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抹耀眼的白,竟刺得她滿眼心痛……
「以前在美國時,有個朋友教我一些防身的武術,和被打時怎樣治療的功夫,我個人覺得第二套比較實用。」樓展漠笑朗地分散她集中在腳踝上的痛楚。
「呃——」她痛呼一聲,腦中仍被那縷刺目的白絲纏繞,腳上冷不防被他大力地調推一下。她俯下身子注意腳踝,暢然地發現腳踝已不像剛才那般腫痛了。
「謝謝你,我好多了。」她靦腆地將長裙蓋住赤足。
仍蹲伏在她面前的樓展漠握住她拿鞋的手。「過幾天才可穿鞋子。」
「我想下樓了,我的同事找不到我會著急的,而且他還需要我的協助。」
「手腕上的紅痕怎麼來的?」對她的請求他置若罔聞,反倒對她的纖手起了興趣。
「與生俱來。」他是不是覺得這紅烙痕很醜陋,香漓的手瑟縮了一下。
「胎記?」他細細摩畫著烙印在她手腕上的紅印。
她將手奪了回來,不想讓他見著這丑痕,她從未像此刻這般在意這紅痕。
他遇見的女子該是膚如凝脂,無半點瑕疵的吧!想到他對其他女子的模樣,她忍不住地將手藏在身後。
「腳我摸過了,手我也撫過了,如果是在古代,你可是我的人了。」他輕佻的眸子有著一閃而過的光熾。
乍見她腕上的紅痕,他的心竟升起陣陣不捨及心疼,莽撞的手指在她的手腕上來回撫拭,不知是要將紅痕擦淨,抑或重溫她勻勻的脈息。
「別藏在身後,那可能是你前生的記號,你遮了,前世的郎君就找不著你了!到時可便宜我這個壞人。」他眉目含笑,挑情地望著她。
「或許,你想便宜我。」邪魅的氣息俯向她。
香漓一驚,原本藏在身後的手抵在胸前,阻止他的靠近。
他滿意地看著不再自憐的她,奇異的溫柔流過他的眼眸。
女人的情緒他原是冷面一對或一走了之,任何女人的哀怨癡狂都入不了他的眼,反令他厭惡的離去。可她卻輕易攪亂他一貫的原則,撞擊著他冷硬心房的隙縫,讓那隙縫越來越大……
惡棍的唇為了懲罰自己的心軟,毫不憐惜地探向她紅馥的唇,剛烈的氣息碰觸到綿密的唇瓣立刻化為繞指柔,無比愛憐地在她的嘴角撒下密密麻麻的細吻……
香漓的腦中渾渾沌沌,原本端坐的身軀癱軟無力地靠向椅背,他強健的手臂抵著椅背,將她困在胸膛內,香漓每一次呼吸儘是他強悍的氣息,燠熱發燙的身子不住地晃動。
樓展漠大手扶住她偏轉的螓首,黑瞳裡的墨漬濃冽。「叫我的名字。」他想聽她喚他的名字。
「展漠……」恍若受到魅惑催眠,香漓口中緩緩吐納出他的名字。
輕輕柔柔如花瓣撒落,片片都飄進了樓展漠心中的隙縫。
香漓口中再三低回溫潤著他的名字,仿若前生未竟的種子,此刻正破繭而出。
迷濛似水的美眸與黑沉的眼瞳相遇,黑眸裡的墨漬潑灑得更加暈散炫染,熱烈的唇印上渴念的唇瓣,一股激烈的火焰迅速蔓延,火舌沿著她動人的唇口來回輕舔撫弄,結實的身軀緊密地趨近她柔弱的身子,酥麻迷亂的騷動讓她不自覺綻開唇瓣,邪魅的舌不想急著探究這突來的勝利,反而轉移陣地,含住她香軟的耳垂,輕咬淺嘗。
香漓的耳根整個透紅,整個人沐浴在粉紅色的色澤中,星眸半合,吐棄如蘭,烏絲鋪散在椅背上蔚成發浪。這誘人心狂的畫面,是任何男人都無法抗拒的迷藥。
樓展漠俯視身前的女子,眼中難掩的慾望,波濤洶湧,幾近將他滅頂。女人唯一的功能就是幫他滿足慾望,既然她顯然也願意,那又何必故作謙謙君子,身下正隱隱作痛呢!
忽視心中另一道憐惜的聲音,修長的指尖撫過她精緻的臉龐,沿著鎖骨,劃過她胸前的隆起。忽地,貪婪地張開偌大的掌心包含住她的柔軟,狡猾的舌迅速封住她的口,舌尖逗弄著她的不知所措,勾引纏繞著她小巧的舌。
「啊——」香漓扭傷的足踝被他轉趨激烈的動作壓迫到,痛楚使她殘存的理智霎時清醒許多,未被束縛的纖手顫抖地推拒埋沒在胸前的黑色頭顱。
正執著於甜蜜探索的樓展漠,大手輕易地把妨礙他的小手擒住,墨黑的眼閃著曖昧的光芒。「你不想繼續嗎?」邪氣的嘴角掛著一抹性感的笑意。
她堅定地搖搖頭,收回被他牽制的手,微顫地扣攏胸前外洩的春光。胸前的點點紅印,提醒著剛才兩人之間的溫存旖旎。
樓展漠若有所思地望著她一顆顆地扣攏紐扣,這是她的小把戲嗎?欲迎還拒,如果是,那她成功了,他從未曾在前戲的部分便如此激昂勃發,前戲通常是女人挑逗他的遊戲之一,這般挑動女人的熱情,他還是頭一遭,身下尚未得到宣洩的慾望,仍高喊著要解放,既然她想玩,那他就陪她玩。
「別忙!」厚實的掌壓住她的手,將盈盈纖手提至唇邊,烙下柔情似水的一印,眼底透著誘惑的波光。
她第一次看見男人的眼竟能比女人還要奪人心魄,睫毛長密,眸子裡的波光粼粼倒映出自己嬌羞的心亂。
樓展漠升起一抹嘲弄的笑,唇沿著她柔細的手腕磨蹭挑弄,他要勾起她藏在心底的熱情。
她排拒著手腕傳來的陣陣酥麻,振作地尋回失去的聲音。「說明會快開始了,公司的同事在樓下等我,我得趕快下去。」香漓迅速地抽回自己的手,她怕再繼續下去,她會迷失自己。
她倉皇地搜尋時鐘,她來這多久了?施召集人一定很著急,顧不得腳上的傷,掙扎地想坐起身來。
他的挑情技術退步了嗎?只要是他看上眼的女子,無不對他心悅誠服,從他懷裡獲得最大的滿足。她是故作姿態抬高身價,以換取更多的籌碼嗎?