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顯然是巫艷兒的愛慕者,雙目閃著濃烈愛意。
「我只喜歡女人。」巫艷兒眼一翻,涼涼地說。
「什麼?!」愛慕者一怔愣。這麼美麗的女子,居然是同性戀者?!
「我只愛女人,想追我,你得先去變性。」巫艷兒毫不客氣地瞄瞄他全身。
驚怔之後,愛慕者朗笑,明白這只是她的推拒之詞。他自信地繼續開口:「我是個不會讓你感到後悔的男人。」
看著他擺出自認帥氣之姿,巫艷兒輕嗤一聲,一手攬過身旁的清秀美人。她嬌嫩的紅唇覆上,當場表演完美的法式香吻。
「這是我馬子!」巫艷兒比比清秀佳人,大剌剌地介紹。
愛慕者僵愣黑臉,轉身離開,憤憤低吼:「真衰!」
「嘿嘿。」巫艷兒遞上惡作劇的興奮笑容。
「巫艷兒!」巫蝶衣趁她轉頭之際,一拳打上她美瞳。
「大姐。」真痛!想不到柔弱的大姐,揍人的力道可不小。巫艷兒捂眼,扁著嘴。
「下次再拿我當擋箭牌,你給我試試看!」真可惡,她的初吻就這樣丟了。
巫糖香盯著兩個姐姐,發自真心的輕笑。
「耶,香寶貝笑了耶!」巫艷兒撥弄著巫蝶衣僵硬的粉頰,教她看向滿臉笑意的巫糖香。
巫蝶衣好笑又好氣地瞪向笑得樂不可支的兩個妹妹。「兩個瘋丫頭,我去洗手間。」
巫糖香心中的愁雲,因霎時的歡悅消散了些。
「大姐真可憐,珍貴的初吻就落入你這張魔嘴。」趁著巫蝶衣走遠,她才敢開口揶揄。
「不然找你嗎?我怕親了這張貼有『聶靖天專用』標籤的小嘴兒,我小命將休矣。」巫艷兒戳指探上巫糖香的粉唇。
這二姐講話老是這麼大膽!巫糖香輕輕地拍落她的手。「真不明白,每次有人塔訕,你總是拒絕。二姐,難道你真的愛女人?」
「是呀,尤其像大姐那種溫柔清純的類型,我最愛了。」她挖了塊鮮奶油蛋糕,一口含入。
二姐總是排斥前來搭訕的男人,似乎那些人全入不得她的眼,也似乎是因為她心裡早已有人居住了吧?!
巫搪香分撐雙腮,仔細盯著她。「那麼男人呢?有沒有一個男人能讓你魂牽夢繫?讓你深愛而不悔的?」就像聶靖天對她的重要性那般。
一抹精光躥過巫艷兒黑眸,插夾蛋糕的手一頓,隨即快速斂去眸中異彩。「有啊,聶靖天。」
聞言,巫糖香板起臉,瞪著笑容可掬的她。「來不及了,聶已經貼上『香香專用』的標籤了,你死心吧!」
巫艷兒好笑地捏搓上巫糖香粉頓,眼眸不經意地一瞥。「咦——大姐不是說要去洗手間嗎?怎麼跑到樓下去啦?」她疑惑的目光不斷地往前探去。
「耶?大姐身邊那個女人是誰?她們要去哪?」
巫搪香順著往下眺看——
大姐身邊的那名女子,眼熟得很,腦海快速搜尋記憶,張張面容遞換交替。
是了,就是她,那晚纏著聶的裸身女子!
「該死!」巫糖香低咒,下意識拔腿往外跑去。
「哎呀,發生什麼事啦?!」巫艷兒對著空位喃喃自問。
巫糖香氣喘吁吁地一路追趕,終於在她們彎進街巷時及時攔截。
「站住!」巫糖香怒喚。
羽柔拽著巫蝶衣回頭,看見一臉怒容的她,唇線彎起一抹鄙夷。「巫糖香。」
「香香?!」巫蝶衣些微詫異,她怎會認識小妹?
「放了我大姐。」巫糖香警戒地睨著她,悄悄探出手,準備拉回大姐。
「這可難倒我了,靖天的命令我可不敢不從。」這個笨丫頭!一看見她,心中就竄燒熊熊恨意。聶?!難道是聶指使她抓走大姐?
巫糖香心下一沉,不允許自己多想,使勁地搶拉大姐。
「大姐?」大姐怎麼回事,不動如山?
「香香。」巫蝶衣勾起一抹苦笑,嬌顏側轉,目光垂落後腰際。
巫糖香不解的眼神跟隨她的視線,隨即一抹刺眼的銀色光芒躍進眼裡。
「該死,你敢傷了我大姐,我不會放過你的。」一個瑟縮,巫糖香趕緊放棄搶拉人質的動作。
羽柔咧開嘴嗤笑,睥睨地看著她。「你大姐長得這般絕色,我怎捨得讓她死得那麼快。」
陡地,羽柔手中的刀子移至巫蝶衣臉龐比晃。
巫蝶衣閉著眼,實在理不清頭緒。方纔她一踏進咖啡屋的洗手間內,立刻被身後這女人挾持,威脅著要地識相點,別驚動他人,否則她會一刀刺進她嬌嫩的身軀內。
身為「柏仁企業」的千金,幼時曾經歷多次被人綁架勒索贖金的事,如今再次面臨這般情景,她早已習以為常。
只不過她想不通的是,先前她問過身後這女子,居然說她不稀罕贖金,只單純因為她是巫蝶衣,所以得面臨這景況。
她真的不懂,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你……放了我大姐!」巫糖香氣急敗壞地低喊。
「放了她,我怎麼向靖天交代?」羽柔瞧她一臉苦澀,心底冒起絲絲痛快。
「香香?」聽見聶靖天的名字,巫蝶衣以眼神詢問著小妹,這宗綁架關聶靖天何事?
巫糖香握緊拳頭,心虛地避開大姐的注視,著實為聶靖天的抉擇而感到傷心沉痛。
「本來靖天吩咐不能讓你知道這事,不過既然你已撞破那也沒什麼好隱瞞。告訴你吧,你大姐身上的『鈦魔晶』,我們勢在必得,靖天絕不會因為你,而放棄任務。」
「鈦魔晶」?!巫蝶衣盯著一身緊繃的巫糖香,這下她可真的明白了!
「那是他的決定,我管不著,但我有權不讓你們傷害我大姐。」巫糖香強忍眼眸氤氳霧氣。就算她再傷心也不能在那女人面前掉淚,她不想輸得那樣沒尊嚴。
「呵,有本事的話,你就上前吧。」羽柔將刀身抵在巫蝶衣脖子上。
「該死。」巫糖香不敢輕舉妄動,深怕一個差池就害了大姐。
「香香,別擔心。」巫蝶衣看穿了她的自責,心疼地安慰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