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雨柔身體一震,原來自己覺得熟悉並不只是錯覺。
她勉強對他笑了笑,說:「我沒想到我表現得這麼明顯。」
她承認了!他可以交差了!
展宏遠朝肅雨柔笑了笑之後,離開了她的房間。
一走出房間,展宏遠從西裝口袋裡掏出手機,上面閃亮的指示燈顯示出它一直是開著的。
展宏遠得意地把手機附到耳邊,說:「你都聽到了?」
「聽到了。」手機那邊傳來的是蔚陽掩不住喜悅的聲音,「謝謝!」
「哪裡,別忘記請我喝喜酒就行了。」
「我會記得。「蔚陽說完,關掉手機,從宴會一個隱蔽的角落走出來。
克羅朗多帶著可兒走來,他責備地道:
「你怎麼搞的?怎麼可以讓可兒小姐久等?」
「沒有關係的。」可兒紅著臉說。
蔚陽根本不管他們,逕自朝門口走去。
克羅朗多看到可兒受傷的神情,生怕蔚陽會壞事,連忙追上去說:
「你要去哪裡?今天先把訂婚的事情完成吧!」
蔚陽頓住,回過身子來直視克羅朗多。
「不會有什麼訂婚儀式,我不會和她訂婚。」他的聲音不大,卻足夠讓身後的可兒聽清楚。
可兒當場羞辱地迸出眼淚。
整個宴會也因為他的舉動而靜下來。
蔚陽沒有理會眾人的議論紛紛,頭也不回地走出宴會,沒入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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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黃的燈光讓剛哭完的蕭雨桑感到目眩。她的思緒飄遠……
初到美國,一個人待在宿舍裡,滿腦海裡都是蔚陽的身影,快樂的、憂鬱的,還有……絕情的……
同樣的燈光下,她孤獨一人坐在美國街頭的酒吧裡。幾個同是工程系的男同學嬉笑著接近她,邀請她拚酒。她看著杯子中清亮的液體,一醉解千愁呵!
從啤酒到雞尾酒,甚至是XO,那幾個人看著七、八個空空如也的酒瓶子,落荒而逃,只有她雖醉眼朦朧,卻還是甩不掉心中的淒楚。
那天,她因為胄出血而暈倒在街頭,之後,繫上再也沒有人敢跟她比酒量。
不是早已遺忘了嗎?這樣的情景早已經被她清除乾淨,遙遠得再也沒有半點印象?為什麼又出現在腦海裡呢?還清晰得像是昨天的事情……
原來真的只是深埋,不是遺忘……
蕭雨柔的淚水又再次在眼眶中打轉。
這麼多年了!她竟然從來沒有忘記過蔚陽!她恨自己的軟弱無助……
抓起地上的東西狠狠地扔出去——
當琅一聲,牆上的鏡面應聲而碎,把蕭雨柔憔悴的面容映成千萬個。
她猛然清醒,自己變成什麼樣子了?她怎麼會容許自己變成這樣!
她慌亂地收拾起護照和幾件衣服,逃出飯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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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請問你想要去哪裡?」由於已經是凌晨,機場接待處的小姐已經有些疲倦。
「我……」
不能去美國,他們會再次找到她。那麼去哪裡呢?她竟然在慌忙之中忘記思考這個問題。
「請問最近的一班飛機是飛往哪裡?」
接待員敲了幾下鍵盤,抬頭回答:
「最近的班機在三十分鐘之後起飛,是飛往巴黎的。」
「巴黎?」
沒關係了,不管去哪裡,只要能離開就可以了。
「給我一張機票。」
「好。請稍等。」
蕭雨柔坐立不安地等待著。她抬頭看看候機室裡的大鐘,還有五分鐘就要登機了。
突地,又想起七年前的情景,諷刺的是,那時是戀戀不捨,而硯在是迫不及待地逃離。自從她認識了蔚陽,自己好像一直都是扮演著逃兵的角色。
蕭雨柔抬頭一看,發現大廳上展示班機時間和航次的黑色展示欄內的白色字牌,不斷地變換著。那聲音讓蕭雨柔感到心慌。
不一會兒,所有班次旁都顯示出「caneel字樣!」
航班取消了!?這是……
蕭雨柔向四週一望,人們都被驚動,大廳裡充滿慌亂的氣氛。
她抬起自己的行李袋,走向一個忙碌的工作人員詢問。
「具體的情況我們也不清楚,是上頭突然下令,取消所有班機。」
蕭雨柔突然背脊發冷,一種不好的預感欺上心頭。
忽然,背後一陣騷動,她反射性地回頭看去——
怒火沖天的蔚陽正向她走來!
在她怔仲之時,蔚陽幾個跨步走到她跟前。
他眼中的怒氣讓蕭雨柔感到畏懼。
手一伸,他把雨柔摟進懷裡,力氣大得差點兒把她的心臟給擠出來!只是幾秒鐘的時間,雨柔已能感覺到他憤怒和失望,還有一點……顫抖。
能讓所有飛機停飛,只有他能辦到,她早該想到的。
「你……」她沒有說完,驀地感到一陣天旋地轉,她已經被蔚陽樓抱在胸前。
透過衣料,她能清楚地感覺到他肌肉的緊繃,她無言了。
蔚陽抱緊她,努力平復以為將再度失去她的惶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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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車內的氣氛冷凝得今蕭雨柔幾乎窒息,即使是上了車,蔚陽仍然緊緊抱著她。
「我可以自己坐的。」她緊張地舔舔唇,小心地開口。
他沒有回應,摟著她的臂膀收得更緊了。
她只好放棄,乖乖地偎在他懷裡。
車子駛進一楝別墅,雨柔知道這是蔚陽的家,不由得有些緊張。
「少爺?」管家詫異地看著主人抱了一個女人回家。
蔚陽仍然不說話,抱著她大步上樓梯。
管家恭敬地站在後方,不敢上前。
砰!
踹開房門,把她抱進房間,然後將門帶上。
他把她放在床上,開始解開上衣的扣子。
「你……」
雨柔瞪大眼睛看著他脫下外套,然後是襯衫,最後露出精壯的胸膛。
「你要幹什麼?」她舔舔下唇,緊張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