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酸橘子之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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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頁

 

  看著一連串漫畫似的動作,惹得房內一群大男人終於再也忍不住,爆出狂笑,夏橘兒一回頭,這才發現房間裡不只溫望非,她後頭還站著四名她的上司。

  「你們……」夏橘兒小臉乍紅,頓時說不出話來。

  「橘兒,你真是天生的諧星啊!」項敬之非常不客氣地糗她。

  「我……」夏橘兒臉頰發燙,覺得四面楚歌,不知該向誰求救,只好可憐兮兮地,把目光調到似笑非笑的溫望非臉上。

  我們都吻過了,你是我這一國的吧!夏橘兒的眼神這麼說。

  不、關、我、的、事。溫望非眉一揚,非常惡劣地忽略她的求救。

  「不要笑了,我會生氣喔!」夏橘兒決定自力救濟,軟軟沙啞的語調,配上一句不怎麼有威脅感的話,更添反效果,眾人笑得更大聲了。

  面對這種情況,夏橘兒除了等這群男人笑完,還能怎樣呢?!

  唉!自己只能大歎可憐,遇到一個錯誤的盟友。她瞥向溫望非。

  他的頭上裹著紗布,鐵灰色的挑染落在額前的紗布外,溫文的氣質頓時少了許多,多了一股說不出的狂氣。

  那雙原本幽黑深邃的眼眸,閃爍著笑意,正直直勾著她的目光。

  夏橘兒心跳不受控制地微微失速,她連忙將臉別開。

  「溫望非,你餓不餓?」笑聲漸歇,蔣承禮忽然冒出一句話。

  十年朋友了,溫望非豈會不知道他的意思?

  「學弟,你可以跟橘兒去買早餐嗎?」溫望非轉頭對耿仲平說。

  「好啊。」就算留著,他也是搞不清楚狀況,耿仲平十分樂意接手採購任務。

  夏橘兒心知他們有意瞞她,她也不便多留,只好跟著耿仲平出去了。

  「說吧。」他們一離開,溫望非帶笑的表情收斂了許多。

  「昨天的車查到了,果然是贓車。」項敬之率先報告。「失竊時間是三天前,失車的王人正是你們「友黨」的基層。看樣子對方並不是要置你於死地,只是威脅你不准參選的小小警告。」

  「恐怕威脅不是來自友黨吧。」蔣承禮嗤笑著。

  「沒錯。」溫望非苦笑地歎了口氣。「除了「本黨」的同伴,目前黨外應該沒有人知道高層要我回去參選的事情。」

  「資料顯示—貴黨的那個支派目前只能有兩個候選人,但他們也統合出了兩位人選,這意味著你如果回去參選,這兩個人中,務必犧牲掉一個。」蔣承禮分析道:「而這兩位的資歷跟學歷都比你豐富,不管誰犧牲,都會不服氣。」

  「這是必然的。」溫望非理解地說。

  「不過你放心,雖然你樣樣不如人,但長得比他們帥多了,這點我保證。」項敬之補充著,雙眼燃燒著興奮和戰鬥的光芒。「所以要不要乾脆跟他們槓上,參選吧!」

  「非常保全可以提供免費保安服務。」蔣承禮撇嘴一笑,居然出於意料之外的贊同項敬之的看法。

  「你幾時跟項敬之一樣喜歡逞勇鬥狠了?」溫望非沒好氣地瞪他—眼。「你們這些自己想打架的人,不要找我當靶子。」

  「你不也很愛這種調調?」蔣承禮哼著,嘲諷道。

  溫望非當年在高中鬧地下革命鬧得多凶,以他這種個性,怎麼可能不愛鬧事?

  「把國家交到我這種人的手裡,你們不會良心不安嗎?」溫望非好笑道。

  「非常不安。」項敬之大笑回答。「不過,你甘心讓那種手段骯髒的政客上台嗎?」

  「想清楚啊!溫望非。」蔣承禮睨他一眼。「難道你信奉的勇氣、正義都死光了嗎?」

  「別激我了。」溫望非白他一眼。「我還沒老到無法為信仰打仗,不過,一扯到從政,那又另當別論了。」

  「可惜。」蔣承禮搖搖頭。

  深知溫望非從大學時代就開始演講、搞社運,不走政治一途真的很可惜,他那談笑用兵、運籌帷幄的風範,怎麼看都是將相之才。

  「所以?」項敬之不可思議的嚷著。「這事就這麼算了?」

  好不容易嗅到麻煩的味道,怎麼一下子就風平浪靜了?不對啊!一點都不符合他們的生活宗旨。

  「解決問題的方法不只一種。」溫望非輕鬆地回答,其中還帶著幾分狂氣和笑意。「別忘了,從前我們都是檯面下的革命高手啊。」

  第八章

  時間是晚上六點。

  夏橘兒背著一大袋行李,傻愣愣地站在一間公寓門口前,猶豫了半天才從口袋裡掏出鑰匙。

  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夏橘兒對著手裡的鑰匙長吁短歎。

  「夏橘兒,我已經不記得當時發生什麼事情了。可是,你仍覺得自己對不起我嗎?」昨天溫望非辦出院手續的時候,忽然這麼問她。

  「對啊。」她愧疚地抬下起頭。

  「你想負責嗎?」他的口吻還是那麼溫溫淡淡地,漫不經心。

  「當然!」她不疑有他,急切地點頭。「我能為你做什麼嗎?」

  「那你回家收拾行李吧。」他的話語急轉直下,令人摸下著頭緒。

  她還來不及進入狀況,手上就多了一串鑰匙。

  「我腿上打著石膏,總要有人照顧我。」溫望非半命令式地說著。

  她原本還在遲疑,卻看見他微微蹙起的眉頭後,心一軟,什麼出沒想就一口答應了。

  「住進我家之後,一切就麻煩你了。」溫望非的嘴角浮起淺淺的笑容。住他家!

  她最後只能瞪大眼睛,瞠目結舌地看著自己掉進一個混亂的漩渦,不知道該怎麼拒絕。

  「溫望非這個樣子,辦不了什麼事的。」項敬之邪惡地取笑,順便化解她的疑慮,反正他已經認命了,所有踏進公司的美人都與他無緣。

  至於蔣承禮,並沒有說什麼,只是剛好順路送她過來,離開前還別具深意的說了一句:「同在一個屋簷下,你多留意一點,或許可以讓他改變些什麼。」

  她摸不著頭緒地問他,要改變什麼?蔣承禮只是撇唇一笑,聳聳肩,就把車開走了。

  夏橘兒無意識的把玩著手上的鑰匙,表情略微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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