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花蓮那裡,正有一份「大禮」等著雷允桀呢!
至於喬治自己,則是所有雷氏大老,都以為他是陪雷允桀來台灣了。沒有人知道,其實他與雷允桀分別搭乘兩架班機,前後來到台灣。
就連雷允桀也不曉得,喬治也來到台灣了——為了來見雷迅,讓他對美國方面的事務進行不起疑心。
「我這邊的工作還沒完成,再說,美國那邊有允桀扛著,我很安心。」對於堂弟的能力,雷迅可是有信心得很。
「是美國那邊有事嗎?」忽地,雷迅問道。否則,喬治怎麼會催他回美國?
「美國那方面一切正常。是因為總裁已太久沒回去,我想問問你的歸期。」喬治一如往常地恭敬回答,完全看不出異狀。
「如果只是這樣,那我暫時還是先不回去,等到這裡都重整完成了,我再回美國,喬治,你就暫時留在這裡幫我吧!」
「是的。」喬治恭敬地彎下腰,應道。沒有人發現,他的唇角正揚起一抹得意的微笑。
這時的喬治還不知道,他本以為一切事情,都將按照計劃進行,但沒想到,在他們抵台的一個月後,喬治原以為應該已經死在花蓮的雷允桀,卻突然出現了。
為防計劃生變,喬治只好再度派出人馬,去花蓮綁架雷允桀,但失誤有一就會有二,這回,他們雖然綁到了人,但在半路上居然讓雷允桀給溜了。
此時,雷允桀正好端端地站在喬治的面前,彷彿在嘲笑老約翰的計劃無用。
「允桀,你怎麼這副德行?」看到堂弟的一身狼狽,雷迅不由得臉色丕變,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喬治的臉色也跟著變了,因為他怕雷允桀會把事情抖出來,到時,他就慘了。
「不要問我,我也搞不清楚……」雷允桀揉著額際,彷彿那裡有個傷處。「我突然發現自己不但人在台灣,而且還身無分文,最莫名其妙的是,時間居然過了一個多月……我根本不記得這一個月來,在我身上發生了什麼事……」
「不記得了?!」雷迅擰起眉,不知該拿這個說詞怎麼辦。「算了,我還是先送你去就醫,你身上的傷口需要處理。」
「也好。」雷允桀點頭,他的頭的確痛死了。
當雷允桀轉身準備離開時,目光正巧對上了喬治的,驚得喬治呼吸頓時一窒,還以為他會說出什麼驚人的話語。
但雷允桀只是淡淡瞥了他一眼,就轉身離開了,平靜的態度,讓喬治完全猜不出,雷允桀對自己是否有任何超疑……
半個月後
在台北的街道上,出現了一輛加長型的勞斯萊斯,車內坐了三名男子,沉默而凝窒的氣氛一直持續著,似乎沒有一個人打算率先打破沉默。
剛剛,韓安娜又出現了,但當在韓安娜一見到雷允桀的同時,她卻一反往常直往雷迅身上黏的習慣,幾乎是落荒而逃地離開。
她見到雷允桀時的反應,簡直就跟老鼠遇上貓是一樣的。
「允桀,你是不是對她做過什麼?為什麼她一見到你就逃了?」雷迅看來頗感興趣,似乎很想證雷允桀傳授幾招。
「她做壞事的證據在我手上,你說她會不會怕我?」雷允桀的臉色泰然,彷彿在說什麼芝麻小事。
「壞事?」雷迅聽得有些糊塗。
「她是老約翰的人馬,正確來說,她是個商業間諜。」雷允桀大略把事情說過一遍,很訝異堂兄居然還不知道這件事。
當雷允桀把事情交代完後,這凝窒的氣氛,就一直盤桓在車內,直到雷迅再次打破沉默。
「你確定『她』真的是索雷企業派來的商業間諜?」雷迅瞠大了眼,無法相信昔日的戀人竟是敵對企業派出的商業間諜。
「我有證據。」雷允桀淡然的說道,微微抬眸,看向自己的堂兄。
「允桀,我不是不願相信你,而是……」他完全不曉得這件事!不過也好,事情現在爆發開來了,韓安娜應該不會再來煩他了。
但是……也該讓她嘗嘗苦頭。雷迅暗自打算著,要怎麼「回報」韓安娜。
「阿迅,這件事到此為止,我這次來台灣,就是為了告訴你這件事,你躲到台灣的事情讓家族裡雞飛狗跳了好一陣了,既然你已經忘懷了那個女的,那我也就安心了,等事情處理完,我自然會回美國的。」
「躲到台灣?!」雷迅將目光調到車內第三個人身上。「喬治,你又怎麼說?!」
喬治身為他的秘書,自然明瞭他的一舉一動,當初他把喬治留在美國,可不是為了讓喬治說他是躲到台灣的。
「總裁,那一陣子我生了病,休養好一陣子,後來回去上班時,就趕緊告訴副總裁您的下落,而後副總裁就自己飛來台灣了。」喬治謙恭的道著歉。
該死的!雷允桀一直沒有提到這件事,讓他還以為這件事,已連同雷允桀在花蓮生活的那一個月記憶,一併喪失了。
沒想到他現在又提出來,難保不會讓雷迅感到懷疑。
幸好,之後沒有人再提起這個話題,讓喬治安心不少,隨即,又出現了一個相貌精緻漂亮,有如中國娃娃的女孩來找雷允桀。
女孩擰著一對漂亮的秀眉,拚命想要引起雷允桀的注意,但雷允桀卻看也不看她一眼,冷漠地把人給轟走。
在發生這件事之後,再也沒有人想起先前的話題了……
女孩傷心欲絕地回到暫居的住所,她一打開門,就見到好友在家,一時傷心,她立刻撲向前去,抱著好友嚎啕大哭起來。
被女孩抱住的人,赫然正是金朵兒本人。
「嗚……朵兒,他、他說不認識我……嗚……他居然……居然說不……不認識我……太可惡了……嗚……」
司茉莉哭得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看起來好不可憐,但被抱著的金朵兒卻完全不為所動,敲打電腦鍵盤的兩手行動依然飛快,連分神看她一眼也不肯。
不是她沒有良心,而是她的工作正到了最後階段,不能再分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