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妻子,柯輕雨。輕雨,這是雷恩。」他笑著為兩人介紹。
「你結婚了?!」看著柯輕雨,雷恩詫異地瞪圓了眼,不敢相信地喊道。
向力麒點點頭。「在台灣,來不及通知你。」
「你這混小子!要不是你可愛的妻子在旁邊,我一定打得你彎不了腰。」雷恩掄起拳威脅地說道。
柯輕雨笑逐顏開地看著他們倆一來一往,她能感受到他是真的在放鬆自己緊繃的神經,真正地開懷大笑,他快樂,所以她也高興。
「可愛的女士,請你別介意,我和他打鬧慣了。」雷恩見柯輕雨露出笑容,竟露出緬腆的樣子。
她搖搖頭,深情地望著向力麒。
「你這小子終於也陷進愛情裡了吧!」雷恩高興地哈哈大笑數聲。
「為慶祝這世上少了一個和我搶女人的男人,今夜我作東,我要廚房將最好的餐點都端出來。」他站起身,不讓向力麒有阻止的機會,便向廚房走去。
那一夜,他們喝了不少酒,說了不少話,笑了不少次,直到午夜,雷恩才肯放人,並要他們明後天再來。
向力麒笑而不答,說了再見的話,便在雷恩不捨的目光中,拉著柯輕雨離開。
坐在車上,窗外的燦爛燈光在向力麒合上眼眸的臉龐上忽明忽滅,他有些醉了,手不穩地扯著自己的領帶,卻始終扯不開。
「我來。」輕雨側過身,耐心地幫他解開了領帶,打開了兩顆扣子,讓他的胸膛能舒服的起伏,脈管中的血液能順暢地流動。
她掏出手帕,細心拭去他額上的汗水。「舒服些了嗎?」明知道他已睡著,不可能回應,她仍是體貼地問道。
看向窗外閃爍的星子,想起了今天下午兩人的合照,柯輕雨喜悅地拿出了小小的照片貼紙,小心翼翼地撕下其中一張,將它貼在自己的項鏈上。
精巧的項鏈,一邊是她與父親,一邊她與他,中間則藏著她的愛情,她幸福嗎?她真的很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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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又是陽光叫醒了她,她醒來時,房間內依然空無一人。
極自然的,她的眼落在桌上,找尋他留下的紙條——
若再獨自亂跑,我馬上送你回台灣,記得吃飯。
柯輕雨把第六張紙條塞進項鏈內,也塞進了他似有若無的愛情。這一天,她聽話的只在附近的公園散步,直到他回來。
他回來後,帶了一件銀白色的小禮服。
「去穿穿看合不合身!」將衣服交給她後,向力麒坐在舒適的椅子上等她。
關上更衣室的門,她脫下身上的衣服,套上那件銀白色的禮服,清涼的觸感讓她忍不住歎了口氣。彷彿為她量身設計似的,這件細肩的銀白禮服徹底烘襯出她玲瓏有致的身材。
「好了嗎?」他在門外催促。
柯輕雨鼓足勇氣,緩緩打開更衣室的門,她不自在地拉拉裙擺。
向力麒不發一語地望著她,發亮的黑眸已道出了最大的讚美。
「還可以嗎?」她不甚有信心地望著他。
「把頭髮綰在頭上。」他將她按坐在梳妝抬前,叫她看著鏡中的自己。
她照做了,卻驚訝地看著鏡中的女人。這真的是我嗎?綰起發的她,露出白皙的項頸,優美的肩形,襯得她嫵媚動人。
向力麒深嗅了一下她綰於腦後的秀髮,幽深的眸子始終離不開鏡中的她。
微微的淡妝將她的五官襯托得立體明艷,黑亮的秀髮高高綰起,他的手情不自禁地撫上那截白玉凝脂,引來她一陣嬌喘。
在他的注視她時,她也愛戀地望著他,一襲亞曼尼的西裝,合身的剪裁,將他挺拔的身材襯托得更加優雅,卓爾不群,充滿著男人性感的魅力。
「走吧,我帶你到太平山。」向力麒瘖啞地說完,便旋過身,怕自己再這樣看著她,恐怕會克制不住。
柯輕雨一聽他的聲音轉為低沉渾厚,立即滿臉紅靨,她明白這是他慾望的開端。
她連忙站起身,跟在他後頭,這才恍然大悟,原來他昨夜對雷恩的邀約笑而不語,是為了帶她上太平山看夜景,柯輕雨感動地走上前,牽住了他的手。
向力麒看了她一眼,沒說什麼,厚實的掌牢牢地握住了她的手,像摘了一顆銀亮無瑕的星,再也捨不得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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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驅車到了太平山,下了車,向力麒渾然天成的魅力,自然吸引了眾人投射的目光,他自若地淺笑以對,不見慌亂與羞澀,有的也只是眉宇間自負的驕傲,襯得他俊朗的五官更加英挺迷人。
她的腳自有意識地跟著他高大的背影,怯弱的眼不敢望向任何人,她緊隨著向力麒,十月的秋風輕輕地刷過,她的手不安地緊貼著裙子。
他們才坐下,一道高吭的女音闖了進來。「力麒,真是你?還以為是我看錯了。」
一名艷麗的女郎,熱情地攀著向力麒的頸項,在他的頰邊落了吻痕。
他輕擰起了眉,推開了那名女郎。「朵朵,別亂來。」
朵朵嘟起紅唇,嬌嗔地貼在他身旁坐下,她是匯僑銀行總裁的女兒,唯有他敢如此待她,可他愈是無情,她對他愈是無法自拔。自從她見過了向力麒一面後,便念念不忘,好多次都藉著父親的名義和他訂下約會,死纏爛打地追著他,但令人生氣的是,他一發現她的計謀,每次都冷淡客氣地離開。
「她是誰?」受了悶氣,她剛好看見對面的柯輕雨,吐出的口氣也就不怎麼友善。
「我妻子,柯輕雨。」
柯輕雨話還未出口,向力麒便已替她作了回答,同樣的劇碼又再次發生,但不同的是,他一開口便宣示了她的身份。
「柯輕雨!」朵朵拔尖了聲調,她知道向力麒在台灣結婚,但她沒想到他的妻子是對面那看來稚嫩如學生的女人。
她妒恨地指著柯輕雨。「她比不上我!」咬牙切齒地說道。
朵朵嫌惡的眼神直盯著柯輕雨,輕雨不安地垂下臉,像驚懼的鼠兒般,無法自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