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又發生冰天雪地熱吻一事,納馨不禁開始注意起小鵲的言行舉動,慢慢發現好像真有這麼一回事。
其實齊弟身為人中之龍,外貌又不錯,加上小鵲兩次皆由他出手相救,少女情竇初開,會傾戀上齊弟也是理所當然。
只是齊弟一向冷冰冰、不苟言笑,做人嚴肅得緊,若想要他主動追求小鵲是萬萬不可能,兩個人根本八竿子打不著。
但如果將小鵲安插在他身邊侍候,這樣一來,還怕齊弟注意不到小鵲的好?再加上還有一群沒人愛的老男人在後面推波助瀾,搞不好兩個人很快就有結果了說不定。
於是清了清喉嚨,納馨重新開口道:"大家都知道,小鵲真的是一個很好的姑娘家,模樣嬌俏可愛不說,做起事來既貼心又伶俐,跟著我實在太可惜了,倒不如繼續留在府裡幫忙打理還比較好,況且福伯和壽伯年紀也大了,很多事情也都記不住……"說到此還刻意頓了下,納馨接著轉頭看向納蘭齊。
"而且你不也之一直缺個能夠服侍你的人?小鵲恰恰好能幫你打理一切。"
納馨看似條倏有理的分析著,但言下之意昭然若揭。"所以我決定還是讓小鵲留下,往後我回娘家也好歹有個伴可以說說話,還能幫幫我的忙,何樂而不為。"
此言一出,在場三樣人,三樣不同的心情。
"我不需要。"納蘭齊立刻回口拒絕。
我也不要!小鵲也想大喊她也不要侍候納蘭齊,不過沒膽子說出口。
乍聽到納馨的答覆,小鵲心裡嚇死了,以為納馨在開玩笑,要她侍候一向討厭死她的納蘭齊?!這不就等於要她的命嗎?
納馨像是沒看見他們兩人臉上明顯的互相排斥,仍是孤注一擲地要留下小鵲,將他們倆送作堆。
"沒得商量,就這麼辦,小鵲留下侍候你,順道幫幫福伯和壽伯的忙。"繼而轉頭望向小鵲。"小鵲你可以吧?"納馨精明的將矛頭轉向小鵲身上,吃定小鵲心軟好說話,想反抗卻沒膽。
果不其然,小鵲支支吾吾的就是說不出拒絕的話。
一旁都察爾府的其他人當她默允了,開心的不得了,直呼:"好好好,就這麼辦,鵲丫頭留下來、留下來。"
納馨鬆開丈夫的臂彎,將小鵲拉到納蘭齊的跟前,一再仔細叮嚀。"納蘭齊,你可得好好照顧小鵲,我不准你欺負她。小鵲,你也要好好侍奉納蘭齊喔!從今以後他就是你唯一的主子。"搞不好很快就成了你的良人也說不定。
納馨執起兩人的手,將之交疊在一塊。"你們要好好相親相愛……不不、是要相互信任與幫助。"
"馨姐……"小鵲怕死了,她不會侍候人呀!更何況是男人,還是她躲都來不及的男人。
納蘭齊跟本不需要一個只會礙手礙腳的蠢女人來替他管理家務,女人對他來講只有兩種功能,一是洩慾、一是傳宗接代。
以她的姿色,當第一種女人他還可以勉強接受,幾回未成功的親密接觸,早讓自己對她產生莫大的興趣,不過當然是指肉體方面的"性"趣。
如此一來,留下她還算有點用處,他當然會"好好"的讓她侍候。
當黝黑的蒲扇大掌將白皙玲瓏的小手完全包握住,小鵲嚇得差點沒暈倒,渾身驚顫地想要立刻抽出自己的手,赫然發現他正緊緊地握住自己的手。
猛一抬頭,對上他犀利的眼,又趕緊低下頭,努力想不動聲色的掙開他的手,卻徒勞無功。
納蘭齊看著她極力想抽卻抽不出的手,小臉皺成一團、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覺得很有趣,有些忍俊不住想笑,壞心的趁她努力使勁想抽手時,突然鬆開箝制。
"呀--"小鵲狼狽地往後一跌,整個人摔倒在地。
"小鵲,你沒事吧!"
"鵲丫頭!"
在場的人全都目擊到納蘭齊惡意的舉動,一起瞪向兇手。
"一時手滑。"丟下四個字,納蘭齊輕輕鬆鬆簡單帶過。
愣坐在地上的小鵲則是恨不得馬上死掉。
真要她侍候這麼恐怖的納蘭齊?!
* * *
自從納馨回家後,整個偌大的都察爾府就只剩小鵲一個女孩家了,平日做起事來,大伙還是很幫她的忙,所以根本也累不著她。
唯獨納蘭齊是真正把她當作下人在使喚,這回她可真的成了他的專屬僕人了。
剛開始,小鵲還很擔心納蘭齊會不會又對她做什麼,前兩次的恐怖經驗真的是讓她害怕極了。
幸好他都只是很單純的叫她做東做西,並沒有進一步想要侵犯她的念頭,不過想要累死她倒是很有可能,每天都有做不完的工作。
平常打掃整理他的東西也就罷了,還要包辦他大爺一大堆有的沒的雜事,只要他在府內,她幾乎是全天候的跟在他身邊,就連洗澡也要她在一旁替他刷背。
最過分的是,明明近在眼前,自己伸出手就能做到的事,也要特意大老遠差人傳她過去,就只為了替他倒一杯茶!
今天工作的地點是離納蘭齊所居的赤風樓附近的一處平屋,大門上方的匾額寫著什麼,早因年月已久模糊的看不清楚,四周除了風吹樹葉沙沙作響外,連聲鳥叫蟲鳴都聽不見,一片寂靜,氛圍看似有點陰森恐怖。
不管了,小鵲深吸了口氣,推開門。
門一開,觸目所及是簡單樸素的佈置,沒有太多的家俱或裝飾,屋內的擺設井然有序。還以為看到的會是佈滿蜘蛛網的暗室,畢竟納蘭齊前幾次都像是刻意捉弄她,專門派她去打掃一些滿是陳年灰塵的空房。
環顧一下室內,這裡還可堪稱是間雅室呢,小鵲捲起袖子著手準備,先將窗子打開,涼風徐徐吹進,讓空氣流通。
因為這房間還是有點規模,小鵲心想要全部都重新清理的話,也要花上幾天功夫,只能一部分一部分慢慢清掃。
想起納蘭齊吩咐她來做打掃時,還一再的告誡她天一黑一定要馬上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