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上班去了。」
低沈帶著笑意的聲音在她耳際反覆,舒子馨終於投降的從睡夢中掙脫,瞇起眼睛,企圖從縫隙裡找出擾她清夢的兇手。
「啊—」甫張開眼,她就被一張過近的俊酷臉龐嚇了一跳。
「早安,小姐。」蔣承禮單掌扶起她的後腦杓,低頭綿密地吻仕她嬌艷紅嫩的唇辦。
他溫熱的鼻息拂在她的臉頰,舒子馨才猛然想起昨夜發生的事情。
她依舊這麼甜美。
蔣承禮撬開她的唇,淺嘗她的味道,好半晌才依依下捨的放開。
「好了,起床吧,我該去上班了。」
蔣承禮站起身,一身筆挺的西裝和抖擻的精神,令舒子馨大感不公平,明明昨晚兩個人都做了一樣的事情,為什麼他看起來一點事情也沒有,她卻得忍受滿身酸痛。
做了一樣的事……等等,舒子馨紅著臉,困惑地想記起事情怎麼發生的。
天啊!為什麼每次跟這男人發生完關係後,她都還搞不清楚狀況?
第一次還情有可原,可是這一次,她從頭到尾都……咳!都仔細參與了。
為什麼她還是有種丈二金剛摸不著腦袋的困惑?
對了,其實她從昨晚就處於困惑狀態了,一開始是半夜醒來,莫各其妙的在他懷裡,後來又莫名其妙的被他抱住,然後事情就忽然莫名其妙的發生了!
「你昨天晚上為、為什麼要……跟我……」舒子馨想問他為什麼對自己做這件事情,看著他興味盎然的表情,她怎麼也說不完整。
「為什麼跟你怎麼樣?」蔣承禮閒散地撇起嘴角。
「你明明知道我在問什麼!」舒子馨懊惱地羞紅了臉。
「你不喜歡嗎?」蔣承禮慢條斯理地走上前,俯身與她平視,很壞地挑起眉。
「我……那、那不是重點。」被他深沈的眼眸和濃厚襲來的陽剛氣息弄得心跳加快,舒子馨覺得自己全身熱得快透不過氣了。
「可是對我來說,那才是重點。」蔣承禮的聲音低沈沙啞,氣息拂過她臉頰,充滿挑逗。「你喜歡嗎?回答我。」
「我……我不知道。」舒子馨被他壓迫的不自覺向後傾。
「那我的答案也是不知道。」蔣承禮一笑,伸手扶起她快傾倒的身子,閒閒地抽身踱開。
「什麼?你不知道?!」舒子馨怔了半晌才嚷起來。
他跟她發生關係的原因居然是不知道?!
「如果你的答案是另一個的話,那我的答案也會跟你一樣。」蔣承禮意有所指的撇唇一笑,踱向門邊。
答案是另一個?他指的是,「我喜歡」嗎?
舒子馨訝然無語。
「別發呆!我要出門上班了!」蔣承禮打斷她的胡思亂想,朗聲說道。
「噢。」舒子馨怔怔的答著,想依言起身,卻發現身體仍酸痛得不受控制,忍不住歎了口氣。「我好累,不想去。」
「那今天我請假好了。」蔣承禮一笑,說出令她出乎意料的話。
「真的嗎?」舒子馨詫異地瞠大眼睛。
「可是,請假在家的話,我就得找點事情做。」那驕傲自信的笑又出現了,蔣承禮氣定神閒的開口:「看來,在我家裡,最好的娛樂就是跟你做某件事情。如果你不介意的話,那我就請假。」
「不要!」舒子馨連忙忍著四肢無力的酸楚,坐起身。
「真令人傷心的反應哪。」話雖如此,蔣承禮卻深感有趣的大笑。
「出去啦!我要換衣服。」笑笑笑,哼!舒子馨氣鼓鼓的拿枕頭扔他。
「需要我幫忙嗎?」他的表情百分之百的紳士,褐色的眼眸卻閃爍著興味的光彩。
「出去啦!討厭!」舒子馨紅著臉嚷著,終於趕走了蔣承禮。
幾分鐘之後,舒子馨梳妝完畢,走出他的房間,神色有些沮喪。
「又想起舒老爺的事情嗎?」蔣承禮一針見血的說。
「嗯。」舒子馨悶悶下樂的應著。「為什麼爸爸非要我嫁給一個根本不想娶我的人?」
「因為他是騙你的。」蔣承禮目光坦率的直視著她。
「什麼意思?」舒子馨瞪大眼睛問。
蔣承禮將整件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她,舒子馨的臉色則越來越難看。
「那我昨天是白哭了?」被騙的感覺令她很受傷。
「那是不得已的,我們必須讓敵人信以為真。」
「所以寧願讓我傷心?」舒子馨啞著聲音反問:「為什麼不事先告訴我?」
「沒有時機。」蔣承禮簡潔的回答。「我的辦公室跟你的住所都已經被對方監控。」
「我的住所?我的房間嗎?」舒於馨感到一陣寒意。
「你記得那天我吻你的時候,又忽然離開嗎?」蔣承禮嚴肅的說著。「因為那時我發現你房間裡有監視器。」
「監視器?」舒子馨覺得宛如被人從頭淋下冷水,震驚地說。
「在我的行軍床裡。」蔣承禮說:「行軍床是公司外借的物品,被動手腳並非不可能,之後我們又在你房間和房子裡的某些地方找到監聽器,甚至我的車子裡也有,為了避免對方起疑,我們一直沒有拆除的行動。」
「你也是因為對方在監聽的關係,才不跟我說話?」舒子馨不知道該高興還是難過,一想到這些日子以來,自己的一言一行都被人所監視著,恐懼和厭惡的感覺油然升起。
可是當她明白,那幾天蔣承禮對自己的疏遠是有理由的時候,心裡卻又不知為何放鬆了許多。
「那是原因之一,另外我必須盡量隔離我們的關係,以免情況更加複雜。」蔣承禮說:「畢竟是我們公司的內賊,要在我身上下手非常容易,為了避免讓他有機會接近你,我只好連帶疏遠你。不過目前內賊的問題已經解決了,我們暫時也不需要再保持距離,只是簡單的問題解決,麻煩才要開始。從今天起,你必須恢復和先前一樣,二十四小時不能離開我的視線範圍。」
蔣承禮簡單說明,不願意對她提起好幾次對方不成功的偷襲,和她所沒意識到的險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