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像一片綠葉的車駛到了她的身邊,她輕巧地鑽進車子裡。
他今天的穿著有別於平常的 T 恤和牛仔褲,一身的西裝,襯得他身材更見高大、筆挺。頭髮也特意梳理,看起來英俊挺拔,一副精明幹練的企業成功人士。
「你今天怎麼穿得這麼正式?」
「是嗎?」他一手操縱著方向盤,一手愛戀地撫著她的臉。「今天有個記者招待會,助理說我得穿得正式點。妳今天看來好漂亮,來,親我一下。」
她白了他一眼,現在他越來越貧嘴。自那天吻了她後,他的嘴和手好像離不開她似的,總抓住各種機會親親她。
「快嘛!」他主動將臉頰湊過來。
聽著他像撒嬌似的語氣,她輕笑了一下,傾身要親他的臉時,他的臉挪了一下角度,讓她的唇剛好落在他的唇上。
他得意地說:「我還要一個。」
她捶了一下他的肩膀。「你欠揍!」
「妳有暴力傾向,我早就該知道我會倒霉的。」
「可沒有人強迫你喔!」
「對,是我心甘情願的。」
這算是他講過比較接近情話的一句,她有些發愣地看著他。「真難想像你是那個廖至偉。」
「哪個廖至偉?」
「那個資產好幾億的廖至偉。」
「喔!我還是我呀!那些只是我努力工作的收穫。」
她怒目瞪著他。「你有那麼多錢,還跟我計較修車的錢。」
他哈哈大笑。趁著等紅燈的空檔,他一把將她摟過來,狠狠地吻她。「妳真可愛。」
凌芬面紅耳赤地推開他,覺得路邊的行人好像都在看著他們偷笑了。這傢伙,臉皮的一厚度不是一般人可以想像的。
他帶她到一問兩人都喜歡吃的海鮮店,看她津津有味地吃著膀蟹,他耐心地幫她挑出她愛吃的蟹黃。
「我只是做著自己有興趣的事情,自然就有人跟著我做,在不知不覺中就累積了一筆財富。後來錢多了、人也多了,為了管人和運用手中的錢,可以做更多有興趣和想做的事情,所以就得有效率的經營,結果就變成現在這個規模了。」
「你喜歡做就好了,我知道你會做得很好的。」
「妳對我倒是很有信心。」
「你從小就那樣,要做的事就一定要做到,從來沒有放棄過,又有責任感。我爸說你遲早會成大器的。」她滿足地吃著蟹黃。「我知道你做得開心,賺多少錢都無所謂,只要錢夠用就好了。」
他笑了笑,一種溫暖爬上他的心頭,他拿起紙巾細心地幫她擦拭臉上的污潰。
這就是凌芬!不管他富如比爾蓋茲或者是平凡如市井小民,她都不會用評判的眼光看人。帶她去吃高級料理或者是路邊攤,她都能吃得津津有味。他忍不住又微笑了,悄悄地貼著她的耳朵。
「快點吃,回家我要親妳。」
一抹緋紅迅速地染上她的臉,她又嬌文嗔又氣惱,微怒地睨他一眼。看到那黑眸文熱烈又專注地緊緊盯著她,她也板不起臉了,悄悄地在臉上漾起一朵笑花。
「你等我吃完嘛!」
看她嬌羞地微低著頭,黑髮下露出白皙的頸部,他立刻精神大振。
「好!快吃!」一邊說、他一邊手沒停下來地努力剝著蟹殼,轉眼間她面前已堆了一堆蟹肉。
她噗哧一笑,如秋水流轉的雙眸晃蕩著陽光。
第九章
接下來的日子裡,像調了蜜似的,他們也正式地邁入了情人階段,凌芬自自然然地就跟著他的步伐走了,不再有顧慮。
她從小就知道他強硬又固執,雖然對她老是嘻皮笑臉沒個正經,但他骨子裡又冷又硬又倔,在事業上一點都不馬虎、專心而認真。但愛情上,他對她就越來越專橫和霸道,好像突破了一層障礙後,在情路上大步向前進,毫不客氣地擴掠、佔有她的情感和意志。他熱情而澎湃,而她就像一池清水,有時覺得快被他的激烈給燃燒了。
「妳怎麼那麼晚才回來?」
凌芬滿臉疲憊地進門來,已是晚上十點多了,她累得快虛脫了。「今天出版社幫我辦新書籤名會,台北兩場、新竹一場、台中一場。我剛剛才回到台北 o 」
「怎麼都沒有聽妳講?」他坐到她身邊,緊緊地把她攬在懷中,呼吸她身上特有的清香。
「我自己都忘了,今天一早你出去上班後,出版社打電話給我,我才想到。」
他皺了皺眉,手指下意識地幫她按摩肩膀,滿意地看到她微蹙的眉慢慢地紓解下來。他低頭輕吻她的頸部,她敏感地縮了一下。她的唇和脖子近日來在他需索的唇下,已是到處有紅印和吻痕了。她埋怨地瞪著他,他卻笑得很純男性的自大。
「那表示妳是我的,別人都不能碰!」
她輕哼一聲。「自大、大男人!」
「說,妳是我的。」他的手臂加重了力道。
「我是我自己的。」她沒好氣地說。
「說!」他懲罰性地輕咬了一下她的肩膀。
「唔痛」她輕呼一聲,他激烈的吻讓她有些招架不住。
「說!」
「不說!」
「說!」他舔著她的耳垂,呼出來的熱氣讓她渾身輕顫、虛軟。
天啊!這就是他,不達到目的絕不罷休!她又氣惱又不依地捶著他的背。
「好,我是你的。」
他的臉瞬間笑開了,緊緊地抱了她一下,幾乎讓她喘不過氣。
「好,妳自己說了,妳是我的,不能反悔。」
他的語氣十足十像個小男孩,她不禁被逗笑了,輕拍他一下。「好,我是你的,那你是不是我的?」
「我當然也是妳的!」他答得乾脆。
凌芬愣了一下,瞬間感動漲滿整個胸脯,一種酸酸甜甜的情緒湧上來,他說的好認真又斬釘截鐵,沒有一絲的疑惑。他們相處得像情人,但彼此卻未曾說過「我愛你」,那最古老的一句情話。
她知道至偉對她好,一個女人的直覺不會騙人的,他的眼神、表情、動作,都再再地說明了他很在乎她。她已經很滿足了,他有沒有講那句話,她是一點也不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