驕傲讓她拉不下臉去承認自己心中的懦弱,她想推開壓在自己身上為所欲為的男人,可發軟的四肢竟提不出任何力氣,砌九霄這陰險的小人到底在她的身上施了什麼法,為何她神智愈來愈渙散,思緒愈來愈迷離……
砌九霄挑起她的下頷,冷邪的黑眼嘲弄地看著她星目迷亂,朱唇半啟的模樣。「嘖,無論再怎地任性刁蠻的女人,在我眼底根本無啥分別,皆能隨意與男人在外野合。」
冷冽鄙夷的聲音刺得她頭昏眼花,她倏地睜開雙眼,望著眼前可惡至極的男人,渾身氣得發抖。
「就這樣就想讓我懼怕,砌九霄你太小看我曲琉衣了。」心中驚悸未定,可逞強的火舌便已竄出,狂傲地燃燒。
「哦,看來得讓你哭泣地哀求我停止,你才會害怕嘍!」砌九霄的唇邊釋出一抹陰邪的笑,挑起她下頷的指尖漸漸往下,停在褻衣的結帶上。
「你現在求我停止,還來得及。」他的指尖繞著那細帶,輕輕刮搔著她柔嫩的肌膚。
「想都別想。」曲琉衣傲慢地抬起頭,強迫自己忽視他指尖在體內所造成的衝擊。
「嘴硬。」砌九霄悶笑一聲,長指扯下那細帶,黑眸不瞬地凝視著她裸裎的身軀。
幽暗的黑眼轉為灼熱,定定地鎖住她綻放的嬌軀,像百合般白香玉淨的身子,紅艷的兩朵蕊心在風中搖顫,緊緊地牽引住他的目光。
「再看我挖掉你雙眼。」曲琉衣扭著身子想掙開他的鉗握,發出的惡語想恫嚇身前的男人。
晃動的女體招惹出他眼底的野火,砌九霄目不轉睛地隨著搖晃的紅蕊移動,他慢慢地俯近那兩抹艷紅,大手掬起一隻,一口吞沒。
一隻雀鳥悄悄地隱沒於天際,發紅的眼眶,似乎是被適才所見著的旖旎春光所渲染而成,它悄聲地飛離,不敢驚擾林中漸濃漸深的熱霧。
比彩霞還深的是她紅嫣的雙頰,曲琉衣凝止了呼吸,不敢妄動地看著他逼近,吞沒她的身子,也許是被他突如其來的猛烈所愕住,她無法負荷這麼濃烈的撫觸,嬌柔的身子像只小船在氾濫的情潮中蕩漾,飄晃。
洶湧的舌浪,一次次地拍擊舔舐她高聳白皙的雪峰,每一次衝擊,便撩起兩人體內翻飛的浪花,砌九霄原為懲戒的心思,竟陷於難以自持的泥淖,連自己的心也迷惑了。
她的防備一寸一寸地崩潰,若不是他的大手來到漩渦的中心,驚醒了她微弱如風中之燭的神智,她早已全面棄守,任由砌九霄進佔了。
曲琉衣腦中一片空白,她慢慢地垂下頭,眼眸看著正肆意吮吻她身子的男人,一瞬間,她的魂魄好似飛離了身子,呆愣在一旁看著。
「不!」她的雙腿胡亂地踢向他,被他制止的手拚命地掙扎,她不在乎是否會傷了他或自己。
慾望降臨在砌九霄黑亮的眼底,奔騰不止,他堅實的長腿釘住她的腳,偉碩的身子牢牢地嵌住她,兩人之間完美的契合引燃他體內更濃熾的火焰。
「由不得你。」砌九霄斜揚起一邊的嘴角,長指挑起她的臉龐,由邪肆的薄唇開始,發動另一波更熾熱的攻勢。
薄唇印合上透著粉澤的唇瓣,激烈的火舌在優美的唇形上迴繞,吞噬包覆住她的怒斥。
冰冷的指尖蠻橫地搓揉她的柔軟,就像一陣刺骨的冷風嚴厲刮過,她全身顫抖不停,被繩索綁住的雙手因劇烈的掙扎摩擦而泌出了鮮血,緩緩地沿著裸臂流下。
砌九霄冷酷地吮吻著她早已腫脹的唇瓣,大手拂亂了如雲的秀髮,珠麗的髮簪落了一地,柔細的黑髮在半空飛散成瀑。
不能哭!曲琉衣逼回眼角的濕潤,咬著牙忍受他加諸在自己身上的羞辱,她寧可被他強佔,也不願放下尊嚴開口求他。
睨著她倔強的眉眼,砌九霄輕笑一聲,含住她的耳垂,恣意地舔弄,大手平貼在輕薄的絹裙上。
「害怕嗎?」帶笑的黑眼俯近,像只不懷好意的貓打量著老鼠般。
「哼,男人總在無法馴服女人時,惱羞成怒地用著本身的蠻力來脅迫使女人就範。」才剛冒出頭的驚懼還未發芽,便已被她連根拔起,曲琉衣不甘示弱地抬頭。
「看來你還是學不乖。」砌九霄惋惜地搖搖頭,伸手扯下她身上唯一的絹裙。
曲琉衣無法壓抑地尖叫一聲,無措的驚慌攪亂了臉上的平靜,將她捲進層層懼亂的漩渦,她用力撕扯著綁縛的繩子,腦中只剩唯一的念頭——
斑斑的血跡佈滿了她皓白的手臂,柔嫩的腕處鮮血淋漓,但她絲毫未覺痛楚,狂亂的眼底有著極欲掩藏的害怕,侵蝕她猶存的傲氣。
砌九霄凝住了所有的動作,黑亮的眼看著鮮紅的血液在她的手臂上變化萬千的形狀,吹過樹梢的風停止了,只剩她的血液緩緩滴落的聲音。
他的胸臆如潮汐起伏不定,呼吸在見到血滴染上了她細雪般的肌膚後倏地沉重,砌九霄斂回眼中的笑謔,輕柔地解開早已沾滿血液的繩索,棄之一旁。
他拾起地上的絹裙,溫柔地覆住她裸裎的身軀,黑眼倒映出她驚懼失神的模樣,心疼就像只無聲無息的蝴蝶飛進他的眼底。
扶著她緩緩地靠坐在樹下,砌九霄拿起她的褻衣,繞過顫抖的藕臂,仔細地幫她穿上,濃烈的掠奪已不復見,只有最初最美的溫柔在他的眼中徘徊。
砌九霄從懷中拿出上次擦拭她頸項的油膏,攤開她受傷的腕處,再次為了她毀滅性的舉動輕歎了口氣,這倨傲的女娃!
溫潤的指來回地抹上了她的腕處,對這幾乎習慣性的動作,砌九霄不禁啞然失笑。
「驕傲真是在你心底生了根。」他撕下袖口內的底襯,細細地纏在她的手腕。
驚懼已像流星劃過天際,瞬間消逝,曲琉衣細緻的肌理不再僵硬,她奪回自己的手,將絹裙重套回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