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芯聽得一頭霧水,田邊彩子也只是播了搔頭,對何駱彬的話不知如何回答。對於何駱彬的氣憤,冷傲天完全不看在眼裡,他移步到黎芯身側,大手一伸便攪上她的腰,強勢的要摟她回房。
「喂!給我放開她!」看見眼前這傢伙如此的輕忽地,何駱彬氣得直跳腳。
「彩子,他就交給你好好伺候了!」
「什麼?!我?!」田邊彩子睜大了那黑白分明的眸子,呆滯的瞪向冷傲天的背影,卻見他就這麼關上了房門,將她和何駱彬丟在走廊上。
伺候?!
何駱彬困難的滾動著喉結,瞠目結舌的瞄著眼前的女人。他們看來是混黑道的,而這女的搞不好是個大姊大,那他們道上用的話語——「伺候」是指什麼?!用槍還是用刀?
好……好恐怖!
他怎麼一年到頭都流年不利呀?!看樣子他得多求一些符放在身上保平安!
畏畏縮縮的後退著,何駱彬一個掉頭想逃卻被捉住背後的衣領。
「哇!放開我啦!」
「吵死了!你以為我願意呀!」
冷傲天那傢伙也不曉得又在打什麼主意,竟教她伺候這土包子!要不是欠他人情太多,她何必像只聽話的小狗?!
嘟著性感的紅唇,彩子將何駱彬硬是拖進房,然後不客氣的將他推上床鋪。
「大姊,饒了我吧!我還沒娶妻生子呀!」
「我也還沒嫁人,扯平啦!」她雙腿跨上何駱彬的腰,開始動手脫他的衣服,將何駱彬嚇得目瞪口呆。
她……她想做什麼?!不是要殺他嗎?
怎麼好像有點怪怪的?
「喂!你……你在做什麼呀?」
「伺候你呀!還問!」
當她脫除自己的睡袍,露出美麗的乳溝時,何駱彬終於恍然大悟。原來伺候的意思……就是伺候嘛!
原來不是要殺他,害他嚇死了!鬆了一口氣,他癱向床裡卻又猛地抬起頭來。不對呀!沒事伺候他幹嘛?
有詐!肯定有詐!
擰起居心瞪向彩子,卻驚慌的發現她正在解開內衣,一片誘人春色立即展現。何駱彬痛苦的咕噥一聲,感到血液上衝,他連忙摀住自己的鼻子,但一雙眼卻死盯著那致命的吸引力而挪移不開。
好……好豐滿!真……真是漂亮!
感到鼻頭一絲黏稠的濕意,何駱彬紅著雙耳立即轉開頭,不敢再直視。
「你在蘑菇什麼呀!難道還要我主動嗎?」彩子抓起他的雙手二話不說便讓他摸著自己柔軟的胸部,一剎那間,何駱彬像被電擊中全身,四肢發軟,一陣血脈僨張的興奮後,鼻血終於流了出來。
天啊!這算不算另類謀殺?
想他一個在室男,可以承受得住如此性感、漂亮的女神嗎?
只怕他消受不起呀!
來人呀!救命喲!
☆ ☆ ☆
「你……你怎麼會知道我要走?」
一室昏暗,冷傲天沒有將燈打開,只是懶洋洋的躺臥在床,藉著窗外透進來的微弱光輝盯著那僵立在床邊的女人。
「霍桐來叫醒我。」
「呃?我不是拜託他去幫我買頭痛藥嗎?」
「你以為這小把戲唬得了別人?」
被他這麼一說,黎芯不知該氣惱還是該羞愧?早該知道她這麼一個純真的女孩絕對沒有辦法跟他們這種人對抗。
「你就真的那麼想逃離我?」昏暗中看不清他的臉色,但那輕得有如呢喃的聲調卻輕易令人撤了心房。
他從沒過過這般想逃開他的女人。這輩子他曾有過的女人都是想盡辦法黏著他,巴不得佔有他的專寵,得到所有他附加的好處。但那讓他厭煩,所以他流連女人的溫柔鄉,硬教人封了個「風流惡少」的聲名。
但,她不一樣。是因為她已有了想托付一生的男人嗎?可是……她在與他纏綿時,卻又是那麼的沉醉其中,連帶引發他莫大的快感。
黎芯沉默不語,盯著他那優閒倚躺的身體,一股心傷又悄然滋長,然後任由淚水不爭氣的滑落。
「因為你太可惡了!」她輕聲啜泣,晶瑩的淚滴在微弱的光暈下閃爍著光芒。
冷傲天擰著眉峰細看著她的嬌弱,但他並不想安慰。有太多的女人哭著指責他的惡劣,而他從不覺得自己有什麼罪過,畢竟多得是自己自動黏上來的,何況上床這種事,你情我願的有什麼好在事後批判的?
倒是她,是他第一次強要了的女人,或許她有這權利指責他的劣行吧!
「你……既然強佔了我,就不該說出那種傷人的話,說什麼……我不是處子,說什麼……我……我有別的男人!你不該羞辱我的!」淚水由漫流變成氾濫,她愈想愈委屈,握緊發顫的拳頭拚命抹去臉上的淚液。「我出過車禍,處女膜也在那次破裂了,你卻……」
當了她第一個男人,反過來如此羞辱她,教人情何以堪?!她的身子只有他碰過,卻硬教他給說得像放蕩的女人似的。
冷傲天坐起身,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將她拉進懷中,輕柔的拍撫她的背。這份難得的溫柔教黎芯愣住,他不該是如此溫情的,一向他只適合「霸道」兩字。
但這份溫柔卻教人陷溺得更快、更深呀!
原來他錯怪她了!
他終於知道為何她會傷心落淚,真是自己的話傷了她呀!
「別哭了,你已經打了我一巴掌該氣消了!」支起她的下巴,瞧著那一雙紅腫的眼睛,他莞爾一笑,覆上她的唇勾引著她與他唇舌交纏。
有史以來,頭一次放任自己疼愛一個女人,這不像他的個性。
但又何妨呢?
呵!他的小女人、他的玩伴佳人!用心疼愛她又有何不可?
☆ ☆ ☆
「春風它吻上了我的臉,告訴我現在是春天……」
愉悅的歌聲傳揚在飯店的走道上,為這早晨添加了一股清新的歡暢,霍桐站在冷傲天的房門前,納悶的揚起濃眉看著眼前輕快走來的女人。
一大早的,她是吃錯藥了嗎?
「嗨!霍桐,早呀!」
連聲音都變柔了?她到底哪根筋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