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仲白大聲地說:「恭喜你!終於找到你要的人,也謝謝你讓我認清我對你所做的一切都是我自作多情,謝謝你打醒了我,讓我別再像傻瓜似地付出我的感情,更謝謝你替我安排的相親……」
「夠了!夠了!你不需要感謝天,感謝地,我們之間從來就沒有過什麼,僅有的一點浪漫早已經煙消支散,你從來沒有跟我明白地表示過什麼,現在你又憑什麼來質問我,諷刺我,至少季軒清楚地讓我知道他喜歡我,他愛我,至少我知道他想要我,你呢?」裘歡也忍不住吼著,她幾乎忘了自己身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除了裴珊跟季軒之外,又多了許多旁觀者。」
「如果你那麼迫不及待等著男人要你,你為什麼不早說,這樣我在巴黎就不必那麼正人君子地跟你保持距離?」仲白情緒有點失控地怒吼,爐火已經燒掉了他的理智,壓抑的感情全部爆發。
裘歡揚起手一巴掌落在仲白臉上,清脆的掌聲打住了仲白胡言亂語,震驚了季軒和裴珊,卻沒打住裘歡的委屈與羞憤。
「霍仲白!今天我才知道,原來我在你的心目中是如此不堪,我們到今總算是認清了彼此,很好!很好!」裘歡一陣狂笑後,轉身奔進車陣中。
「裘歡!」
季軒一聲高喊,喊醒了仲白。
「該死!」他回過神就咒罵著自己。
季軒追著裘歡,仲白追得比季軒還急。
「霍仲白!你回來!」裴珊氣極敗壞地喊著,她知道這回喊不回霍仲白,自己的未來就要泡湯了。
她這一喊果然產生了效果,不過停下腳步的人不是仲白而是季軒。
季軒邊跑邊望著裘歡的傷心和仲白急狂的腳步,他知道自己就算追上去,也追不上裘歡的心,裘歡的眼淚是屬於霍仲白。
「裘歡!裘歡!危險!你別跑了!」
仲白邊追邊喊,心裡不停的責怪自己,自己肯定是瘋了,才會對裘歡說那些渾話。
裘歡卻因為仲白的聲音,加快了狂奔了腳步,加速了淚水把流的速度,她完全沒注意到街上因她的狂奔而大亂的交通。
為什麼一年的相思,再度重逢,不但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結果,還粉碎了自己藏在心中的夢。
在自己還搞不清楚狀況之前,事情卻一樣一樣接連不斷,自己轄細想的機會都沒有。
「裘歡!你停下來!求求你別再跑了!」
仲白髮現裘歡根本就已經精神恍惚,喇叭聲大作,她卻充耳不聞,幾次的險象環生,她依然沒命地往前跑,好像這個世界不存在似的。
「裘歡!你停下來好不好?!」
裘歡依然沒停下腳步。
「裘歡!我愛你!」
仲白停下腳步,使盡全身力氣吼著,因為他有股不樣的感覺,他怕自己再不說,以後永遠都沒力法告訴裘歡他對她的激情。
仲白那一聲心底的呼喚,喚住了裘歡的腳步。
她猛然回過身,怔怔地望著仲白,她只想著,自己一定是聽錯了,一定是。
一輛急駛而來的車子,卻未能跟著裘歡驟然停下的腳步而及時停住車子。
「裘歡!小心!」
尖銳的剎車聲,雜著仲白的喊叫聲,就在兩人四目相接的剎那,裘歡還來不及證實她所聽到的話,就失去了知覺。
第四章
「醒了!醒了!快去叫老爺,夫人!」
裘歡緩緩地睜開眼,發現自己身旁圍了許多人,奇怪的是,這些是什麼人呢?
她閉上眼睛,再睜開來,這些奇怪的人還在床邊。
她猛然坐直了身子,才發現自己的脖子很痛,胸口很悶,如果自己沒記錯,她應該是被車撞到,可是為什麼脖子會痛呢?而且像是被人扼過似地痛。
她定神看著眼前這些人,再看看屋內的擺設,心中更驚訝,她驚訝的不是對這些人的全然陌生,而是他們奇怪的裝扮。
這裡鐵定不是醫院,難道仲白沒把自己送到醫院嗎?如果這裡不是醫院,那麼又是什麼地方呢?
攝影棚嗎?他們在拍戲?
對!一事實上是!她曾在武俠片中看過這種裝扮!
不對啊!他們在拍戲,那麼自己在幹什麼?
仲白呢?怎麼沒見到他?
裘歡正想開口問,又走進來三個人,身旁的這些人一見到他們就必恭必敬地退到一旁。
裘歡一看就知道,一個員外,一個員外夫人,一個員外的千金。
她還沒看清楚三人的長相,只見那個千金奔向自己,欣喜若狂地握著她的手說:
「你綞醒了!你不知道大家急死了!」
裘歡一看,居然是裴珊,再看看她那一身打扮,不禁好笑地說:
「裴珊!你穿成這樣做什麼?找不到演員,自己拍廣告啊?。!」
「誰是裴珊?什麼叫拍廣告?巧巧!你怎麼啦?我是小姐啊?!」玉珊驚惶地望著她。
「巧巧?!」
裘歡比她還驚訝,她見裴珊一臉認真,又不像是開玩笑,而且所有的人都奇怪地看著自己,怎麼這一撞,竟把自己從裘歡撞成了巧巧。
「你們救巧巧下來的時候,有沒有撞到她的頭?」沈夫人走向床邊。
「沒有!夫人!」
那個被稱做夫人的女人,坐到床邊,摸著自己,像在檢查自己有無損壞似的。
裘歡雖然不害怕,可是這一個陌生的環境,卻令她感到害怕,她本能地把身體往床裡挪。
「巧巧!別怕!你一定是嚇壞了!有沒有那兒不舒服啊?!」
裘歡見這個婦人還算和藹,壯著膽子問:「仲白呢?你們見過他嗎?」
仲白的聲音一直索繞在她的耳畔,她好想再問他一次,好想再聽仲白說一次。可是仲白怎麼會在自己撞車後卻失蹤了呢?
「巧巧!你是怎麼了?誰是仲白?」玉珊突然恍然大悟地說:「哦!我知道了!仲白一定是你的心上人,所以你才一直不肯代我出嫁,對不對?」
「是這樣的嗎?巧巧!」沈夫人直盯著巧巧問:「什麼時候認識的男人,怎麼我們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