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過她扭扯唇瓣的拙樣,聶靖天搶過糖果包,稍微使力,幫她開啟封口。
「謝謝。」
聶晴天看她滿足的吃相,微微思索,該如何追探「鈦魔晶」的下落,才不會讓她起疑。
她輕哼著變調的曲子,裸足囂張地晃呀晃的,眼一斜。「哇,都快三點啦?!昨晚我可醉得真厲害哪!」
「是前晚。」聶靖天皺眉,真想拿桌上的雜誌塞住她的嘴。
「哇,前晚?!我睡了那麼久啊,難怪我快餓扁了。」
聶靖天悠閒地蹺腳,問得隨意。「你不是說你家有絕世珍寶嗎?可以拿出來讓我開開眼界嗎?」「你說『鈦魔晶」嗎?」巫糖香媚眼一挑,「被我媽咪吃掉了。」
聶靖天眉心躥上沉沉皺痕,厭惡她的玩笑話。莫非她是認為他們之間的感情沒好到能洩漏珍寶的下落?
「吃礦石?這是我有生以來聽到最好笑的笑話。」他咧開笑痕,雙手優雅地交疊置膝。他深怕衝動之下,會一把掐死巫糖香。
哇,他長得真的很帥,現在他的身份應該是她男朋友吧?!沒想到她那麼幸運,第一次戀情就給黑馬王子。
巫糖香傻氣地賠笑,「我也覺得這笑話很好笑。」
這白癡小鬼,聶靖天僵笑。
「咦?」忽然,她像是發現了什麼,發出驚奇的叫聲。
「什麼?」聶靖天不解。
粉臉一古腦兒地猛力衝向前,她的正面與他的側臉,近得只有兩三公分的距離。
「你有梨窩?你居然有梨窩?!」她興奮地叫著。
聶靖天頓住,想掐死事事驚奇的她的畫面閃過腦海。
男人就不能有梨窩嗎?!
有梨窩很丟臉嗎?
他古銅膚色的俊容染上赧怒之紅暈。
「咦?」從她喉頭又蕩出令人痛恨的疑惑聲。
「又怎麼?」粗值低嗓宛如烈火灼過。
「你臉紅了?你也會害羞?」
聶靖天微轉頭正對著她,垮下僵硬的面容,正準備反駁她時,卻被嘴角溫濕的感覺愣住。
她的香舌探上他隱沒的梨窩,來回刺探刺探著。
「真可愛。」
她的輕喃拉回他的神志。
一個大男人被稱讚可愛,他該感到光榮嗎?
白皙粉嫩的臉蛋清晰地映入他眸中,眸色趨於墨黑,緊凝著她,規律跳動的心臟陡然緊縮一下。甜甜的糖果香飄入鼻尖,來不及分辨突來的悸動為的是什麼,大掌已壓下她的頭顱。
邪佞的舌尖長驅侵入,她嘴裡的糖香融進他嘴,細細吸吮紅唇,汲取誘人甜意。
他逸出低吼,滑下她的嫩頸細細吮咬,留下斑斑紅印。
他輕巧地一側身,讓她跨坐上他結實的大腿。
嬌吟一聲,她掀開渲染情慾的眼眸。心裡飄晃過些微不安與莫名的期待。
她的第一次就是今天了嗎?就是在碎花沙發上嗎?
小手探呀探的,輕巧解開他胸前的鈕扣,在他壯碩的胸膛落下綿綿輕吻。
他穩健的手抓過她軟綿的雪手。
熾烈情慾狂燃,紅潮襲上粉腮,歎出莫名的需求。
褪去彼此的衣物,身軀一轉,聶靖天壓上嬌弱的地。
纏綿之際——
「聶?」秀眉一扭,彷彿想到了什麼。
聒噪的小鬼,重要時刻也那麼愛講話。聶靖天充耳不聞,持續撒下重重迷情魔咒。
「聶。」她猶不放棄。
「什麼?」他不耐地敷衍著。
「我們家沒有保險套。」小手使勁撐起上方的他,一臉慎重地說道。
聶靖天臉色怪異地瞪著她,粗啞地說:「我有。」
許久過後——
巫糖香染上污水的髮絲頂在他下頜,香汗淋漓的嬌軀趴在他身上,情潮退去,呼吸頻率逐漸恢復。「你說謊。」為時已晚地指控。「你騙我說你有保險套。」
「有啊,放在我房間的櫃子裡。」
不解情事的笨丫頭,她不曉得中途扼殺正常男子的情慾有多傷嗎?
巫糖香皺鼻,懲罰地重咬他肩頭,印上斑斑齒印。
一個大掌回敬地輕拍上她光裸的俏臀。
「可惡。」巫糖香不服氣地在他身上躥動,想利用自己的體重重壓蹂躪他。
「餓了就說,我會餵飽你,何必用如此激烈的暗示呢?」聶靖天邪佞勾唇一笑,挾制住柳腰,不讓她逃開。
「放開我,我不行了。」高舉雙手投降,她極欲退離猶不滿足的他。
「年紀輕輕,體力就這麼差。」
瞬間,天外飛來一蹄。
「該死!這是什麼?」
交纏的男女,怔愣地望向躥入他們之間的東西。
「『阿不拉』?!」巫糖香傻眼。
「阿不拉」似乎熱切地想加入他們之間,笨拙地躍上聶靖天的胸脯,熱情地往他臉上一舔。
聶靖天的眼越來越瞇,迸出森冷殺意。
「呃?」
這什麼情形?!一女一豬,前後分跨坐上肌理線條優美的身軀上。
意識回籠,清楚自己養了什麼品格的豬,巫糖香狼狽地抓抱下它。
「……」「阿不拉」吼出抗議之聲。
聶靖天光裸性感的身子,慢條斯理地坐起,看著眼前滑稽的畫面。
「死『阿不拉』,我跟你犯衝啊?老是跟我搶情人!」巫糖香忘了自己不著片褸,嬌怒地輕踹上它。「玩夠沒?」他不耐地問。
「晚上就烤了你。」一身雪白肌膚的佳人,顯然沒感受到後方燒灼的視線。
聶靖天一瞬也不瞬地瞧著誘人裸體,怒氣更盛。
一個健步拽抱起她,不理會腳邊跳躍的黑豬,跨步往樓梯玄關邁進。
「哎呀!等等。」不安分的人兒推拒著,自他身上滑下。
巫糖香動作飛快地跑至桌櫃前,翻箱倒櫃,迅速摸索。接著衝回先前纏綿熱愛的沙發上東摸西模。
男子眸光益發深沉不耐,等著看她在玩什麼花樣。
巫糖香手上拿把小剪子,順著做壞事遺留下的那抹紅漬剪下。
「這樣就沒有證據了。」小嘴賊笑著。
驀地涼風襲上身,她才慢半拍地察覺自己身無遮蔽。小手一撈,準備將皺在一旁的睡衣套上。「用不著穿,省得等會兒麻煩。」聶靖天一跨步,利落地撈抱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