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歡搖搖頭,在長長的夢中,她一直期待的就是確定自己最後聽到的那句話,現在她想好好的聽仲白再說一次。
「你沒聽到?」仲白把裘歡的手握得更緊:「我就知道你一定是沒聽到,否則你不會睡那麼久都不醒來,裘歡,你聽清楚!我愛你!打從認識你開始,我就愛你,是你那麼倔強,那麼高傲,卻讓我一直不敢對你有所表示,我怕自己越不過你心鎮的防禦網。所以我寧可陪在你身旁,也不願冒著失去你的危險,你聽到了嗎?我愛你!」
裘歡的眼淚又隨著仲自的話流下了。一直以為自己夠緊強,可是淚水卻軟弱的禁不起這樣倒感動。
「仲……白!」裘歡好不容易出了聲,卻微弱得住自己都聽不清楚。
「我一愛一你!」裘歡很高興自己還能有機會親口告訴仲白。
仲白高興地擁著裘歡,就這一句話;讓兩人都等了那麼久一,可是這一次,他們都不會再錯過彼此。
裘歡坐在化妝台前,凝望著鏡中一個個醒目的紅喜一宇,這樣熟悉的情景,曾經在她的夢中出現過,可自己真的結婚了,帶著滿滿的祝福嫁給了仲白。
仲白幾乎在裘歡的身體才剛恢復,就迫不及待地為她戴上了戒指,裘歡甚至還沒來得告訴仲白那場夢,就陷人新婚的愉悅。
季軒跟裴珊都來參加了婚禮,他們都有很有風度地結了他們的祝福,不過裘歡仍在裴珊的眼中看到了不甘心,在季軒的眼中鑽出了依戀,現在的她,眼中只有仲白,她 再也不在乎別人的眼光,失去一次已經夠讓她心有餘悸了。
其實想想,現實中的兩人,至少不像自己夢中的沈玉珊和歐陽軒那麼可惡。
想到這裡,裘歡忍不住笑容。
「想什麼?這麼高興?」仲白從浴室出來,發現裘歡出神地對著鏡子露出笑容。6 裘歡轉過身面對著仲白。
「你知道嗎?在我昏睡這一個多月中,我做了一個長長的夢!」
「是嗎?」仲白牽起裘歡坐到床邊,「你怎麼從沒告訴我?快告訴我!你做了什麼夢,能讓你留戀在夢中不肯醒來?」
裘歡望著仲白,還沒說就忍不住笑了出來。「你又笑什麼?」
「我笑是因為在我這夢裡,你是一個人人聞風喪膽的馬賊頭子。」
「不會吧?差這麼多?你呢?你又是什麼?」
一
「我比你還慘,我是一個被裴珊逼迫代嫁馬賊頭子的苦命丫頭!」
「你?」仲白笑著說:「你啊!武俠小說看太多了,真在神遊小說中談戀愛了!」
「等等!」仲白想起什麼似地問:「你剛才說的那個馬賊頭不是我嗎?」
裘歡點點頭。
「你在現實中逃避我,卻跑到夢裡嫁給我!我曾經聽人說過,一個人的夢境最能反映他心底真正的心事,莫非你早就想嫁給我?」仲白故意追問著裘歡。
裘歡膩在仲白的懷中,甜甜地說:「老天為了懲罰我言不由衷,也為了補償你的等待,所以罰我嫁給你兩次!」
「我可不希望有下一次!」仲白緊擁著裘歡。「你不知道,喚不醒你,那種感覺有多可怕!」
「如果我一直沒醒來,你怎麼辦?」
「我會就這樣一直陪著你,如果你一輩子睡著。我就陪你一輩子!」仲白毫不考慮地說。
「仲白!如果你早告訴我這些,我們就不會有這次可怕的分離!」
「還好一切都來得及,你還是回到我的身邊了!」
「說起來!這一切還得感謝季軒呢。」
「怎麼說?」仲白放開了裘歡,疑惑地望著裘歡,即使已經娶了裘歡,對季軒這個名字他仍有些敏感。
「因為在夢中,歐陽軒就是季軒,他是馬賊頭南宮白的結拜兄弟,卻對我心存不軌,想害南宮白,我為了救南宮白,被他失手推落斷崖,然後我就醒了,只不過有點可惜!」
「可惜什麼?」仲白有點緊張,沒想到季軒連在夢中都不放裘歡。
「你緊張什麼?」裘歡笑著說:「我只是可借不知道這場夢的結果就醒了!」
「你在夢中有了結果,我們就不會有今天的結果了!」
裘歡很滿意這樣的結果,至少她不會再待在一個陌生的環境,扮演一個不屬於自己的角色,讓自己的感情在確定與不確定之間游移,找不到定點落下。
「裘歡!」
「什麼事?」
「我想問你,你曾經跟那個南宮白相處一個多月,而且你還是他的老婆,不知道你們有沒有……」
裘歡起先是聽不懂,既而推開他,一臉羞紅,瞪著他說:「霍仲白,你無聊!我都說那個南宮白就是你的化身,你還……」
「話是沒錯,不過我一點感覺都沒有,豈不是便宜了那個南宮白!而且……」
裘歡用自己的唇堵住了仲白的那些混話,一樣的狂亂、一樣的激情,心底升起,迅速地流竄她整個全身,與南宮白接吻時的感覺一樣,只不過心中多了一份篤定.她確定他們是同一個人,在夢醒之後,她更確定自己感情的依歸,而且毫無保留地把自己獻給仲白,這一切都是那麼真實,她知道自己再也不需要擔心,明天會再陷人另一個夢中。
尾聲
真心話
如果你看到這裡,相信你已經知道結果,或許有人感動,有人欣慰,或者有人大罵孟梵無聊,不過不管是喜歡或不喜歡,你們都已經看完了這本書。
我想這是個民主的社會,孟梵不能強迫你來接受我安排的結局,但如果你有不同的意見,也必須讓孟梵服氣,最好的方法,就是寫信來投訴,孟梵自認是個能撐船的大肚女人,所以儘管放馬過來吧!
最後當然要很八股的謝謝大家的支持,雖然八股,但很真心,不過別讓一句真心千方百計軟化你的心,心動不如馬上行動,現在就提筆開罵(或讚美)吧!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