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丞瑀,你不是還不能走?」
周若棻突然被白丞璃擁住,她問著。
「不管了,我們走吧!」
不由分說,白丞瑀拉著周若棻往霞飛路十八號門口走。
出餐廳之前,他和二哥略一點頭,低聲交代幾句,便踏出了霞飛路十八號。
「為什麼?」
周若棻拉著過長的禮服裙擺跟著白丞瑀的腳步走著。
「沒什麼,我看你累了。」
理由不算充足,但白丞瑀想不出別的理由。
或者說,他不想說出他心中真正的想法——
他不想讓別人看她,注意她。
第七章
華燈初上,繁華的台北燈火閃爍,黑夜不再那麼漆黑無邊。
看著車窗外流逝而過的夜景,周若棻不發一言。
她透過車窗的反射,看著身旁白丞瑀映在上面的倒影。
伸出手,周若棻沿著倒影的輪廓描畫著,心裡卻想著是不是該離開他的時候。
望著倒影中的白丞瑀,周若棻在心中默默地下了個決定。
她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她不小心愛上了他,但他卻是她高攀不起的人。
何況白丞瑀根本不想去愛一個女人,那麼她的眷戀永遠只能深藏。
她不敢奢望他會對她動心,但是她卻阻止不了自己對他越來越在意的心情。
如果不趕快離開白丞瑀的身邊,周若棻怕她會變成一個不擇手段的女人,怕她會無所不用其極的想將他留在她身邊。
但是,一來白丞瑀對她並沒有那麼深濃的情感,二來她也沒有資格這麼做。
所以她一定要離開,以免源源不斷的愛意會淹沒她的理智,把她和他都推入痛苦的深淵。
「若棻,不舒服嗎?」
發覺周若棻臉色有些蒼白,白丞瑀一邊開著車一邊問著。
「沒有。呃!白丞瑀,你送我到這裡就好了。」
周若棻攏了攏略為單薄的禮服,突然對白丞瑀要求道。
「這裡?!你確定?」
白丞瑀放慢車速,看看四周。
他們還在信義路上,四周只有零星的商家亮著燈。
這裡離周若棻住的地方還很遠,他不懂她為什麼要在這裡下車。
「嗯!」
周若棻點點頭,她想一個人好好靜一靜。
「若棻!」
發現周若棻似乎不太對勁,白丞瑀並不想答應她的要求。
「白丞瑀!我……」該怎麼辦?
我愛上了你,可是你不可能會愛我的。
周若棻痛苦的看著白丞瑀,她好想對他說出她的心意,可是她不能這麼做。
雖然白丞瑀吻過她,但那只是一時衝動吧!
她不能因此就認定他對她有意,更何況像他這樣,條件這麼好的男人,怎麼可能會接受她的感情。
他應該是屬於眾人的,不是嗎?
「怎麼了?若棻!」
白丞瑀找了個巷子將車停下,仔細審視周若棻。
她哭了,晶瑩的淚水一顆顆滾落,從那猶如璀璨寶石的眼睛淚流而下。
「沒、沒事。我沒事。」
周若棻迅速揩去眼角的淚水,然而卻怎麼都止不住它源源不絕地流出。
「還說沒事,若棻你到底怎麼……」
白丞瑀傾身觀看周若棻,冷不防被她的熱唇印上。
一次,只要一次就好!
白丞瑀,讓我借由這一吻記得你的一切。
周若棻將鮮紅稚嫩的唇瓣印上白丞瑀剛毅有型的唇。
她只想保有一份回憶,一份她不能擁有但卻想紀念的愛情。
「若棻……」
回應著周若棻突如其來的熱吻,白丞瑀將周若棻的頭定住,開始反守為攻。
像是引信引發一場爆炸一樣,周若棻承受著來自白丞瑀的侵略。
唇上有了他迷人且雄渾的味道,情愛的火花四處蔓延,猶如野火燎原。
啃咬著周若棻柔潤的唇,白丞瑀進一步探舌深人她的嘴裡。
軟嫩的舌,帶著濕熱和情慾,在她的口中舔弄。吸吮。
周若棻口中的芳甜,讓白丞瑀著迷。
這是他們兩人第三次的吻,而這次是她主動。
雖然仍然生硬青澀,可是他覺得十分的美好,而且因她這一吻而起的慾望,正不斷地鼓脹起來。
「白……丞瑀……」
吻得狂暴激烈,周若棻就快要失去所有的空氣。她試著推開白丞瑀仍不願停止的索求,但是一點用也沒有。
突然,白丞瑀意識到他的失態,將他自己由她身上拉開。
喘著氣,看著滿臉氤氳迷濛的周若棻,白丞瑀重新啟動車子,開往周若棻目前借住他家的住處。
一開門,迅速打開電燈,白丞瑀摟著周若棻走進她的房間。
「白……丞瑀……」 對不起!
周若棻心裡充滿了罪惡感。
她不該這麼衝動,沒有經過他的同意就強吻他。
「噓!若棻!」
白丞瑀撫上了周若棻的唇,用手指細細地摩著。
他們剛剛的熱吻,仍持續發酵著。
白丞瑀不否認,他越來越想要周若棻,想要她開心快樂,想要得到她的所有一切,分擔她的喜怒哀樂。
「若棻,我想要你。」
白丞瑀緩緩吻上周若棻的唇。
她週身透著似有若無的女性幽香,芳唇甜美而可口。
「不!我……」不!他怎麼能夠這樣?
周若棻想要拒絕白丞瑀的求索,這不是她的目的。
「若棻,這一切都怪你,是你燒出我的慾火,現在你必須負責滅掉它。」
白丞瑀輕聲說著,聲音深沉魔魅,讓周若棻差點迷失了。
她攬著白丞瑀的頭,讓他更靠近她。
「你不會後悔嗎?」
即使情慾已經一發不可收拾,可是周若棻不想白丞瑀後悔,她知道他不願被一個女人套住,但是一旦他碰了她,她一定會要他承諾未來的。
可是,這是他根本不可能做到的事。
「後悔什麼?」
仍然在周若棻的唇上輕啄,他的手已經不安分起來。
「我會要你負責,娶我當老婆。」
周若棻看著白丞瑀,輕輕地說著。
很輕很輕的語調,但卻承載著非常重的意義。
「我……不會讓你失望。」
白丞瑀沒有多加考慮,馬上脫口而出。
他想要周若棻,即使必須放棄自由,他也不在乎了。
他一直不確定他對周若棻是抱著什麼樣的情感,說是非常要好且知心朋友,他們又似乎超出這個範圍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