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他真的將她忘得一乾二淨,連一點空間都不留給她嗎?
江玫無力的坐在地板上,散亂的長髮披垂正好遮掩住她痛苦的容顏。為了一圓她的夢,她自輪迴中帶著她的真心轉生,她誓言在茫茫人海中尋覓他,而結果卻……
她無奈的笑了出來,卻是笑中帶淚。
她愛他呀!又怎能不被這種心痛傷得遍體鱗傷?
只是,他懂嗎?懂她的心在哭泣嗎?
☆ ☆ ☆
「你去哪了??
不知等了多久,吉爾終於回來了。而江玫早已打理好自己,讓人看不出來她曾哭過,起碼她不想讓吉爾知道。
「我去看薔薇。」
「看薔薇?」
「嗯!明天我就要回美國了,先去跟她說一聲。」
「什……什麼!你明天就回美國?!」
吉爾迅速的掃視她一眼,沒有忽略她臉上的驚訝,但他假裝沒瞧見,慢踱到行李箱前去翻找換洗的衣服。
「我是來散心的,既然心情已穩定,當然應該打道回府了。」
「可……可是……」我呢?我怎麼辦?!
江玫想問出口,卻還是將話給吞下肚。
既然他已有了夢中情人,又怎會在意她?!
他不會正眼瞧她的,即使她說愛他,也只是換來他的輕蔑而已。
可是,他明天就要離開了!好不容易才與他相遇,可以就這樣分道揚鑣嗎,難道還要讓自己的心再浮沉一輩子嗎?
這樣不是對自己太殘酷了?
她好想抓住他!抓住這一生的期待!
不讓夢溜走!不讓自己再含恨下黃泉呀!
「為什麼要那麼快走?」她無神的喃喃自語。
「我剛說過了!」
「可是……你還沒想起我……」
吉爾步入浴室,不再理會她說什麼。
浴室裡不斷傳來水聲,而江玫卻望著浴室門發呆。
她壓根沒有想到吉爾會那麼快離開,快到令她措手不及。
她還沒喚醒他的記憶呀!
但……就算喚醒了又能怎樣?他在今生已有感情的歸屬了,還有可能接納她嗎?
難道真是注定福薄緣淺?
真是注定不該強求嗎?
仰首望向窗外的月亮,她無助的歎出聲。
怨蒼天呀……
☆ ☆ ☆
「你幹嘛一直盯著我?」
吉爾從沐浴完後就慵懶的躺靠在床上看著電視,但他卻一直承受來自江玫的目光鎖定。
這實在不是一件很有滋味的事,好像被人盯梢一樣,怪怪的。
她不語,只是走到床邊,低垂星眸。
「我說過,我是來當你的玩伴女郎。」
想了好久,她終於下定決心該怎麼做了。既然吉爾就要離開了,既然他已有了別的女人,那……她只能認清事實。
她不會再纏著他,只是她想為自己留下回憶,她想讓自己的夢可以有短暫的實現。
她想成為他的女人!即使無名無分、即使只是片刻的擁有,都足夠讓她一生不再有遺憾。
也許是癡傻,也許是愚昧,又也許是……自私!
但只有這麼做,才能平撫自己的心。否則她會一輩子困在失去他的痛苦裡,一輩子執著在無法一圓的夢裡!
所以她要成為他的女人!
伸出手解著自己的衣裳,在吉爾面前漸漸的呈現她的身子。
今生她只甘願為他付出,唯有他一人……
她的舉止,讓吉爾蹙緊了眉。他沒有調開視線,只是安安靜靜看著她脫去身上的衣物。
她絕對不知道她的身子有多美!
在月光的映照下,她的胴體凸起處明亮潔白,凹陷處則陰影填補,讓她的身子看來立體而窈窕。美麗的曲線完美的飄散女人味!
那絕對是一具對男人有著蠱惑能力的軀體。
他痛苦的悶哼一聲,強迫自己閉上眼。
讓自己假裝不認得她,讓自己假裝全然對她不在意已經夠累人了,偏偏她又如此考驗他的自制力!
該死的!她難道不知道不該隨便讓男人看她的身體嗎?
懊惱中,他明顯的感覺床沿凹陷,也就是說江玫已爬上床。
吉爾猛地張開眼,慍怒的低吼:「即使我不愛你,即使我說這只是性愛一場,你也願意將自己給我嗎?」
無情的話讓江玫差點落下淚來,但她強忍著不讓吉爾瞧見。
「願意!我愛你!即使你厭惡我,即使你輕視我,我還是愛你,今生今世就只有你……」
「該死的!」
江玫聽見他爆怒一吼,不禁畏縮的閉緊眼不敢瞧他,但下一秒鐘卻感覺整個人被緊緊摟進懷中,而溫熱的唇已迅速的覆蓋她的。
為什麼當他殘酷的對她說著冷言冷語時,她依然執著的對他訴說著愛情的承諾?他不是鐵石心腸,怎能熬得過她的糾纏?
當吉爾瞧著她美麗的胴體、聽著她堅貞不渝的戀慕,如何還能有效的克制住自己?!
夢裡見她好幾次,一直以為那是奇特的夢境干擾,直到遇見她,他才知道那斷斷續續的夢其實是引述著他的過去。
他的心震撼而驚懼,沉積蟄伏的思念猛地被催生而起。他明白他曾深愛過她,只是夢裡的恐懼和悔恨,他不能再面對,所以即使咬緊牙關,他也不能再與她有所牽連。
但……她的愛如此鮮明,教他如何不受悸動襲擊,讓他築起的冷漠城牆,一瞬間完全潰堤?
而且她的身體是如此的美!如此的誘惑著他的感官神經!
滑嫩的肌膚賽雪,引誘著人想撫遍她的全身;窈窕的女性胴體更讓人起了紛亂的遐思。
她真的很迷人!
忍不住包裹那飽滿的乳房,急切的感受那一份滑嫩的嬌柔,他的心瞬間波濤翻騰。
扯落自己身上的衣物,吉爾將赤裸的胸膛貼合在她的前胸,感受著那雙圓挺磨蹭著他的心窩,引得他慾火狂燃。
「吉爾……」
他在她的喘息聲中抬眼瞧她,眼裡依舊是傷人的冷漠,但卻蕩漾著深沉燙人的渴求。
他再次低頭吻咬著那柔嫩的肌膚,一路烙印至胸前,感受著她的身子對他迎合卻又畏縮的慌亂。
明顯的,她渴望將自己交給他,卻又心慌於這陌生的男性胴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