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你在這裡,我找遍王府都找不到你。」德焰坐在她身旁,端起她面前的茶就喝。
「問蘭說她悶,便四處走走,正巧遇上剛回府的我,我怕她著涼,便請她入房喝杯茶。」德振光是忙著店舖裡的瑣事,就無暇休憩,對問蘭的愛慕自然日漸淡去。
「我陪你逛逛可好?」德焰最近政事繁忙,他和問蘭見面的時間也不多。
「我等會兒還要到米鋪批些帳本,你們去吧。」德振替弟弟製造機會。
「大哥,你也別累壞了。」
德焰站起身,把問蘭摟在懷裡,便離開德振的房間。
「你怎麼不說一聲就跑出來?」他頗有微辭的問,摟著她的手加重力道。
「是不是我到哪裡都要向你報告?」問蘭的口氣不太好,她不喜歡被人限制的感覺。
「我會擔心的。」
「你不用擔心,我不會造成你的麻煩。」問蘭回到房裡,把披風脫下。
「問蘭,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德焰不會聽不出她話中有話。
「恭喜你即將成親。」這句話問蘭說得很心酸。
「你願意嫁我了?」德焰欣喜若狂。
「我是指你和公主的親事。」問蘭不看向他,逕自拿起梳子梳著頭髮。
她果然聽到了,德焰趕緊解釋:「你別誤會,沒這回事。」
「你不用安慰我,你和公主的大好親事,恕我不能參加。」
德焰看著一臉冰霜的問蘭,不知該如何說清楚,這根本是子虛烏有的事。
「我也該回後宮了。」她幽幽的說出。
「什麼?」聞言,德焰站了起來,震驚的看著不為所動的她。
「我和你之間已沒有任何瓜葛,是該走了。」
「你在胡說什麼?你已經是我的人了,我怎麼可能放你定?」更何況是回去那種煙花之地。
「你即將成親,我留在這裡已沒意義,更何況後宮才是我最後的歸宿。」
「問蘭,我要你嫁給我!」這樣就能斷絕她那些奇奇怪怪的念頭。
「我不可能嫁你作妾,我們本來就是不同世界的人,我祝你幸福。」
德焰抓住問蘭的手腕。 「難道在你心裡我比不上後宮嗎?你就這麼愛慕虛榮?」
不是的!問蘭又被他的話狠狠刺傷。
「隨你怎麼說。」問蘭不想再多說。
「你太令我傷心了,我是不會讓你走的。」德焰氣得拂袖而去,他明天就要面見皇上,要他收回成命,他這輩子要的女人,只有問蘭一個。
隔天,問蘭趁著德焰入宮、德振到分鋪時,支開身旁的丫頭,一個人悄悄溜出王府。
此生她注定與德焰無緣,別了,吾愛!
第十章
「二姊、二姊。」問竹伸手在問蘭的面前揮了好幾下,還是喚不回思緒遠揚的她。
「昨天聽說辰王爺將要娶親,不知消息是真是假。」問菊咬了一口浸過豆漿的油條,說著剛出爐的八卦。
一聽到辰王爺三個字,問蘭執在半空中的調羹,突然掉下。
「二姊,你怎麼了?怎麼這麼魂不守舍?」問竹嘟著嘴,幫她把調羹撿起。
「可能昨天睡不好。」問蘭隨意搪塞。
問竹和問菊則是互相交換一個眼神。
「才昨晚睡不好嗎?前天和大前天你都說睡不好,還打破了一個碗和一個盤子。」問菊挖苦她。
「是啊,就連你最心愛的珍珠蘭開花,你都沒注意到。」問竹覺得納悶。
「我的珍珠蘭開花了?太好了!我立刻去花房瞧瞧。」問蘭為掩飾尷尬,立即起身。
「二姊,你的珍珠蘭就在大廳角落,你沒看到嗎?」問竹撫額,這下慘了!二姊的病真的很嚴重。
「是嗎?」問蘭轉頭一看,幾個月不見,珍珠蘭果然已經開出大小不一的花辦。
「二姊,你確定你沒事嗎?」問菊擔心的問。
「我健康得很,怎麼會有事?」問蘭還嘴硬。
「可是自從你回來之後,就時常發愣,不知在想什麼,人是在家,可心不知飛到哪裡去了。」
「問竹,你胡說什麼?我跟以前沒兩樣啊。」問蘭打死不承認,她才沒有這麼誇張。
「以前你沒事都會待在花房,照顧那些嬌貴的花兒,但是這次花房的丫頭說,你很久沒去花房,幾盆蘭花都枯萎了。」
一聽到愛花枯萎,問蘭才發現自己的確太疏忽了。
「對了!二姊,你之前說的麻煩都解決了嗎?」問竹切入正題,反正她和問菊也心裡有數,二姊這模樣就和當初大姊出嫁前沒兩樣。
「麻煩?都解決了,你們不用擔心。」一想到德焰,她的心又是一痛。
「二姊,有事不要放在心裡,我們會替你想辦法的。」
「我哪會有什麼事?你們別亂猜。」
問菊和問竹暗自覺得好笑。
唉!二姊一遇到情字,連個性也變得多愁善感,與先前的冷靜完全不同。
「問菊,我剛剛聽你說那個……」問蘭想向她們詢問德焰的事,不知該如何開
「哪個?我剛才說了許多事。」問菊故意裝傻。
「就是那個八卦啊。」要她直接說出來,多難為情。
「哦,二姊是指皇上最新的寵臣啊?」問菊故意吊她胃口,不一口氣說完。
「他有什麼事嗎?」問蘭故作沉穩的問。
還裝!問菊和問竹的眼底都有笑意。
「好像快要成親了吧,二姊不是跟他很熟嗎?要不要送份禮去恭喜他?」
「誰跟他熟了?」
問蘭激動的站起身,不小心把筷子揮落地。
「二姊,一聽到辰王爺要成親,你這麼替他高興啊?那你和他的感情一定很好。」問竹也在一旁幫腔。
「誰與他感情好?你們別胡說,我要回房了。」問蘭敵不過她們你一句我一句,遂離開大廳。
問竹和問菊不約而同的搖搖頭,看來,二姊的好事也近了。
☆www.4yt.net☆ ☆www.4yt.net☆ ☆www.4yt.net☆
問蘭命人把珍珠蘭搬到她的房裡,可是才看了兩眼,她的思緒又飄遠了,直到支著下顎的手一滑,才回過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