,對你的心意,天上的星辰可鑒。」
「賤?賤你個死人頭啦!別玩了。」沒來得及把話說完,雅羅曼的大臉便湊上來, 嚇得丁墨雨尖叫不已。「走開啦!你要嚇死人嗎?」
「親愛的小雨,給我一個深情的吻好嗎?」雅羅曼雖然面對丁墨雨,但眼角仍然注 意著瓏夜的反應。
「你在胡說什麼?」丁墨雨瞪著他,拍掉他的毛手。
故意親匿的貼近丁墨雨,雅羅曼在她耳邊低喃:「今天已經一個月滿期了,沒忘了 我們的約定吧!」
「那是你約的,不關我的事。」丁墨雨打算耍賴。
雅羅曼跟丁墨雨雖然在對罵,但外人看來就像一對冤家在耍花槍。
「我已經立下誓言,你不能侮辱騎士的誓詞。」雅羅曼認真的說。
「這你個頭啦!我不相信你真的會實現諾言娶我。」丁墨雨說。
「你認為呢?」雅羅曼執起丁墨雨的手印下一吻,表情嚴肅。不過瞄到瓏夜的表情 時,他憋笑憋到肚子好痛。
這時丁墨雨也發覺了雅羅曼的企圖。「少來!你再玩的話,我就對你不客氣嘍!」
「放開她!」瓏夜喝斥道。
發作了嗎?很好,不枉他犧牲色相了,雅羅曼得意的笑。不過他並沒有得意很久, 因為瓏夜的飛拳隨即到達,雅羅曼被一拳KO,伴隨兩管鼻血,以壓扁蟑螂姿勢倒地不起 。
「活該!」丁墨雨對倒地的雅羅曼做個鬼臉,取笑他的不智舉動。
「王上,您怎麼打我?」痛是很痛,但是戲得做全套,雅羅曼忍著痛做出無辜的表 情。「我跟小雨的事,您有什麼意見嗎?」
「我……」感覺眾人目光集中在自己身上,瓏夜才發覺自己實在太衝動了。
「他的確欠揍,不過你打他做什麼呢?要打也是我扁他啊?」彎身扶起雅羅曼,雖 然討厭這個大嘴男,但他不過開玩笑就被打出鼻血,也滿可憐的。
「還是小雨體貼我。」雅羅曼笑道,表情曖昧。
「去你的……」話沒說完,丁墨雨發覺她已經在瓏夜的懷裡。
「別碰她!」妒火中燒的瓏夜硬將雅羅曼推開,抓起丁墨雨的手。
「您為什麼帶走我親愛的小雨?」沒忘記火上添油,雅羅曼大叫道。
「誰是你親愛的小雨,少做夢了!」丁墨雨頂嘴,這個大嘴男今天是活膩了嗎?敢 調戲她?看來她的拳頭又有用武之地了。
不過她還沒來得及動手,就有人幫她出氣了。
「王上?」雅羅曼還要多嘴,沒想到又是飛馬流星拳,眼前一黑。
「我們走。」沒有解釋,瓏夜不由分說的拉著丁墨雨走,只留下驚慌的眾人與昏倒 在地的雅羅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