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人可沒忘,他頻頻勸酒,嘴角銜著一抹詭異的笑。
「咦?」尹於塵喝了好一會兒,才發現翟曜只喝了一杯,接下來他就一直在為她服務。「你也喝啊!」她口齒開始模糊。
「好。」翟曜為自己再倒一些酒。「來,我們再乾杯!」
尹於塵很高興地又喝乾自己杯中的酒。轉眼間,酒已過半,幾要完盡了!
「你還想喝嗎?」
尹於塵點點忽然沉重的頭,口齒不清地說:「我——頭好暈——你,你怎麼——在飄——」話沒說完,頭就往桌上墜。翟曜眼明手快地扶住她,使她免於頭上腫個大包。
接著翟曜抱起尹於塵酥的身軀,走入臥房內。
將她放到床上後,他喃喃自語道:「經過這晚,你就永遠無法逃開我了!」說著,他便動手解開她的衣服。到她的貼身底衣時,他的手忽然停頓了下來。
望著她熟睡的臉,他深呼吸了幾次;又伸出手,將她身上剩餘的小衣物除盡。
他定定、貪婪地看著她的曲線。他並不偏愛豐滿的女體類型;而他的小花,恰如其分的就是一朵纖細的花,潔白完美!
他一直看她,心頭那把火越燃越熾。「上次讓你看了那麼久,這回該到我享受享受了……」邊說邊脫下自己的衣服,上床將她毫無知覺的身子攬入懷裡。
「我的小花啊!這次你無論如何也別想離開我了。」
第十七章
第二天,日頭高掛天際時,尹於塵又是因嘴巴乾澀而清醒。不意,睜眼所見的卻是陌生的顏色。
她的房間,天花板是淡鵝黃。但是她現在看見的不是,不是悅目的鵝毛黃。
她撫著額,想弄清楚自己究竟身在何處--
昨天晚上,她到翟曜家吃飯,又喝了好些香檳,忽然她就沒了記憶……
忽地,她感到腰際沉沉的,好像被什麼重物壓住,溫溫熱熱。她微側首,看到靠在她臉旁的頭顱,她馬上彈坐起來!坐起來後,下滑的被子,竟露出她赤裸的身子。她又驚又慌連忙拉起被子,遮住自己的裸身,這是怎麼回事?
"你醒了!"一個慵懶低啞的嗓音。
尹於塵緊抓著被子,羞惱地問:"我們--我們--昨晚發生--了什麼事?"
翟曜也坐起身,由她身後圈住她。肌膚熱燙地熨著她後背,唇輕柔地在她肩上吮吻。
"昨晚,我情不自禁!"
簡單一句話,道出尹於塵最駭怕的結果!但她仍不死心。"你只是脫掉你的--還有我的衣服,然後我們一起睡過一晚。就只是這樣,對不對?"
"不!昨天晚上,你徹底引發了我的情慾,我根本控制不住自己!"他邊說邊吻,沿著她的頸往上移。
"你別再碰我了!"她氣急驚羞地轉頭,絕望又憤怒地說。
翟曜卻不理會她,一翻身,壓在她上面,深深的吻住她,雙手在她身周遊移。尹於塵用力掙扎,卻是枉費氣力;不禁羞憤地流下眼淚。這算什麼?她珍守了二十幾年的處女之身,就因為一時的貪杯而失去?而且還是在她毫無所知的情況下發生,這究竟算什麼嘛?
翟曜嘗到她鹹鹹的淚水,抬起頭來注視她,舔舔起她的淚問:"為什麼哭?"
"你好卑鄙!"尹於塵含著淚,憤恨地說。
"我承認。"他放開了她,下床穿衣服。穿妥後,將尹於塵的衣物丟給她,"把衣服穿好,我送你回去吧!"
尹於塵看著他倨傲地走出去,憤怒地將枕頭扔向門。她搞不懂他前熱後冷的態度,到底是什麼意思?
她環抱雙手,眼淚又淌了下來。對於男女之事的看法,也許在別人眼裡是不切實際,但她卻是真正的還存在著夢幻呀!
可是過了昨晚……,她拭掉奔流不止的淚。"你是現代新女性啊!"她帶著哭聲的說,企圖說服自己,結果卻是徒勞無功。
"可惡的'摘要',可惡!可惡!"她憤怒地捶著被子,不住地喊。
氣怒頹沮地穿好衣物,走出她的"失身"之所。看到翟曜神清氣爽地坐在椅上,不耐煩的晃著車匙。他一見她出來,便起身走向門邊。
尹於塵怨氣怒氣滿腔滿腹地跟在他身後,有種想要拿顆石頭砸掉他冷傲神情的衝動。他原來也像一般男人一樣,得到之後就棄之如敝屣!
但是既然事已如此,她也絕不會沒志氣地硬賴上他!算她認栽,前世不修又忘了燒好香!心中雖抱持這種決心,但想到他竟然是這種人,她莫名其妙地又感到失望異常。
翟曜偷眼看著尹於塵臉上的表情,憤怒、怨恨、失望交錯變換,真是熱鬧非凡!知道她已經把他想成天字第一號的超級大渾蛋,但是他才不會道破!他要讓她先傷心憤怨,一會兒,計劃才能完美地進行下去。
上了車後,尹於塵一逕望著窗外。她的心被一種難解的思緒塞得滿滿的,幾乎要化成淚水奔竄而出。可是她強忍住,一心只想快點回家,好好的舔舔這無端突生的傷口。
到了尹家門外,尹於塵不發一語地下車。打開門走進去,很驚異地發現翟曜也跟了上來。
"我和你進去。"
"不必了,這是我家,難道還要你送?"尹於塵學他冷冷的口氣。
"走!"他強橫地拉著她的手臂往裡走。尹於塵甩開他,快步走在他前面。當她拉開紗門時,發覺有股氣流在屋內流動。進到屋裡,她才明白原因何在……
她家此時真是人氣鼎盛到了極點!除了她母親一臉焦慮心急,她那平時深居在主屋的高祖奶和曾祖父,還有爺爺,都端坐在客廳椅上。當然她那些堂表兄弟,舉凡住在這棟尹家宅子的親戚,全都約好似的出現在她家。每個人的臉上也都約了好似的流露出不齒、唾棄的臉色!
她在心中歎口氣,看來今天是很難善了了。果然……
"小花,昨天晚上你怎麼沒有回來?你知不知道媽有多擔心!"她母親嗓音拔高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