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底到哪裡去了?
難道……她又一聲不響的離開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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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她絕不可能一聲不響的離開。」
聽完白諶的敘述,許敏山第一句話就否決了他的推測。
「何以見得?難道是你將她藏起來了?」
他曾問過警局門口的同仁,他們發誓她是獨自離開的,如果她不是存心躲起來,為何不出面?
「我怎麼可能做這種無聊事?是她……有一些很重要的東西在我這裡,所以她絕不可能不告而別。」
她或許會拋下一切,唯獨小辰,她絕不可能捨棄。
「這麼說來,她是被那個覬覦千禧之星的歹徒綁架了?」許敏山焦急的模樣不像在說謊,白諶的憂慮立刻暴漲數倍。
「這也不可能!因為……」許敏山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因為什麼?」瞧他一臉心虛的樣子,白諶篤定其中必定有鬼。
許敏山知道瞞不過他,歎了一口氣,終於坦白招了。
「其實,根本沒有覬覦千禧之星的歹徒。」
「什麼意思?」白諶皺眉。
「沒有人覬覦千禧之星,這一切都是假的。」
白諶迅速將整個事件串聯起來,很快便想透其中的緣由。
「你撒了謊!並沒有人想奪走千禧之星,對不對?」
「沒錯。」許敏山老實地承認,「就連寶石失竊和恐嚇信函也是假的,那些都是我一手導演的戲碼。」
「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麼做?」白諶既震撼又憤怒。難道他真的那麼閒,閒到把人當成掌間的戲偶來耍弄嗎?
「唉,我也是為了小憫呀!這件事以後我再解釋給你聽,現在必須先弄清楚,小憫究竟上哪去了?」
「你確定她真的不可能偷偷離開?」
「我十分肯定。」小辰是她心頭上的一塊肉,就算她想走,也會先到他這裡把小辰接走,可是她並沒有,不是嗎?
「會不會是她心情不好,想找個地方靜一靜,也許很快就會回來了。」許敏山推測。
「我不知道。」白諶再一次發現自己一點都不瞭解她。
她究竟在想什麼?他在她的心裡又算什麼?否則她為什麼總是一聲不響的離去,完全不在乎他的感受?
正悵然時,他的行動電話響了。
是組裡打來的,他接起行動電話,重新整理自己的情緒。「白諶嗎?我是承宇。」話筒彼端傳來夏承宇慌張的聲音。「什麼事?」
「不好了,你的小愛人可能出事了!」
「你說什麼?說清楚一點!」白諶震驚地低吼。
「剛才有人報案,說上午看到一名女子在警局附近被人強擄上車,那名女子的特徵很像俞小姐,所以……」諷刺呀,她居然光天化日之下在警局附近被人擄走!
「你認為那是若憫?」白諶的臉色白得嚇人。
「十之八九錯不了。你想想看,她是個成熟的大人,應該不會無故亂跑,一定是有某種原因讓她不能回來,又無法知會我們。」
白諶的喉嚨像被一團棉絮梗住,根本無法回答,只聽到自己渾濁的呼吸聲。現下他的思緒一團混亂,什麼也不能想。
「我馬上回去。」最後他吐出這句話,隨即收線。
他不許任何人傷害地,絕不允許!
不論綁走她的人是誰,就算逃到天涯海角,他都要把他揪出來!
「我和你一起去!」
許敏山聽到談話的內容,大致猜到發生了什麼事。他的乾女兒可能被綁架了,他不能像沒事人一樣坐著等消息。他按下內線電話向秘書交代一些事。
「吳秘書,下午我有急事要出去,你交代下去,公司的事暫時由總經理代理。」
「可是……總經理下午也請假耶。」吳苓蕙為難地說。
「那就請副總經理代理!總之以此類推,直到有人可以代理為止。」
他沒心思和她多說,飛快收好重要的隨身物品,便和白諶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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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組裡,幾乎所有的同事都已整裝待命。
大伙看到白諶都心懷愧疚,因為他們把他心愛的女人弄丟了,害她被人綁架,他們沒臉見他。
白諶沒空興師問罪,只焦急的問:「有最新消息嗎?」
「還沒有。報案的人雖然看到俞小姐被綁架,可是並沒有看到綁匪長什麼樣子,只知道他開的是一輛墨綠色的BMW。」游瀚文解釋道。
「墨綠色的BMW?」許敏山瞇了瞇眼,彷彿有什麼重大的發現。
「怎麼了?」白諶焦躁地瞄他一眼。
「我不知道是不是巧合,不過我公司的總經理林國忠開的車子,正好就是墨綠色的BMW,碰巧他今天下午又不在公司,而且他跟小憫很熟,有關小憫的事,他可說是瞭如指掌。」
林國忠跟了他十幾年了,若非一切如此巧合,他真不願懷疑他。
「可是他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呢?」董立興不解。
他在特勤組那麼多年了,知道人做任何一件事,都一定有其目的,如果綁走俞若憫的人真的是林國忠,那麼他的目的是什麼呢?
「我不知道。」許敏山憂心忡忡的搖頭,除了工作上的事,他和林國忠私下並沒有交情。
「我看我們先派人去調查他的資料,如果他有任何要求,一定會和我們聯絡——」
夏承宇還沒說完,許敏山的行動電話忽然響起。
「喂?」許敏山神情不耐煩地按下通話鈕,現在他可沒什麼心情跟人談天。
「董事長?」
許敏山敢發誓,話筒那端傳來的,絕對是林國忠的聲音。他怎麼也不可能聽錯!
「林國忠,是你對不對?是你綁走了小憫沒錯吧?你說,你綁走她,究竟想做什麼?」許敏山氣得渾身發抖。
他怎麼也沒想到,他竟然會背叛他,還綁走小憫,真是養虎為患呀!
「董事長,看來一切你都已經知道了,那我也就不必再做戲了。沒錯,是我綁走了俞特助。」林國忠坦白承認了。
「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