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說……你最近跟我老哥走得很近,我只是想來看看你罷了。」凌盡夜笑道。看似無害的面孔下,卻不斷轉動著一個又一個「無害」的計劃。
他跟老哥雖然是雙胞胎,但兩人的性格卻是截然的兩樣。
老哥一向冷情,女人只是他工作之餘的玩伴,玩過也就算了,從沒見過他會跟同一個女人在一個月內,連續約會兩次以上,白妍蒂是第一個。
這麼特別的狀況之下,也難怪凌盡夜會這麼好奇「白妍蒂」到底是何許人也,又有什麼魅力能讓老哥破了慣例。
卻沒想到這一調查之下,竟讓他發現了老哥與何靖之間的賭約。
這件事……實在太好玩了。
所以凌盡夜決定來見見這位「賭約小姐」,順便考慮看看是否要下場攪局。
「我和凌啟日之間沒什麼,我們只是吃過幾頓飯,除此之外沒別的,如果你以為是我巴著他,想要麻雀變鳳凰的話,那你就要失望了。」
白妍蒂眼中的戒備更形明顯,她瞪著眼前的凌盡夜,一點都不覺得他有哪裡像自己所喜歡的凌啟日。
「是這樣嗎?」凌盡夜完全沒被她的惡聲惡氣嚇著,這個女人實在太好玩了,一臉的凶樣,但真實的心情卻又全寫在臉上。
他決定了!他要下場玩一玩,為老哥與何靖之間的賭約再添一筆變數!
「白小姐,我有個提議,不知你願不願意聽聽看?」
凌盡夜還是笑著,但眼中卻閃著算計似的笑意,看得白妍蒂一陣頭皮發麻。
她的書念得雖然不多,只有高中畢業而已,但這幾年台灣各地也讓她跑透透,對於「看人」這件事,白妍蒂還算是有信心。
她有預感,這個凌盡夜肯定不安好心。
「我可不可以不聽?」說罷,她轉身就想走。
「你難道不喜歡我老哥嗎?」見她欲走人,凌盡夜倒也不慌不忙,只是揚聲問道,聲音不大不小,恰恰好能傳入白妍蒂的耳中。
聞言,白妍蒂果真僵了一下,但隨即,她又邁開了步伐……
「我可以幫你喔!」
帶笑的聲音再度傳來,這次,白妍蒂總算是心不甘、情不願的轉回身。
「你有什麼目的?」她問,因為她知道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凌盡夜要幫她,絕對是另有目的。
「我只是想看看我老哥墜入愛河會是什麼模樣。」
「就這麼簡單?」他的目的只有如此?白妍蒂非常的懷疑。
「這一點都不簡單。」凌盡夜的笑容更大了。「因為我大哥從沒真正愛上過一個女人。所以你的努力可能會前功盡棄,這樣,你還願意賭一賭嗎?」
白妍蒂看著鏡中的女人,卻只覺得陌生。
這個人……真的是她?
那張臉依然是白妍蒂所熟悉的,但不過是換了一身新裝的她,卻讓白妍蒂覺得自己像是完全變了個人似的。
鏡中的女人身著一襲由黑緞製成的曳地晚禮服,削肩的設計,讓她曝露出一大片蜜色肌膚,溫暖的蜜色,及冷冷的黑鍛,卻融成一副活色生香的美景。
這樣的美人,怎麼也無法讓人想到她的真實身份,其實只是一名卡車司機。
其實白妍蒂的膚色是極為白別的,但由於長期開車時的曝曬,所以外露的肌膚一直都維持著蜜色。久而久之,大家都以為她的肌膚本來就是蜜色的。
因此,為了遮掩曬不勻的部位,設計師乾脆將她包得緊緊的,但貼身的設計,卻又完全勾勒出她的美麗身段。
長長的發難得地披散在肩頭,圈住她的小臉,也束化了她眼中的野性。
光裸的雙臂,則是套上一雙同是黑緞縫製的長手套,讓人見不到她纖指上因勞動工作而留下的薄蘭。
因為不習慣穿高跟鞋,再加上白妍蒂的身高也夠,最後,設計師拿出了一雙平底的黑色綁腿涼鞋讓她穿上,這才終於解決了鞋子的問題。
白妍蒂看著自己的兩隻小腿肚上,各被兩條長長的黑革繩交錯綁縛,最後,在她的膝關節下方結成一個漂亮的蝴蝶結。漂亮歸漂亮,但她實在很懷疑這樣的鞋子要怎麼穿脫,每回都要重新綁縛,未免太累人了。
「看樣子,你應該可以榮登今晚的宴會女王了。」
凌盡夜走到她身邊,上上下下的將她打量了一番,這才安心的吁了口氣。
「你會緊張嗎?」他問,白妍蒂也誠實的點點頭。
她的心臟跳得好快,這半個多月她一直努力避開凌啟日,不見他,也不讓他見她,只因凌盡夜要她好好吊吊凌啟日的胃口。
他說,惟有這麼做,今日的打扮才會有最大的功效。
「這個面具給你,戴上它,你就不會緊張了。」凌盡夜遞出一張也是黑色緞面的面具,上面有華美的金銀線刺繡,成為她身上惟一的妝點。
「今天的宴會是面具舞會,戴上面具之後,盡量少講話,別讓老哥認出你,就算我們給他的一個驚喜。」
「那我要怎麼認出他?」白妍蒂急急問道。如果大家都戴面具的話,那她要怎麼認人啊?!
「看到這個面具沒?」凌盡夜晃了晃手上的一隻銀色面具。「我老哥會戴另一面同樣式的金色面具。」
雖然還是有些疑惑,但白妍蒂還是乖乖點頭,接過自己的面具戴上。
「蒂蒂,你難道從沒懷疑過……這一切或許都是我和老哥聯手要騙你的嗎?」
凌盡夜突然問道。為什麼這個女孩肯這麼相信他?
「因為你是凌啟日的弟弟,我相信他。」她直直看進他的眼,又道:「所以我相信你。」
「好!蒂蒂,就衝著你這句話,我幫定你了!」聞言,凌盡夜笑得愉快。「走吧!我們該出發了。」如果說非要為自己找個大嫂的話,他很樂意選擇蒂蒂。
不知當蒂蒂發現她成了大哥與朋友之間的賭約時,她會氣成什麼模樣?
他,拭目以待。
雖然做了萬全的準備,但當事到臨頭時,白妍蒂還是緊張得手心直冒汗,幸好她已戴上手套,所以沒有人發現她的異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