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大門,花逐舞當場愣住。
兩個夜?!
花逐舞看看自己身旁的男人,再看看白妍蒂身旁的男人,兩張一模一樣的英俊面孔,就像從同一個模子倒出來似的。
「你……他……」她吃驚得連話都說不好了。
「對,我們是孿生兄弟。」凌盡夜點點頭,給了她正確答案。「他是我哥哥,凌啟日,他身旁那個,正是我未來的小嫂子。所以我是絕不可能娶她的,因為我老哥會先殺了我。」
花逐舞檀口微張,一時間竟有些難以消化這個事實,她是知道夜有個哥哥,但從沒有人告訴她,夜跟他哥哥是雙胞胎啊!
「天啊……我剛剛是不是很丟臉?」她喃喃低語,為方纔的妒婦行為。
「不會的.小花兒,這樣只是證明了你很愛我罷了。」凌盡夜笑得有些可惡,無論如何,他的確是感受到她對他的在乎。
「你、你還說……」花逐舞槌了他一記,掩不住滿臉通紅。天啊!這下丟臉丟大了……
* * *
半個月後 聖英教堂
今天是凌啟日和白妍蒂的婚禮,凌盡夜和花逐舞,則是他倆的伴郎,伴娘。
在新娘休息室裡,白妍蒂和花逐舞正站在新娘婚紗前。
「哇……這件婚紗真的好漂亮,不管看過幾次,都是這麼漂亮。」花逐舞讚歎地說道。
「小舞,你也很喜歡這件婚紗,對吧?」白妍蒂笑得有絲詭異,彷彿有個小秘密沒告訴花逐舞似的。
「是,我是很喜歡。」花逐舞開心地點頭,並沒注意到白妍蒂的異樣。
經過一段時間的相處,她和白妍蒂的感情好得就像姐妹,白妍蒂是獨生女,而她則是孤兒,因此,兩人都很珍惜這樣的感情。
「兩位小姐,時間差不多了,該換裝了。」服裝師走到她倆身旁,提醒道。
兩人點頭,任由服裝師為她倆著裝。在穿禮服時,花逐舞終於發出疑問。
「蒂蒂,我的禮服怎麼跟上次試穿的不同?」她記得……伴娘的禮服不是這件啊!本來,應該是件白紗的小洋裝才對。
「喔!你試穿時,不是說尺寸不合嗎?後來好像是因為要修改的地方太多,如果一一修改,會趕不上婚禮,所以他們乾脆幫你挑了另外一件。跟我這件婚紗算是姐妹品喔!」
白妍蒂笑著帶過,花逐舞沒做多想,便接受了這個解釋。
「好漂亮啊!」花逐舞看著禮服上精美的刺繡,忍不住伸手撫摸,領口、袖口處再綴以美麗的蕾絲,簡直就像是新娘才能穿的婚紗。
「蒂蒂,這件禮服會不會太漂亮了?好像不適合伴娘穿耶。」看到這麼漂亮的禮服,花逐舞反而有些遲疑。
雖然她沒參加過婚禮,但也曾人聽說過,婚禮是屬於新娘的,任何人都不能穿得比新娘漂亮。
「不會啦!我覺得這件禮服很適合你,再說都快進教堂了,你想上哪兒再換一件禮服。」白妍蒂連忙阻止她的妄動。
開玩笑,如果真讓小舞換了禮服,這齣戲要怎麼演下去?
花逐舞沒有再發言,乖乖換上禮服,讓化妝師為她們上妝。
在化妝師的巧手之下,兩張美麗嬌美的容顏,在鏡中相視微笑。花逐舞的發被挽成一個可愛的髻,再配上一個水嫩嫩的妝,彷彿是一個水做成的美人兒。
「新娘請準備進教堂。」
最重要的時刻終於到來,花逐舞緊張極了,彷彿今天要結婚的人其實是她。
白妍蒂對她笑了笑,輕輕握住她的小手,給她安定的力量。
「小舞,你永遠要記住這一天喔!」白妍蒂對她神秘一笑,就不再說話了。她倆靜靜站在教堂的木門前,等待神聖的那一刻來臨。
驀地,偌大的木門緩緩開啟了,結婚進行曲的樂音從門扉中流洩一地,聽著這代表神聖婚姻的樂音,花逐舞感動得幾乎要哭了。
不知道當她和夜結婚時,是否也會像這麼棒的婚禮?
兩個同樣美麗動人的女子,相偕走上紅毯,紅毯的彼端,有兩個英俊的偉岸男子分站在紅毯的兩側,含笑看著她倆。
明明就是一模一樣的兩張面孔,但花逐舞突然發現,她分得出這兩人,因為,夜的眼光從未自她身上離開,就像日大哥的眼光,並未離開蒂蒂一般。
走在紅毯之上,花逐舞腦中突然浮現一個狂想。
她和蒂蒂的打扮類似,而蒂蒂的婚紗,又沒有設計覆面頭紗,來參觀婚禮的來賓,會下會搞不清楚新娘是哪個人?
思及此,她幾乎要忍俊不住。
當她走到凌盡夜身旁,帶笑的臉,還讓凌盡夜好奇地問了句——
「你在笑什麼?」
花逐舞只是笑著搖搖頭,並沒有回答他。
明神父微笑看著眼前的兩對壁人,他從沒見過像他們這樣的新人,兩個新郎是雙胞胎,兩個新娘卻是全然兩樣典型的女子,偏偏,當他們站在一起時,又都登對得不得了。
「今天,在神的見證下,我們為這兩對新人見證婚禮……」
明神父緩緩說道,閒言,花逐舞忍不住擰起眉尖「兩對」新人?
應該是神父口誤吧!花逐舞如此自我安慰著。
她偷偷瞥了眼身旁的白妍蒂,見白妍蒂臉上依舊保持著幸福的笑容,花逐舞心想,這點小事不必太在意的。
婚禮持續進行,終於說到最重要的婚誓了——
「凌啟日,你願意娶白妍蒂為妻嗎?」明神父問。
「我願意。」凌啟日堅定地道。
「白妍蒂,你願意嫁凌啟日為夫嗎?」明神父同。
「我願意。」沒有遲疑,白妍蒂答道。
「那麼——」
明神父緩緩說著,花逐舞突然覺得根興奮,因為婚禮已經進行到最高潮,接下來就是交換婚戒,和誓約之吻了。
忽地,明神父側身看向凌盡夜,問道:「凌盡夜,你願意娶花逐舞為妻嗎?」
花逐舞大吃一驚,不知道現在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我願意。」凌盡夜微笑以對,彷彿明神父會這麼問,是再天經地義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