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嫂,你在胡說什麼!我怎麼可能會喜歡她?!」關雋低喝了聲,成功地嚇退了沈若若,卻也被表哥惡狠狠地瞪了一眼。
「誰准你欺負我老婆的?!」說著,就順手將沈若若攬進懷中,好生安撫著。
不過,躲在老公懷中的沈若若,倒是開心得像只偷了腥的小貓。就說他掉入愛河了還不信,如果不是,關雋怎麼會說出那句不打自招的話——
我怎麼可能會喜歡她?!
她只問了他是不是為了童童妹妹煩惱,關雋卻氣急敗壞地說不會喜歡她,哎呀呀!還真是標準的口是心非。
關雋看著他們情深款款的模樣,突然有種羨慕的感覺油然而生。
「咖啡沒了,我再去倒一杯。」說著,沈若若拿起杯子,逕自走出會議室,將這個空間留給兩個男人。
「宸表哥,你很愛表嫂嗎?」
「你在說什麼廢話?!」翟宸覷了他一眼,彷彿他問了個最最白癡的問題。
「如果、我是說如果,」關雋強調再三。「如果表嫂不是現在這個模樣,你還會這麼愛她嗎?」
「你又問了一堆廢話。」翟宸搖搖頭,突然有些相信,他這個工作狂表弟或許真如他的親親老婆所言——掉進愛河了。
「你大概不知道,你表嫂剛認識我的時候,其實是個大胖子。」邊說,翟宸還一邊比著,讓關雋知道他那美人表嫂,以前有多胖。
「怎麼可能?!」關雋難以置信地看著他比出來的曲線,越想越覺得不可能。
「打從一開始,她最吸引我的,就是她那雙眼睛,以及非常優秀的工作能力,後來,她突然失蹤了好一段時間,再出現時,就變成現在的窈窕身段啦!」
翟宸頓了下,又道:「所以,就算她又胖回以前的身材,我想,我還是會繼續愛她的。美人我看得多了,但是,能像這樣吸引我的,就只有她一人。」
「是這樣嗎……」關雋聽著,不由得沉吟道,開始考慮是否該去找別人問問。
「雋,或許你該想的是,『她』到底是哪裡吸引了你。」
一個月後
「……你覺得這樣好不好?」
柔美的女聲將關雋的思緒拉回,他猛一抬首,竟認不出眼前的女伴是誰。
直到身旁悠揚的樂聲,以及眼前精緻的餐點喚醒了關雋的記憶,他這才想起自己正與一個女明星共進燭光晚餐。
「你不喜歡嗎?」眼前的女子輕顰著細眉,那模樣說有多惹人憐愛,就有多惹人憐愛,但她的美麗卻無法讓關雋對她多付出一分注意力。
事實上,從今晚的約會開始,關雋一直是心不在焉的。前陣子,與表哥翟宸的談話一直深植在關雋腦中,教他無法自抑地反覆回想——
美人我看得多了,但是,能像這樣吸引我的,就只有她一人。
「雋!你理理我嘛!」美女撒嬌地說道,企圖得到關雋一絲絲的注目,但無論她怎麼嘗試,關雋不理她就是不理她。
關雋的目光正巧落在她一張喜的紅艷小嘴上,那精心描繪的唇型,完美地讓那張小嘴看起來嬌艷欲滴、引人遐想。
但關雋卻只是蹙著眉,覺得她的妝太濃了。莫名地,關雋有些想念一張略嫌圓胖的小臉。
不知從何時開始,他開始習慣看女人白淨著一張臉,但這小小的要求,對大多數的女人,尤其是他最常交往的影視明星而言,簡直成了不可能的任務。
「你可以把妝卸下嗎?」突然,他開口道。
只見美女頓時刷白了臉,她微顫著紅唇,張口半天卻說不出一個字。
要她在男人面前素著一張臉?!那還不如一刀殺了她算了!
「不能就算了。」關雋不置可否地說道。
要她卸妝,不過是一時心血來潮,並沒有多大的意義,如果她真的卸了妝,他還真要佩服她的勇氣可嘉。
美女氣極了,好歹她也是個當紅的大明星,哪個男人不是小心翼翼地把她捧在手心裡,疼著、護著?!曾幾何時她被人這麼冷落過、給氣受?!
最後,她嬌唇一嘟,拎起小提包毫不猶豫地轉身就走。
見她走人,關雋也沒興趣追上前,只要他想要,什麼樣的女人得不到?!但是,為什麼在他這麼想的同時,他竟覺得有幾分空虛?
彷彿在說——他最想要的那一個,他並沒有得到?!
半個多鐘頭後,關雋出現在某家童曉瞳時常光顧的超市外,他緊擰著眉,不解自己為什麼非要在這個時間裡,站在戶外吹風不可?!
……就像過去那兩個月多一樣,像個傻子似的,時間到了就呆呆的站在電線桿下,等待「她」的歸來。
現在不過才晚上六七點鐘,童曉瞳很可能才剛開始打工,就算他一如往常地站在那根電線桿下,也不一定等得到人。
天殺的!既然知道事實就是這樣,他又為什麼會很自然的出現在這裡?!
但想歸想,關雋站定的雙腿卻絲毫沒有移動的打算,他低下頭,心煩氣躁地燃起一根煙,狠狠地吸了一口,試圖讓自己混亂的思緒清醒一點。
簡直是難以置信,活了二十多年,關雋還是頭一次嘗到,為了一個女人牽腸掛肚的滋味。
他想念她!尤其是那晚看到她強顏歡笑的表情後,他只想著將她擁入懷中,為她遮風避雨、擋掉她所有的煩惱。
驀地,他身邊出現一抹纖長的影子。關雋沒多加理會,只是自顧自地繼續低頭抽著煙,但影子的主人卻沒有離開的打算,仍然定定地站在他身旁。
「你、你怎麼會站在這裡?」見他並不理會自己,怯怯的女聲這才響起,試圖引起他的注意。
這一招果真有效,當那熟悉的女聲一飄進關雋的耳中,他就立刻抬起頭,黑眸緊緊鎖住眼前的俏佳人,不敢相信在這個時間裡,竟然見得到「她」!
「雋哥……關雋,你又來找朋友了嗎?」童曉瞳習慣性地想喊他雋哥哥,但一想到最初幾回慘痛的教訓,讓她硬生生地改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