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了?莫非不歡迎我上極天門?」
「怎麼會?你要到極天門當然歡迎,極天門的人也一定會歡迎的。」宮芸芸輕笑著,夾口菜餵進他嘴裡。
「包括殺神?」駱春謣眸裡閃過一抹殺意。臻兒說他的武功和冷卉娘有相似之處,他一定要弄清楚殺神和冷卉娘是什麼關係。
「怎麼突然提到他?你不提還好,一提我就有氣。也不知他在搞什麼?不久之前竟然不告而別,帶著他心愛的女人雲遊四海去了。」
他離開極天門了?
駱春謣擰眉不語,須臾突然輕笑出來。「看來他挺不賣你這門主的面子。」
沒錯!極天門眾多殺手中,就屬殺神最不聽話,但因為她一直迷戀他的俊容,所以便百般容忍他。
一想到這,宮芸芸一張俏臉不禁佈滿氣惱的慍色。從她十八歲接掌門主之位這六年來,所有的人都不敢忤逆她,唯獨殺神。
「你在想什麼?」
「啊?」
「可別在我面前想著別的男人,我最痛恨背叛。」駱春謣臉上雖笑著,但話裡有著令人膽寒的警告。
宮芸芸先是愣了一下,接著便掩嘴輕笑。
「夫君醋勁可真大,芸芸好開心。」
醋勁?哼!真是自作多情。
要他為宮芸芸吃醋,等下輩子吧!
若不是要利用極天門,他壓根不必在這裡捺著性子演戲。
一個月後,駱春謣帶著妻子與手下浩浩蕩蕩的南下。名動江湖的邪神此舉自然會引起一些令人不安的猜忌,因此他們一踏上中原便教自詡為名門正派的人士盯梢,就怕他是在玩什麼把戲。
「門主!」
「歡迎回來!門主。」
他們一踏入極天門,宮芸芸便受到眾人熱絡的迎接,不知是故意還是無心,眾人將新郎官給晾在一旁。
「別讓人笑話我們極天門沒了規矩,還不快拜見我的夫婿。」宮芸芸出聲命令道,這才見極天門的人向著駱春謣請安。
不過,那一張張猖狂的臉卻難掩不屑,壓根沒人將駱春謣看在眼裡。
駱春謣勾唇笑了笑,揚眉掃視他們一遍。這些人實在是太目中無人了,看來要控制極天門不是件容易的事。
不知為何,極天門的人被他這麼一看,心頭都有些毛毛的,雖說他嘴角帶笑,但那一雙眼犀利得教人感到不安。
「各位,上官邪有幸娶得美妻相伴,是天賜的福分。現在芸芸肚裡已懷了我的孩子,希望極天門能與我陰月堡好好相處,共同效命芸芸和我。」駱春謣握了握妻子的手,惹得宮芸芸一臉的嫣紅。
一想到自己已懷孕,她就喜上眉梢。沒想到上官邪如此勇猛,這麼快就讓她受孕了。
眾人面面相覷,卻沒有人說聲恭喜。
「怎麼?看來沒有一個人高興聽到這消息,是認為在下不夠格當極天門的姑爺?」
「你要當姑爺可以,但是別奢望極天門的人會聽命於你!」副門主李揚不服氣的站出來說道。他滿肚子的心有不甘,想當初宮芸芸也是他的女人,他還巴望著有朝一日能娶她,結果竟讓上官邪這小子撿了便宜,叫他怎能服氣?
駱春謣的笑意散去,片刻後才開口,語氣裡瀰漫著暴風雨欲來的陰沉。「這麼不把我看在眼裡?芸芸,這傢伙眼裡有著痛恨和嫉妒,莫非你和他有過一段?」
他的話叫宮芸芸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她沒料到他如此輕易的看了出來。
「我不翻舊帳,你們往日的關係我不想追究,但別讓他爬到我頭上撒野。」
「夫君,你別生氣。」宮芸芸急著安撫他。這段時間她已逐漸迷戀上上官邪,現在她又已懷孕,說什麼都不能讓丈夫心存芥蒂,否則往後的日子可怎麼辦?
「李揚!你這什麼態度?我一出嫁你就造反了不成?我仍然是極天門的門主,我的夫婿你們自然也得敬重三分!」
「他憑什麼在這耀武揚威?你也曾是我的女人呀!」
「住口!住口!」
該死的李揚——唯恐天下不亂嗎?都什麼時候了,他竟還說這種話。
宮芸芸一惱,揚手甩了李揚一個巴掌。「別再說這種污辱我的話!如果你有所不滿,就給我滾出極天門!」
「唉!我擔心你懷著身孕還得忍受舟車勞頓之苦,所以陪著你回來,沒想到竟是這種難堪在等著我。」駱春謣好笑的觀賞著鬧劇,臉上佯裝無奈的輕歎道。
「夫君?」
「既然你已回到極天門,就好好待到生完孩子吧,我先走了,反正這裡不歡迎我。」
「不,不要呀!」她急了,回身對著眾人大吼:「滾!全給我滾出去!」
眾人一見宮芸芸大怒,全都識相的離開。在駱春謣眼神暗示下,姜松、鹿臻兒也聽話的離去,留下兩人在大廳裡。
「夫君,你別生氣好嗎?」宮芸芸低聲下氣的安撫著,巴望瞧見丈夫露出開心的表情。
駱春謣攬住她,一手抬起她的下巴,「芸芸,沒有哪個男人可以忍受自己的女人放蕩無恥,以前的事我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你瞧瞧今天這情形,那傢伙讓我在眾人面前丟盡臉,再怎麼說我也是陰月堡的堡主,卻來你這忍受這些氣。」
「你說過不計較我的過去,方才是李揚在胡言亂語,我可是對你忠心耿耿的。」
「是嗎?」他輕柔的撫摸她的臉。「那麼,在你懷孕期間,我要你將極天門的大權暫交給我,我要好好整頓一番,讓他們不敢再瞧不起我。」
「這……」
「連你也防著我?看來我還真不受歡迎。」他撇了撇嘴角,一臉憤然樣。
「我答應你就是,別生氣了。但你必須在我分娩後將大權還給我。」
「當然,你真是個好妻子。」
駱春謣滿意的笑著,一把將她抱個滿懷,親匿的吻住她的紅唇,讓她無法深思,只能茫然的依附著他。
第七章
「喂!你覺不覺得隨著上官邪來的那個年輕小姐挺漂亮的?」
月輪斜掛,陰暗的樹叢下躲著兩個身影曖昧的交談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