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怎麼溫柔還是妹妹啊!在未遇見你前,我曾想過要娶她,照顧她一輩子,可見了你後,心就全給了你這火爆女子,再也容不下別人了。」砌九霄指尖點點她的額際。
「你不怪我拿刀刺傷你?」曲琉衣垂下頭,囁嚅地扯著衣袖。
「呵,我真是把你給逼急了,才會激得你想玉石俱焚,可你明白嗎?你激烈的反撲,說明了你內心燃燒的愛意。」砌九霄搖著頭,縷縷溫柔掉落在他的黑眸,漸漸發酵到他的嘴角。
「別笑,你不怕我刁蠻的性子又犯了嗎?」乍見的欣喜漸漸消逝,躲在他心底的鬼魅,悄悄地探出頭。
這鬼魅的回憶,自她懂事後,便不曾離她遠去,總在夜深人靜不斷地糾纏她。
「刁蠻的性子可以改,只要你肯。」砌九霄一步一步地帶領她走出了鬼魅的陰影。
「我……」
「別怕,說出來。」砌九霄放柔了目光,誘導她掙出心中的顧忌。
「我,我曾因一時的煩躁而打傷婢女,沒有人可以忍受我,你不怕我又在砌風山莊重蹈覆轍?」她不敢看他,怕見到他眼中的鄙夷。
「不怕,你愧疚得不敢一刻稍忘這件事,這證明了你的心不是一顆石頭,別再用刁蠻和任性來偽裝自己了。」
曲琉衣看著他的眼,有些不甘,她真在他眼中是如此透明易懂?
「別惱,你就像隱在污泥中的荷,只有我才能明白你的純淨,你應該欣慰有我這位知音才是!」砌九霄攬她入懷。
曲琉衣聽了他的調侃,屈起手便揮向他,不料卻打中了他肚腹中的傷口,砌九霄忍痛地悶哼一聲。
「別怪我,都是你自個兒惹的。」曲琉衣嘴上不肯放過他,可手中卻輕揉著他的傷口。
「是,小生所言差矣,姑娘教訓得是。」
在冰雪即將覆蓋的大地,他倆心中的蓓蕾正緩緩綻開,無畏風雨……
終曲
晚風撲面,彩霞滿天,曲琉衣無心欣賞,急奔的腳步,每一下皆是一份氣惱。
這該死的砌九霄,竟讓她一直以為自己的身子早被他所強佔,及至她遲來的月潮來至,她又驚又慌,砌九霄才說他並未強佔她,一切都是她的以為……
莫怪,那日她說腹中有了他的孩子,他竟輕描淡寫地說了句不可能,她的每一片心碎,每一絲心酸,竟都是他給她的感覺,曲琉衣心頭大石雖已釋下,可氣惱仍在。
漫無目的地疾走了一會兒,曲琉衣抬頭才發現她已走到綠湖邊,她悶悶地落座在草地上,朝著湖心丟著石頭。
須臾,落日下一道偉岸的身影踩著無聲的跫音來到了曲琉衣的身旁。
「怎麼了?誰惹你不高興。」綠袍微掀,砌九霄落座在曲琉衣身畔。
曲琉衣睨了他一眼,又繼續向著湖心丟著石子。
「我已把曲雲山莊還給你爹,將宜兒送進官府,你還有不滿意的地方嗎?難道……你是因為我沒強佔你身子而生氣?」砌九霄恍然大悟地挑起了眉,故意曲解她的忿怒。
「你瞎說什麼!」曲琉衣臊紅了臉,氣得捶打他。
砌九霄輕而易舉地擒住她的手,墨黑的眼筆直地望著她,說道:「嫁給我。」
曲琉衣一愣,層層心湖被他投下的一顆小石子,探穿了心思。
「為什麼?」她羞澀地垂首。
「初見時,你的一聲嬌斥,早攪亂了我心裡的平靜,它鎮日迴盪著你的身影。」他拉著她的手感受自己胸膛內的心跳。
「看在我愛你這麼多的分上,原諒我,好嗎?」他輕擁著她,緩緩說道。
湖風飄來荷的清香,天空也被夕陽染得紅艷,曲琉衣的眼輕輕瞟向湖上的荷,每一片花瓣,沾了幾許的水露,荷身在微風中輕輕點頭,已為她作了回答。
後記
終於完稿了!
這是我第三本書,也是最難產的一本,幾度修改,數番停筆,才總算修至自己想要的東西。在誠惶誠恐、忐忑不安間將磁片奉上。希望編輯冠瑜先給我一些意見。沒想到,隔日,冠瑜竟興高采烈地來電,說她審稿時竟不忍釋手,這對我而言,是多麼至高無上的榮譽,也總算安撫了我一顆惶然不安的心了。
曾努力思考此次文思不順,難以下筆的原因,豁然發現,要描寫性格與自己截然不同的人物很難,在該收該放間,無法捉摸,怕自己失了準頭。難啊!曾將此事向其他作者朋友訴苦,才發現,深深為此所苦的不只我一人(上天還是公平的),欲在心頭的一口悶氣,這才嚥下。
所幸,書還是如期完稿了,我也輕鬆許多,此刻,就等大家告訴我,讀後感想了(意者,可備五百字稿紙,大書特書一番)。
我寫《戲戀》時,才收到第一本書和讀者的來信,幾乎所有人都喜歡我古代的部分,讓我內疚得反省自己現代的部分,真的不盡人意嗎?
在我的心中,無論是古代孩子或現代孩子,都是我的寶,可你們只摸著古代孩子的頭,加以稱讚,而冷落了現代孩子,唉!我現在只希望大家看了第二本《冰戀》後,會有不同的感受!
PS:回覆讀者的來信嘍!
蘆洲的婉玲,謝謝你的支持,我的好朋友(寫序的盞妮)她也住蘆洲,也許你們曾在街上擦肩而過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