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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頁

 

  心下作了決定,他加快步伐往前走。

  極天門是個龍蛇雜處的地方,入門的人沒有一個是做正當生意的,全是以殺人為謀生工具的殺手。

  當年谷青曜瞞著玉煬進入極天門裡當個殺手,以他高明的劍術輕易的被封為極天門的第一殺手,但他接受交易有很多的條件,不是只要出得起錢就能請得動他,因為他絕不濫殺無辜,也因此他一直是極天門裡眾人排擠的對象。刺殺冷卉娘不但沒成功反而喪命,非但沒人同情,反倒讓其他殺手樂得很。

  「哈!上個月我總共砍了七個人頭!」身材魁梧的男人大口灌著酒,沾沾自喜的說。另一名與他對飲的高個子冷冷一笑,丟出十副風乾的耳朵,明顯的是在嘲諷他。

  「哼!老劉呀,被你盯上的人真倒霉,死之前還得忍受你的凌虐。」名喚李揚的魁梧男人不悅的瞪了他一眼,拿起酒甕仰頭灌著酒,但只緩緩的滴出幾滴酒。

  「咦,沒酒了,趙瘸子,去拿酒來!」他啐了一口,朝一旁窩在角落的男子說著。

  趙瘸子看了惡聲惡氣的李揚一眼,緩慢的站起身,一跛一跛的行走。

  「死人呀!動作慢吞吞的,等你拿來我都七老八十了!」李揚橫眉豎目的吼了一聲,抬腿用力的往趙瘸子胸口踹去。

  趙瘸子來不及閃避,感到胸口一陣劇痛,整個人朝門口跌去。

  突然,一隻手伸了過來,穩住他的身子。

  趙瘸子拍了拍胸脯,轉頭想瞧瞧是誰好心的救了他,卻意外的瞧見一個不曾見過的人影。他戴著笠帽,整張臉全被輕垂的黑紗遮掩住。

  這個人是誰?

  他困惑的搔了搔頭,身後又傳來咆哮聲。

  「死瘸子!還不快去!真是廢物!」

  大概是被欺負習慣了,李揚又往他後腦勺揮來一拳,他嚇得想縮頭,卻瞥見那人又出手為他擋去那一拳。

  「混賬東西!你是誰?報上名來,竟敢擅闖極天門,還膽敢在我副門主李揚面前撒野!」

  「你這種欺負弱者的人不配知道我的名字。」

  「你說什麼?」李揚氣紅了眼,抓起大刀便砍了過去。

  凌厲的刀鋒揮下,李揚冷冷一笑,想像對方血濺三尺的模樣。不料,刀卻意外的被格開,那人非但不閃躲反而正面迎戰,就見他迅速拔劍架住刀鋒,一個輕盈翻身,在李揚還沒回神時已一劍劃開他背上的衣服,點點鮮紅緩緩的滲出傷口。

  「哇!」李揚痛得大叫,回身想再攻擊才發現刀子早已離手。

  「這是給你一個小教訓,下回你再隨便欺負人,我不介意取你狗命。」平靜的語氣裡卻充滿了警告,李揚縮了縮身子,感到背脊隱隱發冷。

  「真是沒用,這樣就怕了?李副門主,你也太膽小了。」原本和李揚喝酒的高瘦男人冷哼一聲,突然由坐位上彈飛而,朝那陌生人攻去,他兩手乍看像是空無一物,卻在逼近他時,由袖中迅速掏出兩柄短刀,往他兩耳削去。

  「哇!危險!」趙瘸子嚇得摀住雙眼不敢看,深怕見到兩隻血淋淋的耳朵掉落,卻意外的聽聞瘦子老劉的哀叫聲,他納悶的睜開眼一看,才發現老劉的兩手被人抓住,而短刀則已掉在地上。

  好厲害的人呀!

  趙瘸子崇拜的望著救命恩人,驚訝的發現李揚,撿起刀想偷襲他,正為他緊張時,一聲怒斥猛然響起。

  「住手!」

  「門——門主,救命呀!」老劉痛得哀哀叫,瞧見門主宮芸芸出現,連忙開口求救。

  「放開他。你是什麼人?竟然敢上門挑釁。」宮芸芸冷冷的瞪了那沒用的廢物一眼,然後仔細的打量著眼前身手不凡的陌生人。

  「不是在下故意挑釁,實在是極天門的待客之道太差了。」他諷刺道,隨即鬆開雙手。

  「既然是客,就好說了,你登門拜訪有何指教?」

  「無事不登三寶殿,來極天門的人不是來聘請殺手就是來當殺手吧?」

  宮芸芸訝異的看著他。瞧他一副好身手,當然不會是來聘請殺手,這麼說他是來——

  「你叫什麼名字?」

  「谷三郎。」駱秋冥決定化名為谷三郎進入極天門。

  「谷三郎?」聽都沒聽過,這麼一個身手不凡的人怎會名不見經傳?

  宮芸芸走近他身邊,好奇的打量著他,突然她揚唇一笑伸手探向他胸口。

  「做什麼?」駱秋冥被她的舉動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出手擋開,卻引來宮芸芸曖昧不已的笑聲。

  瞧他那緊張樣,恐怕還沒碰過女人,真是難得的純真男子,如果能和他共度春宵肯定有趣極了。

  「你怎麼知道極天門?」

  「我是谷青曜的兒子。」

  谷青曜的兒子!

  她詫異的瞪大眼,又仔細的瞧他一眼才緩緩問道:「你是想來接替你父親?」

  駱秋冥沉默不語,他並沒有想過什麼接替不接替,只是為了減輕花靈的擔子,他必須想辦法掙點錢,除了一身好武藝外,他沒有任何一技之長,只好選擇當殺手。

  見他不語,宮芸芸又開口,「谷青曜確實曾是我這裡一等一的殺手,只可惜———唉!強中自有強中手。」

  這一番話立即引來駱秋冥的恨意,他眼睛閃著濃烈殺意,「你可知陰月堡在何方?」

  「你想為父報仇?」

  「沒錯。」

  駱秋冥的堅定語氣引來宮芸芸的笑聲,他眉一擰,不悅的怒道:「你認為我沒這能耐?」

  「你有沒有這能耐我不清楚,但這輩子你是休想為父報仇了。」她斜睨他一眼,愈來愈好奇著他的面貌。「冷卉娘早在一年前就暴斃身亡,你說你還有機會嗎?」

  什麼?她人已死!

  這消息瞬間讓駱秋冥怔愣住了。

  她怎麼可以死?他都還沒親手報仇雪恨呀!那麼這三年他拚命的練習秘笈上的武功又有何意義?

  心中的仇恨只有在手刃兇手之後才有消弭的一天,她——怎能就這樣死了!

  「其實你該慶幸她已經死了,冷卉娘出招又狠又快,很多人想要她的項上人頭,結果都一去不回,如今她死了,你不就省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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