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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頁

 

  冷卻悠在心中歎了口氣,點點頭,開始收拾桌內的東西。

  一整天下來,澤原拓北彷彿將冷卻悠當隱形人般,恣意地與珠兒調笑,冷卻悠幾乎被強烈的妒意及痛苦所擊倒,全靠藏在她心頭那個溫柔深情的男人影像,苦苦壓抑著奪門而出的衝動。

  「拓北,晚上的應酬,你帶不帶人家去嘛?」珠兒嘟起紅唇,與澤原拓北擠在同一張椅子上。

  「不帶你去,我要帶誰去?憑你的美麗一定可以迷倒所有的男人。」澤原拓北放下手中的文件,健壯的身子靠向椅背。

  「那她呢?她以前也陪你一快應酬嗎?」珠兒的唇瓣努努冷卻悠,她不知道冷卻悠是澤原拓北的未婚妻,而單純地以為她只是澤原拓北的秘書。

  「冷若冰霜的女人是會讓男人倒足胃口的。」澤原拓北的目光有意無意地瞟向冷卻悠,其實他心底壓根兒不讓冷卻悠去面對那些色迷迷的男人才是真的。

  珠兒吃吃地嬌笑著,她整個人窩在澤原拓北的身上,狐媚地望著這長相俊美的男人。

  「那我呢?」塗著蔻丹的指甲撫過澤原拓北的臉龐。

  「這可要等到入夜後,我親自驗證才知道。」澤原拓北指尖挑起她的下巴,胸膛迸出肆無忌憚的笑。

  冷卻悠心如刀割,她霍然地自椅子站起,踉蹌地走出辦公室。

  澤原拓北的眼霎地佈滿陰霾的烏雲,他抑下想衝上前去安慰她的衝動,不斷地提醒自己,這是她自找的,傷他的人,他一個都不放過。

  第九章

  「我跟你們一塊去。」冷卻悠喚住正準備赴宴的澤原拓北。

  澤原拓北穿上亞曼尼的西裝,深色的昂貴西裝,凸顯他結實挺拔的身材,深邃輪廓上的俊逸眉頭興味十足地挑起。

  「你不擅喝酒,不會與人周旋,去又有何用?」澤原拓北譏道。

  珠兒摟住澤原拓北的手臂。「拓北,既然她想去,就讓她去,哪有秘書不陪老闆應酬的,讓她學習一下也好。」拆穿了,她是想看冷卻悠出醜,用冷卻悠的呆板來襯托自己的熱情明艷。

  澤原拓北鎖起濃眉盯著冷卻悠,想到她的身體會沾染到別的男人氣息後,他就發狂,可是極欲傷害她的邪惡聲音又揚起——澤原拓北你這傻子,她都把你玩弄於股掌間了,你幹麼還替她想那麼多!

  「既然珠兒都替你求情了,那就一塊走吧!」他擁著珠兒大步地走出辦公室,將冷卻悠遠遠地甩在腦後。

  望著他們相依離去的背影,冷卻悠幾乎要放棄了,挽回一個人的心竟然這麼難,難道鐵了心的男人就像斷了線的風箏,再也喚不回嗎?

  繽紛熱鬧的夜生活在銀座的酒吧內充分地展現,妖嬈的女子穿梭在西裝筆挺的男人間,迷亂荒淫的紙醉金迷,是每個男人心中最深的想望。

  澤原拓北剛入座在這幽密卻佈置高雅的和室內,兩為穿著艷麗和服的女伶風姿款擺地一擁而上,把珠兒擠到一邊。

  「澤原總裁,您好久沒來了,春子好想您!」春子漾開甜膩的聲音,佔據澤原拓北胸前的極佳位置。

  「我也想你呀!」澤原拓北輕啄了一下春子的紅唇,以示證明。

  「澤原總裁,那您想不想我?」跪坐在澤原拓北身後,輕捶著他寬肩的夏子嗔道。

  「想,當然想!」澤原拓北右臂一伸,拉下夏子的頸項,仰起頭,也給她一記熱吻。

  早該知道會是這番情景的,可是等到親眼看見時,那針刺的錐心之痛比她預料地還疼上千倍萬倍。

  冷卻悠別開頭,不願瞧見他被女人包圍的身影,可耳朵卻阻擋不了女人的嬌笑聲及他渾厚的嗓音鑽入。

  她的耳膜再也難以負荷澤原拓北與其他女人的調笑聲,擰緊雙拳,冷卻悠霍地一聲站起。

  「失陪一下,我去化妝室。」她想找個地方躲起來,武裝自己的心。

  珠兒恨恨地盯著那兩個女人,突地,她腦中靈光一現。「拓北,我也去化妝室一下。」珠兒輕輕拉上滑門,也走了出去。

  須臾,叩叩兩響之後,滑門再次被拉開。

  走進來的是一名高大的男人,單眼皮,薄唇,白皙的皮膚,是位道地的日本美男子。

  他打量著圍繞在澤原拓北週身的女子。「澤原,艷福不淺哦!」嘴角扯出一道笑意。

  「野城,你來遲了,該罰酒一杯。」澤原笑吟吟地朝春子示意。

  春子立即偎到野城的懷裡,慇勤地倒了一杯清酒。

  野城靖天擒住春子的藕臂,唇就著春子手中的酒杯,一飲而盡。

  「你可得好生伺候這位歐盟的亞洲總裁,拿出你的絕活,務必讓野城先生賓至如歸,美人們,有沒聽見?」澤原拓北的身子慵懶地側臥,任由美艷動人的夏子為他捶肩打背。

  春子也按下野城的身子,開始在他的寬肩上揉捏。

  夏子緩緩走到前頭,輕攏衣袖,開始今晚的餘興表演——櫻花舞。

  澤原拓北支著下巴,女郎們曼妙的舞姿在他的黑瞳裡閃映,可眼眸的餘光卻不時地溜向門口。

  顯然的,野城靖天的注意力也不全在舞者的身上,他邪肆的手掌在春子的和服內恣意地揉搓、輕撫。

  夏子舞得淋漓盡致,可卻只得到男人微薄的注意力,她嗔怨地看了兩個男人精壯的身軀後,不情不願地結束離開。

  旖旎的春光和著女人的輕吟聲在和室內蔓延,冷卻悠輕巧地拉開滑門,見到的就是這副不堪的景象。

  她靜靜地坐在靠門的位置,晶瑩的眼覆上一層冷霜。

  野城靖天黑森的頭顱埋在春子的胸脯上,慢條斯理地開口道:「澤原,三天前你不是才剛訂婚,怎麼把未婚妻冷落一旁,跑來這裡尋歡呢?」低沉的嗓音不甚清晰。

  「男人禁慾太久會傷身的。」澤原拓北嘲諷地瞟了坐在一旁的冷卻悠一眼,手中的清酒一飲而盡。

  野城靖天埋在春子胸上的頭抬了起來,他微微一愣,直到搞清楚澤原拓北話中的意思後,咧著嘴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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