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不懂?哼!你壓根不會武功,否則剛才你應該可以躲過而不會被燙到。」虢亮陰狠的說著。
他早就在懷疑駱春謣,這幾年來從沒見過他出手,想來就令人狐疑,而且冷卉娘一直對他很苛刻,有可能將一身的武學教給他嗎?
這些疑雲始終纏繞在虢亮的心中,但他遲遲不敢有任何舉動,怕萬一猜測錯誤,小命鐵定不保。
今天他利用燕翠使了這一招,假裝是意外,如果他輕易閃躲過,就證明他確實身手靈活,但方纔他躲在一邊偷看,發現駱春謣動作遲緩,怎麼看都不像會武功的模樣,所以他心中的假設成立了 駱春謣誆騙了眾人。
「你真是有膽,當年才十多歲就敢瞞天過海的當上堡主,我不得不佩服。」虢亮嘲諷的笑著,踩著沉重的步伐一步步接近駱春謣。
「我根本不曉得你在胡扯什麼。」駱春謣力持鎮定的回道。
「不知道?那我就讓你現出原形!」虢亮大吼一聲,揚掌朝他攻過去。
駱春謣見情勢不妙,轉身想跑,但只跨出一步便被打中背部。他狼狽的撲跌在地,心裡亂成一團。
「你還不承認?」這麼輕易就打倒他,虢亮興奮不已,一把掐佳駱舂護的脖子。
「哼!既然被你拆穿了,要殺要剮隨你!」
「挺有氣魄的嘛;只不過你還有利用價值,就讓你多活一些時日。」他笑得陰森森的,令人毛骨悚然。
駱春謣看不透他在打什麼主意,但他絕不會輕易低頭,也不會任人凌辱,就像小時候那樣。
「我要你乖乖聽我的話,堡主仍然由你當,但一切的權力由我掌握,我要你往東就不准往西!」虢亮掐緊他的脖子,說出心裡打的如意算盤。
他一直想登上堡主之位,如今駱春謣落在他手裡,他輕而易舉就可以殺了他,只不過這幾年駱春謣建立了威赫的名聲,堡內的人十分敬畏他,所以他還不能貿然除掉他。
他要利用駱春謣的聲名建立新的局面 屬於他虢亮霸權的局面!到時就可一腳踢掉這礙眼的人了。
「挾天子以令諸侯?哈哈!你想得真美!」駱春謣大笑出聲,然後陰鷙的瞪著他,「要我的命簡單,要我當個傀儡辦不到!」
「你——」
想不到駱春謣已經成了階下囚還不肯屈服,可惡!他就不信制不了駱春謣!
虢亮點了他的昏穴,然後把他扛在肩上小心翼翼的走出去。
「你要帶他到哪?」燕翠跟在後頭緊張兮兮的間,她實在擔心萬一事東窗事發,不知會招來何等嚴重的後果。誰都清楚駱春謣最痛恨背叛,一旦讓他再站上風,她和虢亮可就死無葬身之地了。
「先將他關到一處隱密的地方,我一定要讓他屈服。」
「可是……」
「別擔心,只要我掌控住陰月堡的實權,那麼你會跟著我同享富貴。」
燕翠聽他這麼說,這才放寬心。「你可別忘了你的承諾。」
晚風悠悠的吹著,鹿臻兒靠在窗台望著一望無際的夜空,這是自從與他相遇後,頭一回獨自面對孤寂的夜。
春謣哥呢?是不是慶幸著終於擺脫她?她在這孤枕難眠,而他卻開心的擁著別的女人?
早上的情景又竄入腦海,想起他與女人親近的模樣,她又惱又氣的暗自咬牙,對這件事仍然無法釋懷。
這種懊惱的心情是怎麼一回事?為什麼她就是討厭他碰別的女人?如果……如果與他親近的人是她的話……
喔!天啊!她怎能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事!
狠狠捏了下早已羞紅的臉頰,鹿臻兒無奈的歎息出聲。
望著月亮,她知道今夜是真的要失眠了……
奇怪,怎麼一天一夜沒瞧見春謣哥的人影?連他的親信姜松都不知他的去向。他從來不曾無緣無故失去琮影,如果他要離開堡裡一定會告訴她,也會帶著姜松隨行,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鹿甄兒愈想愈不安,她找遍了偌大的陰月堡,就是找不到他的琮跡。一個大男人怎麼可能平空消失?除非………除非他遇到什麼不測!
「松哥,你可找到他了?」鹿臻兒著急的拉住同樣憂心忡忡的姜松問道。「沒有。鹿姑娘,堡主不是與你同睡一房嗎?你應該是最後見到堡主的人。」
「不是我,是……燕翠姑娘。」昨天她奔出花廳時,春謣哥還和燕翠在一塊,只是她不好意思跟姜松提起。
「是她?」姜松連忙去找燕翠問個明白。
鹿臻兒跟在他身後,她也急著想知道駱春謣的失綜是否與燕翠有關?還是……他只不過是留在燕翠的房裡?
這想法讓她感到不快,她不要她的春謣哥屬於別的女人!
來到燕翠的房門前,姜松不客氣的踹門而入,此舉嚇了燕翠一大跳。
「你們有沒有禮貌呀!怎麼隨便闖入別人的房間?」她不禁在心中暗自慶幸,還好虢亮已離開,否則被姜松撞見就慘了。
「我問你,堡主人呢?」
「堡主不是老被鹿姑娘纏著嗎?與其問我還不如問鹿姑娘。」燕翠不耐煩的揮揮手說。
「春謣哥沒跟我在一起,昨天他明明是跟你在一起——」鹿臻兒氣惱的說,她不喜歡被人說她纏著駱春謣。
「爺昨天早上是找過我。姜爺,你也知道這兩年一直是我在伺候爺,他來找我燕好是正常的,只不過事後他就離開了,我也累得睡了一天,怎麼會知道爺的行蹤。」燕翠聳了聳肩,一副與她無關的模樣。
她的話似錘子重重的敲打在鹿臻兒的心坎上,原來……春謣哥和她在一起已經兩年了。她的心好痛,彷彿被刀子給捅了一下,為什麼呢?
「你少跟我打馬虎眼!堡主壓根沒出堡,既然他最後是跟你在一塊,那麼你的嫌疑最大,識相的話最好乖乖招出來!」姜松粗聲警告道。
燕翠佯裝害怕的拍著胸口,「哎呀!我好怕呀!姜爺,你嚇壞人家了,燕翠可是禁不起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