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很乖的。」風舞蝶投給奶媽一個笑容。「明天早上我要奶茶和黑森林蛋糕,那可是你要早起才弄得出來的點心喔。」她頑皮地撒嬌著,「奶媽,我還要一個蘋果派。」
「你這孩子——」奶媽搖著頭苦笑著,「我就不信你一早起來吃得下那麼多東西。」她十分寵溺風舞蝶,心思輕易地給轉移了。
「奶媽的蛋糕和派最好吃了!我好些時候沒吃到了。放心吧,只要你變得出來,我一定吃光光。」風舞蝶在奶媽臉上一吻,「奶媽,晚安。」
「小姐,晚安。」
目送奶媽回自己房間,風舞蝶不禁鬆了口氣。老實說,有時過度的關心對她而言真的是一大負擔!
其實,奶媽心目中的小蝶一直都沒變,只是……目前的工作性質比較危險而已。真是對不起奶媽,她並不想對奶媽說謊,只是希望奶媽不要為她擔心!
把醫藥箱收拾好之後,她才上樓休息。
回到房間,風舞蝶靠在床上翻看雜誌,不到一會兒工夫,她就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疲憊的身心使得她的睡眠品質較前些日子好,睡得也較沉些。
☆ ☆ ☆
半夜裡,風舞蝶被一陣陣的涼風吹醒。原本以為打開一小扇窗子使空氣流通些,沒想到入秋的氣溫到凌晨時分會如此冷。
下了床,她準備把窗子拉上。但腳才踩在厚厚的毛毯上,她忽然好像使不出力氣一般地癱軟在地上。幾度掙扎,她才從地上爬了上來。
天!怎麼覺得天旋地轉?她費力地爬上床,不再妄想自己能走到窗前把窗子關上了。
風舞蝶將手擱置在額上,閉上眼睛試著將精神集中。天!她好像發燒了。
忽然,她覺得涼風好像被東西阻隔了,沒有一陣陣地再吹入房裡,像是有人關上了窗子一般。
她虛弱地睜開眼,發現真的有人把窗子關上。誰?誰幫她把窗子關上?是奶媽嗎?落地窗前的修長人影把她的目光吸引了過去。
那身影……好像是哥哥?!
「是哥哥嗎?」風舞蝶喚出的聲音夾雜著有些喘的熱氣。
那修長的身形一步步向她走近,來到她床前。
是了!是她所熟悉的俊美臉龐。
季軒打開燈的開關,霎時室內燈火通明。同時,他看清楚她因發燒而泛紅的臉。
「你發燒了。」
風舞蝶沒有理會。她反而更在意,他此刻怎麼會出現在這裡?「你什麼時候回美國的?」
季軒沒理會她,逕自解開她胸前的鈕扣。
「你……你要幹什麼?」風舞蝶連忙拉住衣服。她和季軒雖是情人,而季軒也不是第一次看她的身子,但是……但是那是因為她當時給人下了迷藥,不省人事,如今她雖然是發了燒,可是她的神智還算清醒,他……他怎麼可以亂解開她的鈕扣?
「我想檢視你的傷口。」看她一副誓死與鈕扣共存亡的樣子,真是——「你以為我想幹啥?」季軒解開風舞蝶胸前的扣子,然後打開她那包紮得真的不怎麼樣的傷口,對於她胸前乍現的春光視若無睹。「傷口好像有些發炎了。」他略皺著眉,「方纔沒有作消毒和打消炎或防止破傷風的針嗎?」
「有啊。」她第一次看到季軒沉著臉色說話,心中有些怕,又有些委屈。他幹啥對病人那麼凶?!
「還虧你自己是醫生,把自己的傷口處理得那麼糟!」這就是名校的高材生!
「我自己受了傷,還要自己替自己處理傷口,而且我怕痛……所以消毒步驟省略了一些嘛,我……」她愈說愈委屈,眼眶中已盈滿了淚水,準備決堤。
季軒檢視著那令人怵目驚心的傷口,對於風舞蝶不懂得照顧自己,心中又是生氣又是心疼。
他將紗布輕覆在她傷口上,然後一把抱起她。
「你……你要帶我去哪?」她拉住了胸前的衣服。
「到我房間去,重新消毒、包紮傷口。」他房裡頭有較完整的醫藥及器材,甚至連小型的手術都可以在那裡完成。
「不……不要!」她看著肩上的傷。方纔她因為怕痛,因此堅持不縫傷口,而今……「我……我再補打一次消炎針就行了。」她一想到不打麻醉針地直接用針縫合傷口,那種痛不是一向怕疼的她忍受得了的。
太慢了。季軒一把將她放在床上,隨即開始準備縫合事宜。「忍耐點,縫個幾針就好了。」
「不要,唔……」她還來不及陣前逃亡就已經在皮上給紮了第一針了。
含著淚,她總算熬過了挨針的痛苦。
將傷口縫合之後,季軒小心地為她上藥、纏繃帶。「這幾天左肩盡量不要亂動。」纏好繃帶之後,他為她補了一針消炎針。「行了。」
「哥——」風舞蝶方才受難的淚水還含在眼眶中,看起來格外的楚楚可憐。
「怎麼了。」他掏出手帕,溫柔地為她拭去淚水。
「你方才沒有回答我,什麼時候回美國的。」不等季軒回答,她又道:「你一點都不在乎我!我回來了那麼久,你一通電話都沒給我。」
「你知道我很忙。」
「忙到連打通電話給我的時間都沒有嗎?」她任性地噘著唇。
季軒伸手去握住她的手,卻差點被她掙開。他使力地將她的右手壓在床上,身子傾向她。兩人身體靠近得連彼此的心跳都聽得見。
「念理科的人都比較冷靜,怎麼你是個異數?」真的不在乎她嗎?若真的不在乎她,他就不會千里迢迢地趕回美國了。
也幸好他來到美國,且從龍將軍那裡半逼供出小蝶即將跟隨老鳥出任務。那隻老鳥還真是對小蝶這隻小菜鳥照顧得真周到!竟然放任她一個新人獨自去面對阿濟格那毒梟!
若不是他及時趕到對阿濟格發了四張牌,小蝶還有活命嗎?
那大毒梟本來是有機會活命的,只是他竟然敢當著自己的面要小蝶跟了他!他求歡好歹看對象吧?!這下場只能說他運氣比較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