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羅朗多一窒,但他隨即拿起桌子上的一份資料,得意洋洋地翻看著,邊說:
「我知道你還是惦記著,那個叫什麼蕭雨柔的……」
他還沒有說完,就被蔚陽截斷:「你敢調查我?」
克羅朗多聽出蔚陽的口氣,摻雜著怒氣,不由得顫慄。
什麼時候,當年的孩子已經長成自己不能控制的對手了?
他不禁有些後侮要求蔚陽回來。
可是葛利得家族規定,非親生骨血不得掌權。
為了奪取家族的大權,他只能把蔚陽拉進來,沒想到他竟是這麼具有威脅性。
他鼓起勇氣,說:「我是為你好!你也到適婚年齡了。」
「別讓我發現第二次。」
「你是我兒子。」
「哼!要不是為了族長的位子,你會記起我和母親?」
「我……」克羅則多個禁惱怒,「不管怎麼樣,你下個月四號回意大利來!」
回意大利?
不行!他剛找到雨柔,在這個時候,就算是葛利得家族莊意大利的總部被炸了,他也不會回去,
「如果你要辦宴會可以,到台灣來。我不同義大利!」
這是他最大的讓步了,否則乾脆取消。反正丟臉的是他的父親,與他無關。
「什麼?我已經和皇室約定好了。」
「那是你的問題!」不等他同答,他就掛上電話。
雨柔走後的幾個月,他一直在找她,直到母親突然病逝。
他的母親是克羅朗多的情婦,而他則是沒有地位的私生子。
蔚陽並不為自己的身世自卑,雖然他不能選擇父親,但他可以選擇他要的生活。 然而母親的死加上雨柔的離開,對他造成很大的打擊,他甚至差點輟學。
而這時克羅朗多出現了,他以承認母親正室身份的條件,要求蔚陽認祖歸宗。
起初蔚陽以為父親是真心想要補救,儘管不喜歡葛利得家族,還是回來了,可是隨著時間過去,他才瞭解到克羅朗多真正的目的。
不,他不要再當任何人的棋子,他要好奸的去追求自己真正想要的,他不要再任人擺佈了。
他已經失去太多東西了,他不能再失去雨柔!
第八章
「alan,幫我拿胃藥來好嗎?,」辦公室內傳來雨柔的叫喚聲。
雨柔的秘書alan拿起藥瓶,正要走進辦公室,突然讓一個人攔住,他抬頭一看,惶恐地說:「總裁!」
蔚陽看到他手裡的藥,眉頭一緊,「我拿進去就行了。」
「是。」alan有些疑惑地看著總裁推開辦公室的門,嘀咕道:「總裁什麼時候開始給人送胃藥了?」正在石文件的雨柔,完全沒有注意到進來的是蔚陽,還在一邊仔細檢查核對,邊拿筆記錄,
「謝謝你,alan,老是麻煩你幫我拿藥·」
雨柔沒有抬頭,歉然地對alan說著,順便拿起桌上的—杯水,準備吃藥。
「你的胃病很嚴重?」
蔚陽低沉的聲音響起,皺起的眉頭透露出他的擔憂。
雨柔聽見他的聲音,訝異地抬頭一看,喝進口中的水頓時噴了出來。
「咳……咳咳……」
她接過蔚陽遞來的紙巾擦著嘴,心裡不禁又一陣悸動。
「對不起,我不是要嚇你……」
「沒關係,是我自己太緊張了。」
蔚陽眼巾閃過一絲光彩,「你緊張什麼?」
雨柔不禁懊惱自己的失言,連忙澄清道。
「只是不習慣辦公室有別人罷了。」
蔚陽斂去失望的神色,看到她吃藥的動作,眉頭皺了起來。
「你這些年是怎麼過的?展宏遠沒有好好照顧你?」他生氣了。
看到他生氣,雨柔不禁感到詫異。
不至於氣吧?
幾年沒見,她奸像越來越不懂他在想什麼了。
「我沒事的,上午沒有吃早餐,所以胃有些不舒服罷了。」
「你又不吃飯!」他幾乎吼了起來。
這次雨柔怔住,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不是她不懂得他話中的含義,而是被他這麼直接的表達方式給震住了,她想到了展宏遠。
這就是區別啊!
展宏遠雖然也關心她,但是卻從不會為了這麼點小事而生氣。 沒等她回答,蔚陽已經繞過辦公桌,一把抓住她。
「跟我去吃飯!」
「喂!現在是上班時間啊……」她還沒有說完,就已經被拉出了辦公室。
她看到秘書alan和其他職員,都好奇地看著他們兩個。
不想把面子去光,她只能乖乖任蔚陽拉進電梯,惱怒的她,沒有看到蔚陽得逞的笑容。
電梯裡一陣寂靜,雨柔開始詛咒他們所在的樓層之高。
「以後我會看著你吃飯,別拿胃藥充飢。」
「充飢?太誇張了吧?」雨柔假裝輕鬆地笑笑,試圖把氣氛緩和下來;
「明天中午和我一起吃飯。」尉陽口氣堅定,不容拒絕。
「呃……」雨柔知道抗議無用,如果強烈反對,反而顯得更不自然,
她只好說:「好。」
看到蔚陽的眉頭因她的話而舒開,心頭不知有什麼也鬆開了。
「你剛剛在忙什麼?」
「財務報表。」
「那不是會計部門的工作?」
「是,但我想先核對一下。」
「你給自己找了太多事情。以後除了分內的工作,別管其他了。」蔚陽心疼地說。
「呃,無所謂,以前一直都是這個樣子的,我精神很奸。」
蔚陽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雨柔當然明白他的關心,只是她希望他們的關係絕對公事化。她不安的迴避著他高深莫測的日光。
「下個月有個宴會,你做我的舞伴吧。」蔚陽說。
「不行,蔚陽,我是宏遠的未婚妻。」她終於不得不嚴肅起來,因為不把話說開,是達不到目的的。 出乎她意料的是,他沒有再說什麼,令她心裡莫名地一陣失落,她不禁暗罵自己無用。
電梯裡,兩人就一直保持沉默,似乎再也無話可說。
「叮!」電梯到達一樓。
蔚陽很自然地握著雨柔的手,走出電梯。
雨柔不好在同事面前掙扎,只婗在別人的目光下,隨他進入他的車子,雖然不滿他的舉動,卻仍然感到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